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看…我不要看!”
直到一雙臂膀從身後黑暗中伸了過來,像是把他帶離噩夢般将他抱起,可緊接着,中庸卻又被摟入一個永遠不能逃離的懷抱。
而中庸敞開的領口露出斑駁的吻痕,無論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心驚,這到底何等寵愛,才能新痕覆舊痕,層層疊疊。
看着全身心都依賴着自己的小鳥,沈長冀忍不住眼底泛起滿足的波瀾,低頭嗅聞小鳥結痂的後頸萦繞的屬于自己的濃郁信香,他的心中更是前所未有的充實,就這麼未經允許地捧着中庸的臉,吻了上去。
尚在睡夢裡的青令被這個窒息的吻逼醒,意識告訴他該躲避,可多日的歡愛已經讓他的身體熟悉了與天乾這有些粗暴的親吻,未經允許,便已經張開嘴,放對方進入,縱容對方在自己口中肆虐掠奪。
一吻畢。
青令暈乎乎的,伏在男人胸膛緩着氣,耳邊響起沈長冀的聲音:“阿泠想不想見個熟人?”
前一夜“熟人”的恐懼經曆湧上心頭,青令登時這兩個字吓成了驚弓之鳥,抓着天乾的衣襟,哀求道:“不要…皇兄,我不要别人…我隻要皇兄…我不要出去…!”
“莫怕。”
望着這樣全身心依賴自己的中庸,沈長冀心裡滋生出一股陰暗的滿足,并徹底放下心來,但面上卻依舊是太陽下端嚴若神的模樣,一邊抱緊他,一邊輕拍他肩膀,給與他安全感,解釋道:“是元聿想見你。”
沈元聿想見他……
沈長冀:“元聿那日雖未見到你的真實容貌,可你身在東宮的消息卻也已走漏,倘若你日日不露面,恐外人起疑。”
“與他見一面就回來。”
青令聲音發起顫:“可我怕他會發現……”
發現這東宮裡藏着的肮髒秘密。
沈長冀握住他發顫的手:“有我在。”
這三個字一出,青令的心便安定下來。
可馬上,惜月帶人進來的動靜瞬間吓得他心一顫。
現在突然“闖”進來這麼一大夥人,青令吓得臉白了個徹底,緊緊抓住沈長冀的衣袖的手在發顫,“皇兄……”
而他的這個小動作落入天乾眼中,回握中庸的手,似循循善誘:“别怕。”
遮擋外面陽光的簾子才被拉開一線,青令幾乎被外面的陽光灼傷眼,還是沈長冀抱着他,讓人慢一點拉,給他适應的時間。
青令才最終一點點緩了過來,可雙腳踩在地上時,仍舊有不真實感。
沈長冀才把他抱下床,便有人擁上來,想要為他更衣,青令吓得立馬拽緊沈長冀的衣袖,哀求道:“皇兄别走……”
望着仍舊依賴着自己的中庸,沈長冀吻了吻他額頭,“皇兄就在外面等你。”
有了這句保證,青令才緩緩松開了手。
身上衣衫褪去,青令看到了自己身上斑駁的吻痕,身體顫抖起來。
等更完衣衫,惜月還給他後頸重新換了藥,并小心用繃帶綁好。
為了防止讓沈元聿發現異樣,青令的脖子特意用高聳的雪白毛領裹住,愈發襯得他的臉小得可憐。
可當惜月給他臉上抹上了遮掩容貌的膏藥,鏡子裡的太子獨寵的美人,便成了過去那個冷宮裡不受歡迎的木讷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