符玉悭說的就是他老子之前威脅何之柔的事兒。
“小兔崽子,還沒你是想好的不學壞的學是吧!”
“還有,你這還沒有當上官兒呢,你就敢教訓你老子我了!找抽?”
符玉悭:……
官道一封,羅賢因為何之柔帶起的螺貝生意,幾乎每戶都有些積蓄,還能撐上好一段時間,其他它靠海地縣的尚且還好說,往北的一些地縣之間不允許交易,那裡的人都已經開始叫苦連天。
小棍棒敲不響官場鼓,百姓被這樣欺壓也隻能挨着。
符酒樓氣得要去找縣衙的縣令理論,但轉頭一想,這羅縣已經比别的地方好上許多。
現在怎麼辦?那也隻有熬的份兒!
也不知道他符酒樓到時候回到老家木州的時候是猴年馬月了,也不知道他不在那些同行會不會都把他的顧客搶走。
符玉悭看着自己平日裡強裝偉岸的老父親坐在闆凳上歎息:“真是沒用,夫人啊,你看咱們生的兒子,兒媳婦兒媳婦撈不到,來年科考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現在他還來教訓自己的老子來了……”
符玉悭:……
什麼東西啊,哪有老子自己這麼說自己崽子的?
商隊一行人被困在這裡,張昂作為縣令忙東忙西,派了人将将商隊駐紮的閣樓大院子盡全力勉勉強強翻了個新,好以示關懷和安慰。
最後在大院門上豎挂好“友人暫歇”的牌子之後,已是懸月高挂。
忙活的人将将從梯子上下來,正要收拾,衆人卻在這是聽到一聲嘶吼,定睛一看一隻猛虎沖了過來,直奔大門。
被縣令拍來的手下裡面不乏有本地人,大喊道:“散開散開!”
“快點火吧!”
“院子裡有沒有人!點火!”
那猛虎在院子裡四處亂竄,哪裡有人便往哪裡撞,先下,将一個還沒有來得及拿上火把的人撲倒,血盆虎口正要超那人咬下,卻在這時被人一腳從虎腹踹飛。
猛虎擦在地面上飛得遠,可不一會兒就從地面上站起來,虎頭抖了兩下,兩隻圓眼發着狠光,四處尋找剛剛踹飛它的人,最後将目光鎖在拿着長劍的傅之廷身上。
符酒樓今天在何家院子走得急,落了兩本賬簿在桌子上,偏生她又算賬算到了晚上,還發現了幾處和符酒樓的賬本對不上的地方,正巧傅之廷被張昂安排了任務要過來巡查,何之柔便跟着一起過來了。
不料剛一進院門,就看見那老虎正張着口要吃人。
而後就是傅之廷飛身過去踹開了那老虎。
院子裡的人現下已經拿了好了火把四散開去,在屋子裡的人全都将門關得嚴嚴實實。
那老虎将目光鎖在傅之廷身上,做出要攻擊的狀态。
男人的劍卻在光下照得人膽寒。
這虎,若是驅逐不出,那便隻能死于劍下了。
何之柔舉着火把站在散開的人前,看着那隻虎。
說是猛虎,實際上那就是一隻中等體型的老虎,是在現代已經被宣布為“野外滅絕”的華南虎,仔細一看,那做出攻擊姿勢的四肢還有些微微發抖,體型也比正常的虎型小一些。
野生的老虎通常在一般會在自己的栖息地生活,不會貿然地闖入平地居民的生活,這虎,難道是餓了?
何之柔往院子四周看了看,見牆邊的木桶裡有幾隻殺好的雞,她便悄悄移到那處,抓起一隻便描了準頭丢在那“餓虎”腳下。
老虎見有人丢了什麼東西過來,鼻子一嗅猛地低頭,瞬間斂去了狠光,低頭去撕扯那隻雞來。
“什麼啊!這山裡沒它吃的了嗎!”
有人照着和之柔,又從木桶裡拿了兩隻,讓堵住院門的人散開,将那食物丢在門外,那餓虎剛好咬完一隻,便直奔院門外,叼起那兩隻食物,擡腿要走,卻忽然轉身,目光搜尋剛剛給它丢東西的人。
餓虎的目光最後鎖在何之柔身上。
傅之廷的長劍還沒有收鞘,直接擋在何之柔面前。
那餓虎站在原地看着何之柔好一會兒,盯着人的眼神讓人發毛。
衆人以為這虎還要傷人的時候,便見那餓虎抖了抖腦袋,叼着東西離開了,想隻狼狽的大貓。
“還以為有多猛呢!跟隻貓兒似的。”
“起兄,你現在說得倒是什麼都不怕,也不知道剛剛是誰吓得四處亂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啊!”
“要不是那位兄弟拿劍來,你怕是要尿褲子了吧。”
說到這裡,衆人便對傅之廷和何之柔感謝了一番。
剛剛學着何之柔将雞丢給餓虎的人正是符玉悭,現下正安慰自己驚魂未定的老子。
自诩叱咤商場的符酒樓緩過神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呸!什麼狗官,把山薅秃就隻能讓那些猛獸來吃人了!”
如今他又抓着自己的兒子道:“我告訴你,你以後要是敢做狗官,我……”
……
“爹爹爹爹爹!”符玉悭連忙打住自己的老子,“何二姑娘過來了,興許是有什麼事情。”
符酒樓這才記起這茬兒,連忙邀請何之柔和傅之廷去廳裡問問是什麼事情,期間符酒樓一直對着自己的兒子使眼色。
見自己兒子沒有半點作為,又是恨鐵不成鋼地咬牙:不成器的東西,到時候去科考聖賢能看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