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類比上來看,确實是這樣。”江苓推測,“應該是并聯的電路圖。”
大叔湊過來問了一句,“那東西不是初中物理嗎?”
“對,就是初中物理。”江苓并不做過多的解釋,她拉過77号,“離開這裡,必須要破壞漁村的‘電路’。”
77号擡頭看慘白的天際, “要破壞電路,需要切斷導線或者毀壞電源,再者就是。”
“短路。”江苓和他異口同聲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想要電路短路,必須要讓導線直接連接在電源的兩端。如果天上的太陽(月亮)是發光元件,那麼整個漁村的環境就是導線。電源在哪裡?
77号也和她想到一起去了,他看了看身上的傷口,猶疑地說:“應該是每次祭祀獻上的血液。每一次祭祀就等同于充一次電,再儲存在太陽裡。”
江苓皺眉,“所以,無解是嗎?我們接觸不了電源,也接觸不了太陽,更無法切斷導線。”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77号說:“祭祀日這一天的漁村環境絕對是不一樣的,至少作為導線在這一天發揮了特殊的功用。”
江苓點頭,“我們總是脫離了副本來思考問題。回到副本之中來看,壁畫何嘗不是另一個模型小屋?”
壁畫是漁村的映射。一如選擇族長這事,通過壁畫也可以被驗證。那麼,破壞漁村這個“電路”通過壁畫應該也可以實現。
江苓折回去往窯内走去,77号緊随其後,聽過他倆讨論全程的其餘五人也都紛紛跟着進入窯内。
“趁着祭祀日尚未過去,也就是開關被賦予作用的時候。我們要盡快找到方法。否則這十二個小時一旦過去,我們就失去了“開關”的能力。想要離開就要等到下一個祭祀日來臨。”
江苓站在壁畫前,眼前的壁畫她已經看過一遍又一遍,把電路的觀點放到壁畫上,要如何破解?
導線太虛找不到實體,最先被排除,消耗和儲存一體的太陽又無法接觸到,唯有身為開關的他們,觸手可摸。
通過開關使電路短路的方法估計是行不通了。
女學生看着牆壁上的壁畫,幽幽道:“沒有能量補給,儲存在太陽裡的能量終有耗盡的一天。”
大叔搖頭,“如此,我們也将耗盡。你們很難想象一個沒有日月輪替的世界将會帶來什麼災難。”
江苓把目光放在了祭祀圖上,“太陽和月亮是相互聯系的,隻要其中一方成功通過祭祀儀式汲取到足夠的能量便可消耗很長一段時間。”
她扭頭看向窯外,“現在,第三個族長再次召喚出月亮,他是否要進行祭祀?”
“或許不是他主動召喚出月亮。”77号思考片刻後說,“還有一種可能,第三個族長他受傷了。在祭祀日,隻要族長暴露血液便能開啟祭祀儀式。”
“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都在增加太陽的能量。”平頭大哥突然說:“不如,讓太陽超負荷。充爆它。”
“換算一下。”他走到壁畫前,在兩幅祭祀圖之間丈量了一下,問,“祭祀日間隔的時間大約多久?”
江苓立即回:“一年。”
“好。”平頭大哥點頭,“一次祭祀隻用一個人的血,可以保持一年日月輪替。以電路的思維來推,一般電器隻要超過額定電流的百分之二十就有毀壞的風險。”
大漢聽到這裡,已經明白過來,抱怨道:“怎麼又是放血?老子身上這些血都快放幹了。這遊戲就想叫人生不如死是吧。”
平頭大哥才反應過來,這麼顯而易見的方法,以江苓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她在誘導其他人說出來。
“放吧。”大叔撸起袖子,朝大漢白了一眼,“這放血也要放對位置。别說你不舍得,你就是舍得,一股腦的瞎放,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