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奶茶:【所以要想獲得五個人統一的認同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邊緣人:【那些不停地幹死自己的玩家還能通關嗎?】
首席沙發官:【@邊緣人,能,隻要所有分身都經曆過重啟應該就能達成共識。】
不瘦二十斤不換頭像:【@首席沙發官,并非如此,□□死的分身無法重啟,因為我在36号(平頭大哥)的視角裡發現,他在相同的地方以相同的方式偷襲另一個自己總能成功,那就說明,□□死的分身不會重啟而是直接消失。36号(平頭大哥)已經發現這個問題了,他已經改變了策略,我覺得他應該也馬上就要通關了。】
波波奶茶:【我怎麼覺得這一關綁定其他玩家的視角才更有看頭。】
遊戲裡,江苓撩開額前的發絲,她看向了地鐵站的出入口。
地鐵站出入口的最後一個台階上站着77号,他穿的像個乞丐,吸引了不少人駐足觀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身上的線衣,衣服下擺像是流蘇那樣垂着一根根線頭。
江苓隔着路人匆匆而過的身影和他對望,她恍惚地想起二人初見的時候,那是個雪天,他推着一個巨大的行李箱和她在休息區的玻璃門前相遇。
那時候,他的衣服還能遮住腰身,他的臉上還沒有疤,他的身上帶着蓬勃的屬于年輕人的自信。
當時的他們對即将到來的未知災難約定了合作關系,他們不認識,且相互保留着距離和試探。
77号朝着她走來,問他:“還記得那個大大的行李箱嗎?”
“行李箱?”江苓在腦袋裡檢索,“你不是在初試的時候弄丢了嗎?”
77号點了點頭,“對,弄丢了,但那隻是在初試的時候。”
“行李箱會在這個副本裡再次出現嗎?”江苓看着道路上穿梭的行人,“他們也是玩家?他們也會在我們通關後消失?”
那她的家呢?也會消失嗎?
“不是他們消失。是我們在他們的世界裡消失了。”77号說,“行李箱也是,在初試的時候,它是我帶過去的。但在這個副本裡,它是原本就屬于這裡的。”
那個巨大的行李箱,江苓在夢裡見過兩次,一次是在匝道的車禍現場,一次是在城市道路的白色汽車旁。
兩次的出現都伴随着那個鬓角花白男人的存在,那個中年男人是她的父親。而32号的父親和她的父親是關系很好的同事。
他們為了某件事情反目成仇。
江苓簡略地過了一遍已知的人物關系脈絡,突然,她回想起一個記憶片段,她的父親出了車禍,一場蓄意追尾的車禍。
“我要回家。”江苓急道。
“阿苓。”77号追趕着她急匆匆的步伐,拉住她的手臂,“這是遊戲在幹擾你。”
“遊戲想讓你失去理智,就像32号和67号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