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苓沒有回頭,77倒是轉過身體回了一句,“去找衣服。”
大叔看着他們二人走遠,嘀咕了一句,“他們還會回來嗎?”他回頭詢問女學生,“大學生,這個副本還剩下三分之一,怎麼通關?”
此刻,他們身上的傷痕也随着遊戲的部分通關而愈合,傷口能愈合,可受傷的過程已經永遠地刻印在了身體裡。
平頭大哥摸了摸頭頂茂密烏黑的短發,有些感慨地歎了口氣問:“這遊戲什麼時候能結束?”
大漢整個人滿血複活,他踢着腳下的死魚,不知死活地叫嚣:“起來啊,老子能把你們都幹翻。”
大漢的粗口喚回了幾分生機,他們五人重整旗鼓,開始商量要如何面臨接下來的副本。
這個時候,大叔不合時宜地問了一句:“到目前為止,你們對99号的看法有改變嗎?”
他看向了女學生,問道:“32号,你依然認為99号是導緻你父親死亡的兇手嗎?”女學生沒有吭聲,不反駁也不承認。
他知道大漢針對99号單純是因為和77号結過仇,便直接問的剩下二人,“你們夫妻呢?怎麼看待99号?”
卷發女士十分肯定地回,“我在夢裡親眼所見99号把匕首插入我丈夫的肚子裡。”
大叔疑惑地看了一眼平頭大哥,“你的丈夫現在還活着。”
卷發女士:“那也不能否認99号殺害過我丈夫的事實。”
“我曾經要求過你們把夢境分享出來,可如今這個副本已經過半,我們之中卻沒有一人透露過自己的夢境内容。”大叔怅然地看向遠處那兩個小小的身影。
他對着平頭大哥意有所指地問:“面對你的妻子,你能做到如同77号對99号那樣毫無保留的信任嗎?”
平頭大哥的面色有幾分難看,他在躲避卷發女士的目光。
大叔繼續問:“你有把在夢裡看見的,了解到的事情告訴你的妻子嗎?”平頭大哥問:“你的夢境裡出現過我?”
大叔點頭,“當然,雖然你出現的次數不多,但都很關鍵。如果你們願意,我可以把我的夢境說出來。”
“在這之前,我曾對99号描述過一部分,當時的你們雖然因為佛像的懲罰而身陷苦痛,但聽覺能力尚在。你們也應該聽見了我當時的話。”
“我話裡描述的那個老闆就是你。”大叔看向了大漢,“84号,你承認不承認?”大漢點頭,“敢作敢當。”
“好。”大叔摸出了脖子上的挂墜,“那時候,我的生活裡隻有兩類人,一個是我的女兒,一個就是村裡的村民。”
“自從你來了以後,村裡就大變樣了,村民們紛紛改種金稻谷的時候,我知道這樣下去早晚要出事,可不知道的是,先出事的竟然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不見了。”
大叔抹了一把眼淚,“在我女兒不見的前些日子,99号找過我,她遞給我一份資料,叮囑我要看好女兒,其餘的沒有多說。她離開後沒過多久,我的女兒就不見了,整個村子翻了幾遍都沒有找到半個人影。”
“後來我報警了。”大叔再次看向了平頭大哥,眼神裡帶着質問,“陳警官,我女兒的失蹤案是你受理的吧?”
平頭大哥冷硬地抿着嘴唇,嗯了一聲。
大叔倏地轉頭看向了女學生,厲聲問:“32号,你想知道99号給我的那份資料上面寫着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