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許菱和陸歲歡兩人臉上的期待之色越來越明顯,尤其是許菱。
許菱聽完後很是欣喜:“這計劃甚好,我也曾想過南下,隻是南邊似北邊,往北邊就是護衛抵得住山匪即可,往南卻還有水匪,山水甚至相連,這錢我可以出,不過。”
“不過什麼?”姬雲绮緊張兮兮問道。
許菱笑吟吟道:“我想要注資你們南疆的商業,聽你說那邊還未開荒出來的資源這般豐富,通商後定能大賺,我要及早下手。”
許是覺得他們不易答應,随後抛出一個誘人的條件:“而且,我的商隊依舊向北,你們出産的貨物我還能一并往北邊去賣,我隻需賺個轉手差價,如何?”
姬雲绮思索半響,與陸歲歡李明玙面面相觑。
随後陸歲歡弱弱道:“我覺得這個沒問題,比竟我們暫時還去不了北邊這麼遠。”
姬雲绮又把目光轉向李明玙,他也笑着朝她點點頭。
既然三人有兩人同意,那就可行:“那就如此安排!”
許菱頓時眉開眼笑:“合作愉快。”
然後又問:“那臨安那邊你們可要幫忙?”
姬雲绮搖了搖頭:“我打算先自己去瞧一瞧,我外祖就在臨安,或許可以與他們合作得上。”
聞言,許菱點了點頭:“若是需要與京城有個對接人,我可以幫忙。”
“多謝菱姐姐。”塵埃落定,姬雲绮總算有興緻拿起勺子食用牛奶膏。
又聽許菱道:“正巧我們往北邊去的商隊下個月啟程上半年之旅,若是趕得上,下半年大約八月會啟程,過年前能把貨都賣了。”
随後她又轉頭對陸歲歡贊賞一番:“真是難得,你這般年輕就有這等天賦,你經營的那家蜜語小樓大膽又新穎。”
陸歲歡略微含羞:“我也隻是碰巧得此機緣,想要嘗試一下。”
幾人其樂融融聊了許久。
姬雲绮忽然感歎:“可惜文莺沒來,不然就人齊了。”
“文莺?文府那位小姐嗎?”陸歲歡問道。
姬雲绮剛吃掉一勺牛奶膏還未來得及吞下,隻得點了點頭。
陸歲歡道:“最近偶爾會聽到一點谮言。”
待姬雲绮終于吞下牛奶膏,一臉鄙夷:“哼,一些長了張狗嘴的人罷了,你看他們真見着了本人還敢不敢當面嘲諷。”
陸歲歡也知道那日是她未婚夫跪在文府門前認錯,人人都知道,所以那些人也隻敢背着人嚼舌根。
她歎了歎氣,确實是一群長了張狗嘴的人。
*
晴朗的夜空星辰滿天。
姬雲绮坐在廊下,雙手托着腮,笑眯眯地望着架住仙女棒在燃燒的雪人,趁着還未完全融化,得多看幾眼。
她正看着,李明玙忽然走過來學着她就地坐在她身旁:“怎麼的這般有興緻。”
“難得有進展,還是大進展,喜不自勝。”姬雲绮笑道。
她側頭靠在李明玙肩上,聞着他身上殘留的皂香味,擡手就想要環住他後腰,結果一手濕漉漉。
她扭頭看去:“這麼晚洗頭,也不怕着涼?”
然後她起身跑去搬了個爐子過來放在背後烘頭發。
忽然她從袖子裡翻出一張紙遞給李明玙:“這是今日菱姐姐給我的,是關于莫城的,你應該可以看吧?”
姬雲绮還是不敢讓他接觸北岐的記憶,不然引起他驚懼,又得哄半天。
她解釋道:“說是從莫城幸存者裡得到的消息,屠城前些日子,似乎北岐大公主在找一個什麼人。”
她轉頭望向李明玙,隻見他似乎也在苦思。
然後她試探性問道:“你那時,可有見過大公主身邊有什麼異樣的人?”
然後她緊緊盯着李明玙,幸好他沒有任何發病的迹象。
隻見他想了半天:“若說驸馬,她至今未曾有,隻是我前面兩年數次被邀請去宮宴,每回見她身邊都會跟着不同的郎君,個個低眉順目的,隻是皆有些莫名的相似。”
姬雲绮撇了撇嘴:“又是亂糟糟的東西。”
其實真實内容是二公主在找,許菱把所有關于二公主的消息不管什麼都會給她,但是聽了李明玙之言,結合一看,更像是二公主幫大公主找的。
可是這兩者有什麼關聯?
随後她又注意到一個信息,李明玙說是前面兩年去的宮宴,如此說來,他至少是去北岐的第三年後才遭遇的那些事。
啧,線索太散,還得繼續查。
她納悶地側頭靠在李明玙肩上,随後才想起一事:“對了,阿娘方才來說,六月我外祖父七十大壽,讓我們先去賀壽再回南疆。”
聞言,李明玙輕笑道:“這般巧?正好你也要去實地考察建倉庫的事。”
她應道:“是呀。”
随後她又狡黠一笑:“哈哈,他還指定要帶你去,你怎的似那稀少的金絲雀,去哪都能帶上去嘚瑟。”
李明玙無奈道:“又是嬌花又是金絲雀,你可當真把我當藏嬌的東西啊。”
“哎呀,反正都是藏在家裡,都是個稱呼罷了。”她打趣道。
聞言,李明玙都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都不點她鼻尖了,隻輕輕一掐:“你往後怕是把我關在家裡都不夠,還要随身挂着吧?”
這個俏皮鬼還一臉誇張道:“你怎麼知道的?”
李明玙笑罵她:“胡言亂語。”
随後又微笑着道了句:“不過,總歸是有家了。”
姬雲绮趁機嚣張:“沒錯,我家的!”
李明玙好笑地點了點她額頭。
确實是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