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彧。”
沒有同蔣煦洲握手,他直接繞開人走了進去。
蔣煦洲望着陳彧背影,輕笑了一聲,怪模怪樣地學了一下,“陳彧”,嘿,還真是酷。
陸執年回頭見蔣煦洲半天了還站在門口沒進去,又到門口把人拖了進來,随手關上了門。
三個大男人同處一室,不算大的正屋一時顯得有些擁擠。
蔣煦洲看了眼沒人坐的靠背椅,随手拖了根闆凳,也坐了下來,端起桌上陸執年倒的水,一飲而盡。
屋裡陳設很簡單,桌子上放了一盤沒削皮的蘋果和梨,桌角一盞led燈。
陳彧喝了水就起身進廚房了:“我先做飯。”
今天回來得太晚,兩個人都有些饑腸辘辘,大黃更是餓的要敲碗了。
蔣煦洲見陳彧站起來,他也跟着想往廚房走,陸執年什麼水平他還是清楚的,總不能空手來人家裡不說,兄弟倆都抄着手等人給做飯的。
陳彧見蔣煦洲跟進來也沒有阻止,跟進來也好,随手塞了一把菜給他,讓洗幹淨。
然後……蔣煦洲就被趕了出來。
陸執年見狀哈哈大笑,很好被嫌棄的人又多了一個。
蔣煦洲見他得意的樣子,伸手在他臉上掐了一下:“笑什麼,你不也一樣。”
陸執年還是哈哈哈停不下來,看蔣煦洲吃癟還是很讓人快樂的。
蔣煦洲被趕出來了也無所謂,努力過了。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蘋果抛了抛:“日子過得不錯啊。”
不光是桌上随意擺放的東西,廚房裡的蔬菜肉食也讓他驚了一下,太新鮮了。
菜新鮮還有說法,畢竟在半山腰,也有可能是自家種的,大晚上的他也沒注意附近屋後有沒有菜地。
肉就不一樣了,要是雞鴨這樣的家禽還有個說法,那□□彈彈的大鱿魚又是怎麼回事?
他咔嚓一口咬在蘋果上,清甜的汁水瞬間充滿整個口腔,不是純粹的甜,還有瓜果的果酸。
“給哥說說呗?”
陸執年既然帶蔣煦洲回來了,本也就沒有打算瞞着他。
蔣煦洲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内,這才是正常反應不是嗎!!
不像陳彧,非要當個睜眼瞎。
他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蔣煦洲停了啃蘋果的動作,專心看着他。
然後,他手裡的蘋果就消失了。
!!!
蔣煦洲大驚!不過好歹還算鎮定。
“這是什麼?你學魔術了?”
陸執年嫌棄地看了一眼他哥,好土好保守。
“什麼魔術,我這是空間。”說着他又把蘋果取了出來,還是剛拿在蔣煦洲手裡時候的模樣。
“空間?!”陳彧即使在廚房也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聲音,他手起刀落,雞頭滾滾落地。
“是我理解的那個空間嗎?你空間有多大?”蔣煦洲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
衆所周知,空間就是末日利器,生存的保障,可以說,隻要有了空間就有了活下去的底氣。
他心裡大大地松了口氣,又看了看陸執年紅潤的小臉,怪不得呢,生活這麼滋潤。
為弟弟高興的同時,他又有些擔心:“還有人知道嗎?”
陸執年點了點頭又搖頭:“就陳彧和你知道。”
蔣煦洲不由地回頭往廚房看了一眼:“你跟陳彧是怎麼回事?”
他說着眯起了眼,自家弟弟自家知,雖然陸執年看起來像個傻白甜,但是并不是真的傻。
他打一碰面就發現陸執年對陳彧的依賴和信任有些超過,讓他不得不提起警惕。
陸執年還在組織語言,思考怎麼給他哥講清楚這麼多天來碰上的事。
還沒等他想好,蔣煦洲:“你們在談戀愛?”
陸執年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咳了好一陣,臉都咳紅了:“你在說什麼!”
蔣煦洲很淡定:“哦,沒有啊。”
陸執年簡直想掐死他!
他小心地往廚房看了一眼,見沒什麼動靜,他壓低聲音道:“你怎麼胡說八道!”
蔣煦洲還是那副樣子,他順手給陸執年倒了水:“我以為你喜歡他。”
“我沒有!”
反應又急又快幾乎脫口而出。
“那好吧,沒有就沒有。”
蔣煦洲老神在在地回着話:“給講講喪屍爆發後的事。”
陸執年不知道怎麼的,感覺臉一陣潮熱,耳根也有些漲,他頓了一下才開口:“在平川到渝都的站台上,我看到了陳彧……”
動車上的經曆好像才剛剛發生,每一幕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喪屍怎麼撲向衆人,車廂上的議論紛紛,陳彧閉着的眼睛,左耳上的小缺角,提着編制口袋依舊矯健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