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問問,在我們前面有沒有車隊經過,認不認得是哪個部分的。”蕭津隸随便指了一個士兵下去,蓄奴區的一切他都不想沾染,就連這蓄奴區的樣子都不能被他看進眼裡。
那士兵剛走下去,就有一個男人扔下石矛谄媚的靠過來,“就你,我們之前有沒有車隊從這開過去過?”
“有!大人們都是英姿飒爽,惹得小人生了這輩子都褪不去的羨慕。”
“有看清什麼标志沒,旗子,番号之類的。”
“小人哪敢擡眼看大人們,大人們的浩渺光輝是小人此生都不可直視的。”
“去去去,什麼都不知道就别在這礙眼,你去問問其他人,有沒有看得到的。”
“長官,這幫賤奴永遠都指望不上,問了一圈,什麼也不知道。”
“走吧,去調兵要緊。”
“也是人才,出工不出力讓他玩明白了。”司煙趴在沒有多高的小丘上遠遠觀察着那松散、漏洞百出的防禦陣地,“從那邊繞過去,靠近莊園後,你帶人守在車隊,你挑些人手潛進莊園,我從正門殺進去,确保一個人都走不脫。”
咣——
鋼制大門被一腳踢開,園林、假山、噴泉,青石鋪就的長路兩側是磅礴的财富,“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抓着修建花草的長剪刀沖過來,被司煙抓住剪刀,輕輕甩了出去,遠遠地砸進荊棘叢,漫長的青石路,一步步走下去,似乎很漫長,從園林中走出的人越來越多,穿着暴露的女仆和看似體面的男傭,他們拿着手中簡陋的工具顫顫巍巍的跟着司煙一步步走下去,慢慢的,人越來越多,隐隐要将司煙圍在中央。
“我是來殺光這裡的主人的,和你們沒關系。”司煙接着向前走,人群卻沒有散開,他們的身體在恐懼的顫抖,他們需要仰視,可他們仍舊沒有散開。
“離開這。”司煙取下槍,供彈器送出高爆彈鍊,将榴彈推進槍膛,可人群隻是退後兩步,驚恐的人們相互看着,卻再也沒了動作。
“散開!”司煙吼了出來,他希望這樣能吓走這些人,他也确實吓到了他們,可是沒有用。
“殺了他!我們這麼多人——”一塊石子被司煙踢起,砸進那人胸口,血噴在幹淨的青石路上,在人群中掀起一片驚呼。
見了血的人群不再跟着司煙向前,擋在正前的人也在司煙一步步向前中一點點挪到一邊,“啊!!”突然,一個人沖向司煙背後,手上拿的隻是一把松土的長鏟。槍托砸在他的整張臉上,血肉模糊,整張面骨都碎開,血濺在外甲上,一滴滴挂在上面,人群一窩蜂的撲了上來,怪叫連成驚悚的海,他們在外甲上連一道劃痕都留不下來。
槍托和拳頭砸在血肉上,這些脆弱的人像西瓜一樣碎開,血,染在戰甲的每一寸,血水順着甲片向下淌,領主躲在閣樓裡,透過窗戶向下看,管家保持着微笑聽着他那喪心病狂的大笑,甚至蓋過了城堡各處傳來的槍聲。
“為什麼攔我!”司煙抓住最後一個奴隸質問,他像個從血海中爬出來的惡魔。
“你不能殺領主,你不能殺……”那人失魂落魄的已經被吓破了膽,嘴裡翻來覆去的隻剩下一句話。
司煙松開他,甩了甩槍上的血,擡頭盯着那扇窗戶。
嘭——
窗戶被炸碎,仍在大笑的領主被炸飛到牆上,碎玻璃在他的臉上留下深淺不一的劃痕,最後一個奴隸撞在司煙身上,卻什麼也沒撞動,連一個輕微的顫抖沒有。他撞死了,頭破血流,混在地上那大片的血泊中。
“為什麼。”司煙走進閣樓,城堡漫長的樓梯上斷斷續續印着血紅的足迹,那肥胖的領主正躺在牆角喘息,疼痛刺激着他那變态的興奮。
“為什麼?哈哈哈哈哈哈!”疼痛打斷了他放肆的笑,“你知道你殺了我對他們來講意味着什麼嗎?要被扔回肮髒、下賤、黑暗的地獄裡去,那裡甚至還會有他們欺壓了多少年的賤人等着弄死他,他們怎麼會敢讓我死呢。”
“最好的結果不過就是被某個趕來侵吞我家産的領主帶回去,再從最低等的家奴做起。可我要死不了,他們躲起來,也會被我一個個折磨死。要是你,你會怎麼做!”猙獰變态的笑将他臉上的傷口折在一起,轟炸的摁鈕摁下去一次又一次,直到被司煙抓着手腕舉起來。
“你摁多少次都沒用的,這裡沒有一點點信号能傳的出去,光都會變成不包含任何信息的雜光。”司煙碾碎保險殼,摁下□□,捏着領主的下颚将一整顆手雷塞進他那含着血的嘴裡,“沒關系,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