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蛇對她發起攻擊,此時焱陽突然沖到靈蛇面前,靈蛇冰冷空蕩的藍色雙瞳閃過人性化的不屑。
它口中噴出水柱,将焱陽噴出的火焰化作黑煙,但它并沒有就此停下,水化作冰刃依舊攻向如火熱的龍體,龍體在碰到冰刃那刻瞬間暗淡下去,發出哀嚎。
就在它想繼續破壞紅色小龍的身體時,忽然一痛,這疼痛猶如擊住了命脈,讓它痛嚎出聲。
靈蛇痛嚎,南宮凝天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皺眉看着突然攻擊靈蛇七寸的楚清妍,眼底閃過不滿。
靈蛇也回過神來發了瘋地攻擊楚清妍,楚清妍不管不顧繼續朝靈蛇七寸攻擊,焱陽劍靈也跟着攻擊靈蛇靈體。
南宮凝天也看出什麼來了,連忙阻止這一人一龍的動作,誰知這兩家夥完全不管他,不依不撓對付靈蛇。
靈蛇吃痛發瘋,對着楚清妍和焱陽劍靈便是一陣猛攻,紅色小龍接觸到冰刃,身上的鱗片一片片暗淡下去。
聽着焱陽劍哀嚎,自己手上的焱陽劍劍體也黯淡無光,楚清妍悶着頭攻擊靈蛇七寸,她不去想,也不敢想此戰過後焱陽劍會受損成什麼樣子。
她隻知道,此戰必須要赢。
終于在靈蛇多次痛嚎,身上的藍光越來越黯淡後,南宮凝天受不了了,放棄攻擊楚清妍,靈蛇劍靈回到靈蛇劍體。
他看了看多了不少傷痕、發出微弱藍光的靈蛇劍,眼中閃過心疼,再看也被楚清妍收回劍體,基本沒了光澤的焱陽劍,暗罵出聲。
“瘋子。”
楚清妍不語,隻是一味舉起焱陽劍向他攻擊。
南宮凝天心裡也帶了火,拿起靈蛇劍跟她對打,兩人再也不用劍靈,而是像兩個正真的簡單的劍修一般,一招一式對打。
很快南宮凝天便發現了端倪,他扛下楚清妍的劍後,驚訝地看着面前頭發全散,全身血迹斑斑,尤其右手染紅了整隻衣袖的楚清妍。
“你……”
楚清妍不語,舉着焱陽劍向他刺去,在雙方過了幾十招後,看台的弟子也發現了不對。他們剛從兩個劍靈比試中回過神來,又看了一會二人對打,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
“楚清妍怎麼不見疲憊?”
是的,兩人對打,楚清妍一招一式皆到點到位,反觀南宮凝天卻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他們忽然想起來楚清妍參加的第一場比試,和肖揚,打了多久來着?
半個時辰?
他們忽然意識到一個事情,肖揚的劍法以力道和穩重著稱,與他比試之人要麼極快将他打下台,要麼便是在他的招式中消耗盡所有體力下台。
這麼說楚清妍的體力很好啊。
不,不對,不是一般的好,衆人看着台上明顯打了一個時辰還久的兩人,終于在楚清妍一劍把南宮凝天挑下台後,明白此子體力驚人。
可她是個女子,還是個看着弱柳扶風的女子,怎麼會有怎麼變态的體力?
南宮凝天也不解,但同時他也想明白了些事情。
他半跪在台下,仰頭看同樣累癱一屁股坐在台上的楚清妍,喃喃道。
“難怪,難怪你拼命也要刺傷我的劍靈,原來是欺負我體力不如你?”
他的聲音不大,楚清妍卻也聽到了。
她坐在台上,雖然體力尚可,但之前劍靈出現還是耗費了太多的靈力,此刻丹田空蕩蕩的,巨大的空虛感淹沒着她。
看了看跌跪在台下的南宮凝天,此刻兩人都是一臉大汗,身形狼狽,南宮凝天身前的白鶴還被她刺穿,繡着鶴頭的那一塊布料在風中搖擺不定。
她看得心情舒暢極了,又有些同病相憐的意味,說話便帶了幾分挪揄。
“南宮小兄弟的靈力超凡,而我的靈力支撐不了劍靈出現多久,隻能先讓閣下的劍靈回去了。”
“呵。”南宮凝天自嘲一笑,瞥了眼她身邊黯淡無光的赤色焱陽劍,冷笑幾聲。
“這樣好的劍,可惜跟錯了人。”
他一手抄起地上的藍色靈蛇劍,推開太元宗弟子的攙扶向後走去,走了幾步又站住,回頭看向楚清妍。
“楚清妍……我記住了。”
然而台上的楚清妍沒聽清他講了什麼,因為很快她就被青禾宗衆人包圍了起來。
太師一把抓過她的右手,摸過脈象後連忙給她塞了丹藥下去,眼看右手傷口的血流漸漸止住,楚清妍面色也不似剛剛那般慘白,這才問道。
“清妍弟子,現今感覺如何了?”
楚清妍迷茫地眨了眨眼,還是有些暈,但比剛剛暈得聽不清人聲要好許多,丹田内的靈力也漸漸回歸,自然是好上許多。
“多謝長老施救,清妍好多了。”
聽到她能清晰地說話,太師松了一口氣,再看旁邊一群熱切地像是要把楚清妍吃了的青禾宗衆人,哼了一聲。
這群小家夥要不是他擋在前面不敢硬擠過來,此刻怕早把楚清妍圍了個密不透風。
又看了看楚清妍,和她交代了幾句,見她眼帶笑意看向自己身後,太師又哼了一聲,慢悠悠站起身退出去。
在他退出去後,原本不大的圈子更是小了幾分,各種聲音噴瀉而出,聽得他這個喜清淨的老人家忍不住皺眉。
“太師長老,你看是不是讓其餘弟子下去一下?”
太元宗主持弟子面色,太師終于想起來他們還沒宣布這場比試的結果,看了看跟鳥群圍在一起的人群,再看底下眼巴巴望着台上的弟子,輕咳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