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給陸執年提升身體素質,那必然是說幹就幹。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陸執年就被陳彧從床上拖起來了。太陽從山背後慢慢往上爬升,這是自喪屍爆發後他見過為數不多的日出。
蔣煦洲不由吐槽:“現在還能天天睡到大天亮的怕是也隻有你了,慣得。”
陸執年剛起,完全不想說話,張嘴都嫌累,聞言也懶得搭理。
陳彧不在屋裡,昨日在田裡催生番茄後,他查看了一番田裡種着的菜,準備重新打理起來。
陸執年吞下最後一口雞蛋,被噎得錘了錘胸口:“陳彧呢?”
蔣煦洲早就吃完了,還坐在桌上純屬陪同:“屋後呢,整理菜園子去了。”
陸執年又喝了兩口奶才算把雞蛋灌了下去:“也行,我看還有菜呢,收了也好,都要放老了。”
等他吃完把碗筷收進廚房,陳彧剛好回來,身後還跟着一大早就沒見到的大黃。
本來是先鍛煉再吃飯的,陸執年說他不吃東西腿打顫,死活不幹。
“休息好了?”陳彧收拾完屋裡屋外,見陸執年癱坐在家門口。
早上的陽光溫暖而舒适,陸執年像隻貓一樣眯着眼睛,完全不想動:“沒有。”
然而陳某人隻會說:“休息好了就開始。”
“先慢跑十分鐘,去吧。”
陸執年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你不一起嗎?”
“大黃陪你。”
仿佛是在回應陳彧的話,大黃汪了一聲,率先跑了出去。
陸執年無奈跟上,10分鐘,也還行。
他不是那種完全不動的人,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參加了武術社也每周都有訓練,雖然那個訓練自己不認真的話,主要就是玩。
大黃一直在領跑,雖然舌頭已經吐了出來,但是陸執年感覺大黃比自己還遊刃有餘。
10分鐘很快,跑完就是個熱身的程度。
陸執年重新站回地壩的時候微微有些喘,但是也很快就調整好了。
陳彧帶着他做了幾組拉伸,徹底活動開了手腳。
“先做幾組俯卧撐。”說着,陳彧兩手撐在地上,給陸執年做了示範。
薄薄的衣服被肩背完全撐開,随着身軀一上一下,後背肌肉起伏。
幹淨的脖頸、寬厚的肩背,收緊的腰束,筆直的大長腿。
到陳彧起身,陸執年才回過神來,他收回眼神,眼睛裡還有點小遺憾。
陳彧随手在褲子上擦了擦手:“你來。”
陸執年趴了下去,陳彧又道:“先做三組,每組15個。”
聽完話,陸執年撐着的手臂差點軟了下去:“奪少?”
陳彧并沒有回答他,從訓練開始,陸執年就覺得陳彧有什麼不一樣了,嚴肅冰冷不近人情!雖然他平時也沒擺什麼好臉色。
陳彧上手調整了陸執年的姿勢:“開始。”
俯卧撐對上肢力量的要求很大,還有核心。
陸執年第一組完成得還算不錯,速度不快不慢,動作也沒有走形,就是做完了明顯看得出來有累到。
陳彧:“繼續,第二組。”
“休息一下,累。”陸執年說完想站起來,結果沒起得來。
“繼續。”
陸執年妥協,行吧,繼續。
第二組和第一組的完成難度不是一個級别,陸執年勉強做完了。
還沒等他放松多久,陳彧說道:“還有一組。”
已經做了30個了,陸執年開始耍賴,也不嫌地髒,他不幹了。
結果陳彧提着他褲腰就把人拖了起來:“繼續。”
陸執年咬牙:“繼續就繼續。”
他在心裡默默記着數,13、14、15。
兩手一軟,然後趴下。
蔣煦洲在一邊看戲:“年兒,你這個不行啊,才45個,這麼累啊。”
陸執年根本不想理他,把腦袋換了一邊。
不過陳彧也沒讓他趴太久,又拿出了啞鈴。
陸執年悲憤,讓他手賤,當初往空間裡裝這玩意兒幹啥呢,他又看了看邊上的一溜其他器材,全是他帶回來的,這算什麼?回旋镖?
陳彧當教練的時候真的是個人機,“彎舉放下,還是3組,每組15個。”
“開始。”
兩隻手臂都還泛着酸,陸執年又拿起了啞鈴。
陳彧是個負責任的好教練,一直盯着他的姿勢,确保用力正确,不拉傷手臂,也确保動作必須高質量完成。
這次陸執年沒喊休息,喊了也沒用,他咬着牙全部做完了。
陳彧從他手裡把啞鈴接過去的時候,他覺得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他大學逃的體育課算是都補回來了。
陳彧遞了紙給陸執年擦擦汗,又給了水喝。
“休息一下,練下肢。”
陸執年:???這算哪門子休息?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自己答應的硬着頭皮也要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