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八房不愛動彈,哪怕現身人前也總是腦袋埋在兩爪之間假寐,對幾乎所有人都愛搭不理,不過它動起怒來依舊很吓人,至少五狐不是很想直面那種情況。
尾崎要摸摸這隻憤怒的小狐狸,安撫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會收斂一點的,而且今天莉芳早早就出了門不用擔心被他聽見。”
金狐疑惑地歪歪腦袋:“裡見大人天不亮就出門了嗎?現在天也才剛亮了一會兒,會不會出去的太早了啊。”
“今天教會有布施活動。”尾崎要笑着搖搖頭:“莉芳那張臉可是教會的招牌,他要是不去教會得少一半人過來參拜。”
沒錯,不管哪個世界的人都是這麼膚淺,都喜歡長得好看的人,一副好相貌無形中會帶了很多優勢。
教會深谙此理于是推出了相貌華麗且自帶聖潔氣質的神父,果不其然吸引了一大群看臉的信衆,再配合上教會熟練的傳教技巧,過來捐錢的人比以前足足多出一倍而且都捐得心甘情願。
其中大部分都有錢人錢多的沒處花,少部分沒什麼錢硬要捐的,教會隻會收取最基本的教俸,畢竟他們也不是什麼邪教自然不會亂收錢,收了錢就得幹實事,除了保護帝都免受妖物侵擾,他們還接下來了撫養孤兒的職責更是定期布施。
不過接收捐贈并不是教會唯一的收入來源,教徒們平日裡也要幹活兒,還會接些幫人排憂解難的任務,尤其後一個往往收入不菲。
說一千道一萬,裡見莉芳就是教會的金字招牌,按照能者多勞的定律他自然是四位獸神附身者裡最忙的。
對此莉芳什麼感受沒人知道,估計并沒有什麼特殊的感受,教會利用他他何嘗不也是在利用教會,信乃和村雨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此時這個例子正在床上滾來滾去,活像隻大撲棱蛾子。
莊介推門而入一手托着托盤,托盤上一如既往擺着一碗粥,還是加了許多料的養生粥。
自從信乃病好後這個托盤就收了起來,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重出江湖,果然世事難料。
莊介看着床上咕湧來咕湧去的家夥無奈地搖搖頭,手上卻毫不留情掀開了被子,居高臨下道:“該吃早飯了,能起來嗎?”
信乃趴在床上,驟然失去的被子成功帶走保存一晚上的溫度,他不由縮了縮四肢,露在外面的皮膚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搶回被子是他能做到的最劇烈運動。
“不行,發了場燒低燒把這幾天的休養全部打回原形。”信乃有氣無力,嘴巴因為太幹起了一層死皮,他舔舔嘴巴哀歎一聲:“不會又要重新養一遍吧。”
說着信乃看向莊介頗有些忿忿不平的樣子:“昨天你明明看着比我還嚴重,怎麼一晚上過去就恢複得這麼好?說真的,我非常不平衡!”
莊介慢條斯理将人扶起後背後墊上枕頭,反問:“難道你希望我和你一樣躺在床上爬不起來嗎?”
“我爬得起來!”信乃氣呼呼推翻自己先前的話,下一秒臉色一變:“不對,跑題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你都能一覺醒來正正常常,為什麼我不能也過一晚就恢複。”
到底還是小孩子,說出來的話有時就是無厘頭,莊介架上小桌闆邊端熱粥邊道:“身體那麼虛還發了場燒就别做美夢了,趕緊把粥喝了,喝完就在屋子裡走一走發一發汗,還有——”
莊介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今天不、準、出、門,如果你不想身體恢複時間繼續拉長,就乖乖聽話。”
信乃委屈巴巴垂下眼不想說話:現在就算讓他出去他都沒那個力氣,别說到處浪蕩就是過一會兒的溜達他都感覺不是很有信心的樣子,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現在雙腿的狀态那就是“軟得像面條”。
他支支吾吾半天硬撐着嚷嚷:“你自己不也是嘛!明明身體已經不舒服了也不休息,你知道昨天晚上把你弄回來有多不容易嗎?要不是扶黎在我都不知道要去喊誰過來幫忙!”
他的情緒實在激動,然而受限于羸弱的身體這幾句話說出來和蚊子叫差不多,隻有他自己以為剛才聲嘶力竭。
莊介沒什麼表情的替他蓋好被子:“是是是,下次我會注意不那麼逞強,累了就好好休息,另外扶黎那邊我也會特意去感謝。”
這次确實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沒休息好突然睡死,信乃也不會東北西跑,結果身體超負荷發低燒,所以這件事他至少要付一半責任。
“哼,下次注意點。”信乃得理不饒人:“可辛苦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