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淚盈盈的眸子裡的光彩瞬間褪了個幹淨,轉而開始崩潰地對沈長冀又捶又打地哭喊道:“我不是阿泠,我不是你的美人,我是青令,我是青令!我要出宮,我不要留在你身邊,我不要你!”
他還想要推開沈長冀,可中庸的力氣哪裡比得上天乾,更何況,那還是世間最強的天乾。
一把鉗住中庸的腰身與雙手,囚在懷中,哪知卻招來中庸更加激烈的反抗,沈長冀眉心直跳,卻還是強忍愈發激動的頭疼腦漲,壓低聲音吼道:“阿泠!你還要和皇兄鬧到什麼時候,我說了,我與南國公主的聯姻已經換——嘶!”
趁沈長冀吃痛一時松開手,青令松開滿是血腥味的牙,一把掙脫那懷抱,拼了命就要往門外逃。
可就在他即将抓住門把時,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把他拽了回去,摔在床上,睡了十八年切變得破舊不堪的床榻上發出刺耳的“嘎吱——”聲,似乎下一秒就會散架。
雖然身下墊着被褥枕頭,青令沒有摔疼哪裡,隻覺得天旋地轉,一頭長發摔散開來,可緊接着,仍舊頭暈眼花的他還潛意識嘗試爬下床要逃,卻猛地發覺自己的兩隻手并在一起給捆在了床頭,還是用得自己綁頭發的發帶。
擡頭一看,卻見高大的身影一步步壓近過來,中庸不由自主地幻視那個恐怖的雨夜,好像也是相似的一道身影,給他帶來了近乎摧毀他一生的恐怖陰影。
“你不要過來——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看着床上的中庸哭喊尖叫地抗拒自己的靠近,沈長冀這輩子還沒有這一刻覺得一件事竟會棘手無解得幾乎快要把他逼瘋,明明就在幾天前,對方在自己身下落淚失神時,還會無意識地又憐又柔地喚着自己“夫君”,隻求自己慢一些,對他輕一點,而現在,對方卻把自己視作洪水猛獸,無論自己如何解釋,都不肯要他。
既然沒法靠留住這隻小青雀的心來留住他。
天乾一手捉住中庸亂蹬的雙腿,褪掉中庸褲子并起扛在肩上,一手伸入,直至手上沾滿黏膩,同時身下中庸咬着牙卻還是控制不住發出黏膩的嬌喘哭聲,才解開腰帶,在對方驚懼的目光中俯身壓下。
那便用恨制成鎖鍊,把這隻小青雀的心囚在自己身邊吧。
這一夜,重兵把守的屋外雨聲如瀑不絕,而他們身後,屋内隐隐傳出的“嘎吱”聲與中庸的哭叫聲亦響了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