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跟我在一起。”江苓看着對方的眼睛,有一瞬間她是懊惱的,她動過棄77号于不顧的念頭,當然,她當時準備放棄的不僅僅是77号,而是除去自己之外的所有玩家。
她打算試探遊戲的通關條件,是不是需要7個玩家全員參與。如果某個玩家在遊戲中淘汰了會怎麼樣?剩餘的玩家又該當如何?
她想遊戲應該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遊戲甚至在避免這種情況發生,不然為什麼處處都在暗示。
77号聽話地在她旁邊蹲下,其餘人也沒什麼意見,畢竟撿鵝卵石擺形狀這種活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也不影響。
第一個7字擺好了,橫筆朝着正屋,豎筆朝着院門,他們又犯難了。門有了,鑰匙也有了,那這個開的動作要怎麼做?那門孔又在哪裡?鑰匙又如何入孔?
“錯了。”女學生搖頭,“應該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麼樣?”大漢挫敗地拍去手上的塵土,問,“那這個7到底要怎麼弄出來?”
平頭大哥觀察了一下地上擺出來的形狀,說:“如果鑰匙打開了門,那麼二進制的數值就變了,111就變成了110,就從7變成了6。所以,門不能打開。”
平頭大哥繞着院牆看了一圈,牆高有兩米多高,借助工具也能翻過去,怕就怕在,哪怕是翻過去了,也會被牆外的某種能量焚化為灰燼。
77号盯着地上的鵝卵石看了一會兒,又看向了院門,不是鵝卵石那會是什麼?
江苓看他陷入了深思,也跟着分析起來,“從兩扇門變成了三扇,自然也可以由三扇變回兩扇,鑰匙或許不是為了開門,而是為了讓門消失。”
她這話是挨着77号的耳旁說的,隻有他們二人能聽見,她避諱的行為引起77号的揣測。
77号問:“不能讓他們聽見嗎?”
江苓搖頭,“我對密室解謎不太擅長,隻是猜測而已,不好說出來讓大家做白工。我認為7字可能是鑰匙,也有可能是密碼。”
“你覺得呢?”她問77号。
如果是密碼的話……,77号站了起來,他放眼整個院落,院子兩側用木樁隔出來兩塊菜地,菜地裡已經長滿了雜草。除了這兩塊菜地之外,院裡的其餘部分都用鵝卵石鋪了一層。
現在,因為方才的人為幹擾,鵝卵石都被集中到一起,堆成了一個7字。被撿走鵝卵石的地面出現了一個個小泥坑。
仔細看,才發現這些泥坑都是直徑大小一樣的,那便能說明這地面的坑不是因為鋪就鵝卵石造成的,地面原本就有坑。
此時,女學生也發現了地面小坑的特别之處,她招呼其餘的人站在屋檐下去觀察小坑的排布情況。
大小一緻,間隔相等,深淺相同,像跳棋盤。
女學生走到那堆鵝卵石前,撿起幾個觀察,“有色差。”她兩隻手各拿一個鵝卵石,一個潔白,一個微黃。“我們把石頭按照顔色分出來。”
鵝卵石很快就按照顔色分成了兩堆,偏黃的數量較多,白色的數量很少但很純正。
東西一分出來,接下來的做法就很明顯了。平頭大哥拿起一個土黃色的鵝卵石問:“是不是要把這些數量多的石頭填回坑裡?”
女學生點頭,“隻能先試一試,按照由四周向中心靠攏的方式填充。”
衆人又開始動起手來,院子的中間堆放着兩堆鵝卵石,顔色偏黃的那堆越來越少,直到全部填進了地面的坑裡。
院子未被填滿的小坑組成了一個形狀,一個7字。
七人都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原來是這個意思。
“來吧。”平頭大哥拿起一個白色的鵝卵石說,“把最後這個7填滿。”
當最後一個白色的鵝卵石放進唯一的小坑時,院子的三扇木門在眨眼間恢複成兩扇對開的大門。
“門變回來了。”大漢感歎又不可置信地提醒衆人,“門變回兩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