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黎還是難以置信,上下打量着眼前人:“你能幫我飛升?”
其實她想問‘你能幫我成神?’但是話到嘴邊,她還是覺得有點癡人說夢,便換了個詞,退而求其次的說飛升。
黑袍人這回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不緊不慢的在自己袖口摸了摸,随即掏出了約七寸長的,形狀似毛筆的玄鐵物件。
風黎倏然一愣,往後退了兩步:“怎麼…怎麼聊的好好的還上武器了呢?”
黑袍人:?
風黎這反應,給黑袍人都整愣了一下,他低低笑了笑,同時将風黎口中的‘武器’遞給她。
風黎沒接,盯着那物件眨了眨眼,又滿臉茫然的擡頭看黑袍人,似乎在等他解釋。
黑袍人道:“助你成神,我是做不到,但此法器可以。”
這話說完,風黎當即就把那物件接了過去,說接還有點不準确,她那手速快到都帶風了,生怕慢一步,人家就把東西收回去了,完全把剛剛的謹慎和小心翼翼都抛之腦後。
然後她如獲至寶般打量着眼前這個‘能幫她成神’的法器。
此物形狀似筆非筆,筆頭尖細,筆把粗圓,筆尾有一圓環可以讓筆旋轉,着實新奇的很。
風黎看了會兒,便收回了視線,勉強找回些理智問:“為什麼?”
她問完,又飛快的補充道:“别說隻是給我的補償,你這補償可忒大了點,這法器要真如你說的那麼厲害,我可不敢收了。”
黑袍人沒看出她哪不敢收了,嘴上說的挺理智,身體倒是很誠實。
“行,倒不算太傻。”
“你——”
風黎張口就要怼,随即發現自己現在太弱,稍有不慎小命兒不保,便愣是噴人的話咽回肚子轉了幾個彎,然後嗆道:“你有話直說!”
“好,我便直說了,法器可以給你,但确實不能白給,你剛剛不也說了,光是補償的話,忒大了點兒。”
風黎冷哼一聲,臉垮了下來。
“我确實有所求,但絕不是什麼刻意為難你什麼,隻是你若想借助這法器飛升,便必須要去做,因此恰好也能幫我個忙。”
聊到這,風黎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人明顯是有備而來,說是替人給什麼補償,其實早挖好坑了,就等着她主動往裡跳呢。
但她有一點不明白,對方看起來并不弱,何況還能跟楊戬搭上關系,怎麼也用不着她風黎幫什麼忙吧?
見風黎愣神兒,黑袍人幹咳了聲,轉了個态度道:“要不就算了吧。”
風黎還沒回個神兒:“啊?”
“我說算了吧,”黑袍人說着便要伸手拿回風黎手裡攥着的法器:“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換個什麼别的補償你吧。”
“不是,”風黎連忙将法器攥得更緊,再顧不得瞎想:“你這出爾反爾也太快了吧?”
黑袍人故作善解人意的語氣:“我是看你挺為難的,才想着……”
“不為難!”
風黎道:“一點都不為難!”
風黎雖然心裡清楚這就是個坑,但架不住飛升的誘惑,她天天修煉的目的不就是飛升?
而且她剛損失了大半修為,估計幾百年内難以再飛升。
眼前有這種好機會,她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手,就算是個深淵巨坑,那她也真得摔個粉身碎骨才肯甘心。
黑袍人問:“不為難?”
風黎道:“不為難!”
黑袍人道:“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就這麼着吧。”
風黎嘴角抽了抽,總覺得對方會坑死她,心裡突然有點發毛。
“事先聲明啊,我隻會打架,你要是看不慣誰,我可以去幫你殺了他,除此之外,我沒别的本事了。”
黑袍人點點頭,不知道是真誇還是嘲諷的道了句:“行,挺厲害。”
風黎:……
你在口不擇言些什麼啊?
對方顯然比你厲害多了,就算是看不慣誰也用不着你插手啊。
你風黎對于人家來說,就是湖裡的一條小魚,屁都算不上的那種。
風黎在心裡瘋狂唾棄自己,嘴上卻死要面子的找補:“我雖然能力有限,但既然收了你的東西,定會全力而為。”
“好,那就說定了。”
黑袍嘴角一勾道:“我要你去一處禁地,帶一惡鬼出來。”
風黎皺眉:“禁地?惡鬼?”
“嗯,你去。”
風黎有一連串的問題想脫口出來,但張開嘴,又覺得沒必要,人家挖坑,送法器,提出的條件,無論是什麼,也隻有做的份,知道的再清楚也沒狗屁用。
黑袍人見她不說話,便道:“你現在靈力低下,重新修煉最少要百年起步,總不會傻到拒絕這種世間僅有的法器吧?”
事已至此,哪還有什麼退路,風黎剛剛都想好了,此時再婆婆媽媽的猶豫不決也沒必要。
“我自然不傻,這事我應了!”
風黎話音剛落,黑袍人迅速擡手一揮,用指尖輕輕敲點了下風黎的額頭,取了一滴額間血,以靈力護住收于掌心。
還沒等風黎發問,他便道:“口說無憑,我留你一滴血,若你過河拆橋,我便用此血給你下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