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我和鄭慶一起。”
徐希曼看了鄭慶一眼,不放心。
鄭慶道:“我倆都是單身狗,要玩多晚都行,你就别管那麼多了。”
徐希曼沒說話,起身離開了。她傷了腳,走路便不太方便,江聿風問道:“需要扶一下你嗎?”
“不用了。”徐希曼道,“我能走的。”
江聿風便真的沒有去扶她,徐希曼反而有些失落,卻不好說什麼,一瘸一拐出去了。
沒一會兒鄭慶的堂弟和堂弟妹也告辭離開,梅尼跟鄭慶和江聿風倆老爺們兒沒什麼好說的,也離開了。
偌大的燒烤場上就隻剩了江聿風和鄭慶。
鄭慶道:“你剛究竟跑哪兒了?我怎麼感覺你臉色怪怪的。”
江聿風沒說話,鄭慶也懶得再問,他道:“今天這試探你看出什麼沒有?”
“看出什麼?”
“我原本還以為白芷那麼快找男友是為了氣你,今天一看覺得未必。從她大方向所有人公布她的新男友,還有今天我為難韓景時她的維護都能看出,她好像是來真的。”
聽到這話的江聿風面色更難看了。
鄭慶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算了吧,或者你幹脆直接跟徐希曼在一起得了。”
江聿風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幾分火氣,“你是喝多了嗎?說什麼瘋話?怎麼扯到徐希曼了?”
“我這也不算瘋話吧,你看看你為了徐希曼都幹了多少瘋狂事了?将白芷一個人丢在山頂别墅害她流産,讓她一氣之下跟你離了婚,在白芷談戀愛之前明明有機會的,你不把握,又為了徐希曼錯過白芷的生日。你說你都做到這份上了,你要說你心裡沒徐希曼我都不信。現在不是正好,白芷也有男朋友了,你念想也斷了,徐希曼也離婚了,你兩都單着,正好可以湊一起。”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脾氣變好了不會随便揍人了?”江聿風似笑非笑說道,眼神卻冷得滲人。
鄭慶沖他比了個投降的手勢,說道:“這也不怪我,隻是你做的事總讓人誤會。”
“我隻把徐希曼當親人,你也知道我小時候家裡着過火,是徐希曼救了我,也是徐希曼救了我家老宅。她為此燒傷了手臂,留下一輩子都消不掉的疤,這是我欠她的。因為這個,她有事我就不可能不管。”
“得了,管呗,管得自己家破人散。”
“……”
“沒辦法,你欠她的嘛,你說的。”
“你他媽是真的欠揍了。”
鄭慶翹着二郎腿,身體靠坐在藤椅上,“說實話你又不愛聽。”
雖然鄭慶的話有點欠揍,但其實也不無道理。江聿風有時候也在想,或許他真的做錯了,或許他不該對徐希曼那麼上心,如果不去在意他對她的内疚和虧欠,或許他和白芷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回去的路上是韓景開的車,白芷靠坐在椅背上,時不時感覺韓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而她一向他看去,他又立馬收回專注打着方向盤。隻不過被她盯着時,他身體微微僵硬,目光不經意閃躲,一系列不自然的小動作還是落入她眼中。
車廂有些異樣的熱,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接吻時的暧昧感還未散去。
白芷越看越覺得他可愛,她笑道:“你爸爸是國畫大師?媽媽是蘇繡傳承人?”
“嗯。”他輕應一聲。
“你家境這麼好為什麼要去當男模?”
“隻想體驗一下。”
他确實說過他做男模隻是想體驗一下,白芷道:“你還體驗過什麼?”
“挺多的,比如去遊樂場扮人偶,去密室逃脫做NPC,還在cos大展上穿過女裝。”
白芷越聽越驚訝,“你想法還挺獨特的。”
“也不是,隻是想體驗一些自己從未體驗過的事情。”
“嗯,不錯。”
車子開到白芷小區地下停車場,白芷問他:“這個點回學校是不是寝室關門了?”
“嗯,關門了。”
“那你今天就在這兒住吧。”
反正也不是沒住過。
“好。”他點了點頭,輕抿的嘴角挂着一抹克制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