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走到了深處,這裡是他們的内部花園,從外面是看不到的。
扶黎先行擡步進去,裡面有兩位不認識的女孩兒,另外一個就是他們一直談論的信乃。
莊介先給他介紹了下這兩位女孩兒,扶黎友好地沖她們點點頭,因為初次見面并沒有說什麼話。
倒是信乃看到扶黎後迅速用自己目前最快的速度“沖”過來,速度非常堪憂。
扶黎伸手扶了一把:“你慢點。”
信乃一手叉腰微喘:“這破身體,耽誤我大事了。”
“大事是指的出去溜達嗎?”莊介走過來一點不給他留情面:“那我希望你恢複得慢一點。”
信乃眼睛都睜圓了:“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這不是急着出去抓把我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嗎?”
"你還好意思說,這次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瞧見,你就被害得夠嗆差點沒命,最近還是安生一點比較好。"
信乃:“……”
這句話屬實說得沒錯,從來沒受過這麼憋屈的暗算。
不過這也不怪他們,實在是敵人開挂,他就是特意過來削挂的。
扶黎湊過去打了個圓場:“都怪敵人太狡猾,這個就不用自我反省了。對了,剛剛說有事找我,具體是什麼,來談談吧。”
說到正事莊介表情嚴肅起來:“是這樣,我們這邊還有另一個小姑娘和信乃之前一樣昏迷不行,已經一個多月了,但我們不确定是不是,所以想請你掌掌眼,不然這個要大家都不敢喂。”
扶黎皺眉:“已經一個多月了?”
莊介點點頭,随後有些緊張:“有什麼不對嗎?”
扶黎搖搖頭沒說什麼,隻道:“既然那麼急,那些現在就可以去看,人在哪裡?”
“這麼趕嗎?要不要先吃頓飯?”莊介有些不好意思讓人家一過來就忙活,至少盡下地主之誼。
扶黎表示沒關系,其實有句話他沒說,昏睡了一個多月,比信乃的時間還長,卻是個普通人,這種情況可能光吃藥已經沒用了。
但這種話說出來除了平添對方的憂懼外毫無幫助,實在沒辦法他還可以找鬼燈幫忙撈一撈對方的魂,畢竟這次的事故全由地獄疏忽造成,怎麼也得出下力,鬼燈對此應該不會有異議。
趁着他們出門的功夫,信乃硬擠了進來,非得跟着出去,否則就纏着莊介不放。
最後信乃是坐着扶黎的馬過去的,莊介為此又歎了氣,覺得麻煩别人太多。
時隔多日信乃又一次踏出屋門,古那屋的老闆娘看見他一臉驚喜,說要請他吃頓好吃的,補補元氣。
大角的妹妹雛衣目前就住在古那屋,老闆娘熱心地接濟了他們,這樣大角才能在妹妹出事後還能沉下心來繼續做人偶,攢錢找醫生,為此大角很是感激。
古那屋是傳統建築,裡面的房間大多都是推拉移門,老闆娘帶着他們到店内深處休息的地方,推開一扇門後道:“這裡就是雛衣和大角的房間。”
屋裡隻有一扇窗,不大明亮的光線透過窗戶照進來,屋内勉強能看清楚。
“啪”,信乃點亮屋内的燈,眼前頓時大亮,一個瘦小的姑娘躺在屋中間,即使被褥墊得厚厚的,蓋被也蓋了兩層,被窩依舊不太暖和,這是因為雛衣陷入沉睡後身體機能開始停滞,無法很好的産生熱量,也留不住溫度。
扶黎沒有裝模作樣地去給雛衣把個脈聽個心跳,隻粗略看了一下便心知肚明:“确實是一樣的症狀,藥能吃。”
還沒等他們高興,扶黎又潑了盆冷水:“但光吃藥沒用,這位小姑娘應該是作為最初的試驗品被下了毒,看起效了才用到信乃身上,因為時間太長,她的身體狀況遠不如被村雨附身的信乃。”
扶黎已經沒辦法在她的身體裡看到魂魄的存在迹象了,大概率是脫離身體,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不過這些都還有挽回的餘地,他站起身面向憂心的衆人:“你們先把藥喂了,我得去找個人幫忙,他如果沒辦法那就是徹底無望,大家暫且安心,目前希望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