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小區門口都光顧一圈的功夫,時間來到上午8點。
“走走走,不收了,路上還能随手收一些。”陸執年見時間差不多了就收手,本來兩個人時間就很緊,又全靠步行,路上還不定會遇到什麼。
雖然陳彧臉上沒有表現得有多麼急迫,但是他從知道陳彧家裡隻有一位年邁的外婆獨自在家後,不自覺也擔心了起來。
白霧裡能見度極低,除了腳下的路,隐隐綽綽能感覺到街上也有其他行人走過。
“别張望,盯着我走。”陳彧輕拍了陸執年一下,把他視線拉回來。
“我就是老覺得有人。”陸執年縮了縮脖子,糟糕的視線無形中渲染了恐怖的氛圍。
“你有沒有聽到啊,有聲音。”他左右看了看又說道。
“路上還有其他人,當然有聲音。”陳彧的五感都有提升,他的聽力視線都更加清晰一些,反而少了那種模模糊糊的未知感。
“有風,有聲音正常。”
得了解釋陸執年放松了一些。
10月的渝都還未入秋,往年的這個時候街上還綠樹如蔭,大大小小的車在馬路上穿行,國慶的渝都人山人海,各大景點橋上橋下都站滿了人。
“你說,怎麼這麼寸就碰上了國慶呢,那什麼洞照往年那人流量,現在得有多少喪屍啊。要是被困在那裡還不如主動一點,打不過就加入。”陸執年的嘴可能就是閑不住,現在稍微适應了一些,就開始小聲嘀咕起來。
“……”
“還好我買了那個點的動車,要早那麼一些些說不定我現在就在天街當喪屍圍城那個喪屍了。”
“……”
“想吃老火鍋想吃小面想吃辣子雞想吃苕皮豆幹。”
“……”
“陳彧,你怎麼不說話。”
“閉嘴。”
趕路是一件很無聊又消耗體力的事,陸執年此時隻想當個沒有腦子的挂件,他跟着陳彧走就好了。
“哎呀,怎麼停了?”陸執年邊遊神邊走路,一頭撞到了驟停的陳彧背上。
“噓。”
陸執年連忙禁了聲,一下繃緊了身體,眼珠子骨碌碌轉着打量四周。
什麼都沒有啊。
“退後!”陳彧拉着陸執年一個後撤步,與此同時一面半人高的水牆擋在了兩人身前。
水牆立刻被一片黑色吞噬。
陳彧擡手連續擊出水柱,水柱落在黑色的那片不明物體中間,移動的黑色瞬間出現了幾個大洞,又迅速被填滿。
“這是什麼東西!”陸執年邊蹭蹭蹭地往後退,一邊問道。
“蟑螂。”
“這是蟑螂軍團吧!我們是捅了人家的窩嗎?”不知道還好,知道是什麼東西以後陸執年立刻被惡心到。
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蟲子向你湧來。
“這個頭和速度是合理的嗎?南方蟑螂這麼任性?”别說在京市的時候陸執年生活的環境幾乎看不到這東西,就是來平川讀書以後,他也沒見過這樣牛逼的強哥。
陳彧的攻擊沒有斷過,一道道水柱砸下,然而蟑螂群源源不斷。
“是變異蟑螂,這樣不行。”
“那怎麼辦。”陸執年有些着急,自己怎麼就沒有異能,現在完全幫不上忙。
一直且戰且退不是辦法,現在陳彧隻能維持蟑螂近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