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完全被遮擋，洞穴越往深處去就越幽暗，越發陰冷。可環境再冷也抑制不住江苓體内的潮熱。

“還沒到嗎？”江苓拽77号身上的鬥篷。洞穴頂部散布着零星的熒光石，微弱的光芒映出江苓紅潤的臉。

她的臉上覆着一層水潤的薄汗，瑩潤白皙的臉上看不清表情。她用力扯下77号身上的鬥篷，急色地伸手去摟對方的脖子。

“等等。”77号的氣息有些不穩，他小心地把江苓放下，洞穴底部是被海水沖刷出來的岩石，很光滑。

洞穴外響起一波波海浪聲，浪花撞擊在礁石上，洞穴内部的岩石便會漫上一層海水，浸濕了江苓的衣服。

“我衣服濕了。”江苓說。

77号有些愣神，他被江苓扯着衣領往下壓，二人鼻息相接。江苓說：“在開始之前，你要回答我三個問題。”

77号點頭，懵懵地眨着眼，看着很乖巧。

“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77号：“今池。”

“第二個問題，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否違反倫理？”

77号：“不違反。”

“第三個問題，你想吻我嗎？”

77号：“想。”

在洞穴入口處，平頭大哥被大叔攔着。大叔瞧了瞧他剛毅的臉龐又瞧了瞧他懷裡的卷發女士，搖了搖頭道：“你也是結了婚的人，不應該不懂啊。”

“我應該懂什麼？”平頭大哥一臉正氣，他望着洞穴深處，“海水漲過來的時候，裡面可能會被淹。”

大叔歎氣，無奈地回，“他倆長着腿呢。”海水漫進去了，他們不知道跑嗎？

平頭大哥不安地靠在石壁上聽海浪聲，他的聽力優于常人，至少優越于當下的所有人。他靠着石頭，感受遠處呼嘯的風聲，聽風聲卷着浪花朝着岸邊奔騰，聽石壁外海水撞起浪花聲，以及一聲聲夾雜着纏綿喘息的呻吟？

他猛地從石壁上彈開，像是被燙到了一樣，他摸了一把光秃的頭皮，對上卷發女士疑惑的目光。

他心頭原本憋着一團氣，死沉沉的氣，就在剛才，那團氣活了，蒸騰着要從他的胸口噴薄而出。他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起來，這本該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可他的内心在叫嚣，在渴望。

此時，大叔突然驚呼，“他們，他們來了。快，快，拿家夥。”他口裡所謂的家夥，是一些事先準備好的石頭和尖樹杈。

平頭大哥接過大叔抛過來的樹杈，沖到洞穴口，擋在最外邊，“幹！”他唾罵了一句，“這些黑溜溜的漁民怎麼都不穿衣服？”

女學生有些緩過神來，她解釋道：“他們剛剛□□過。”

“什麼？”平頭大哥硬朗的五官出現裂痕，“□□？”他又想起了剛才靠在石壁上聽見的聲音，聰明如99号也有失算的時候。

漁民們有些瘋狂，他們似乎是靠氣味尋找過來的，蒙着頭直接就往洞穴裡面闖。平頭大哥一杆子挑一個，大叔捧着石頭不管不顧地往外砸。

連躺在地上的大漢也有幾分想掙紮着起來讨回他所失去的尊嚴。他撐着上半身坐起，憋屈又憤恨地盯着洞口嗷嗷叫的漁民。

洞穴深處，江苓跪坐在77号的身上，光潔的後背被77号帶血的手掌撫過，留下一道道豔麗的血痕。

“阿苓，這個姿勢有讓你想起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