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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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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逐漸增多,一星兩點的雨水自天上滾落,頭戴鬥笠的少女背着個大背簍在山頭四處尋找着可賣錢的草藥,突然手背傳來絲絲涼意,看着手背上滴下來的雨水,少女擡頭看天,露出一張沾着泥污卻不失清秀的臉蛋。

看到黑壓壓的天,少女拿着鐮刀的右手擡起,擦拭臉上汗珠,扭頭看了眼身後背簍裡不多的藥材,歎了口氣,擡腳朝山下走去。

考慮到藥材遇水成色變差,容易被藥店老闆趁機壓價,少女忙将頭上的鬥笠拿下倒扣于背簍上,希望能阻止雨水滲透。因少女出門時見日頭正好,隻帶了鬥笠,未帶件蓑衣,少女心中哀悼一聲,出門需看黃曆,古人誠不欺我矣,忙小跑下山。

少女名曰林玥,年芳二八,正處碧玉年華,卻日日為生計所苦,每每睜眼所思所愁皆為銀錢。

雖家境貧苦,卻體質嬌貴,每每冒雨受寒,必傷風感冒一番;若飲食稍有不潔,必腹痛腹瀉一日起。

幼時幸得娘親悉心照料,方平安成長,雖家境貧寒,亦有親情相依;然天有不測風雲,少女娘親已于三年前辭世,少女孤苦年幼,與娘親二人居于荒僻之所,無人幫扶,無親可依;驟遇變故,少女痛哭三日後,隻能獨自挖坑,草草将娘親埋于荒野之中,撿一塊木頭刻上娘親名諱制作做簡易墓碑。

後來一人生活時,每每身體不适,總會想起娘親忙裡忙外照顧她,溫柔的說她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如今娘親離去,隻餘少女一人生活,少女身無所長,隻能依靠娘親生前所授的些許藥理、醫理,模仿母親往日所為,日日去山上采集藥草去鎮上藥鋪換些銀錢維持生計。

少女思及娘親去世前的叮囑,不敢讓自己傷風冒寒,生怕母親九泉下不安,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穿過一片叢林,行至山腳處,眼見雨水越下越大,擡眼見不遠處有一處山洞,忙往前跑去。

入得洞内,少女将背簍放下,從懷裡拿出條因年份久而退色卻被漿洗的幹淨的帕巾将自己頭上淋到的雨水擦幹。收拾好自己後,忙将鬥笠拿開,看向簍中藥材,确認完好方放下心來。

日落黃昏,夜色逐漸陰沉,山洞外,雨幕逐漸密集,少女在洞内搜尋一番枯枝爛葉,以火石點燃,漆黑洞中瞬間亮起,少女一邊伸出雙手靠近火堆,一邊靜靜聽着山洞外滴滴哒哒的雨落聲;待自己身上的水漬烤幹,少女從懷中拿出清晨做好的飯團,尋樹枝将其串起,放于火上烘烤。

柴火堆“哔啵”作響,米飯香味漸漸傳出,少女一手将其翻面,一手自懷中取出紙包,打開包裝,捏取些許鹽巴灑于其上,繼續烘烤,直至飯團兩面金黃。

“咕咕”聲自少女腹中傳來,少女收回樹枝,細細品嘗溫熱飯食,又從背簍中拿出水囊,感到口渴便大飲一口。忽聞陣陣咳嗽自山洞深處傳來,少女意識到洞中許有他人,本不想搭理,隻望對方能井水不犯河水,莫往此處靠近,待雨一停,即刻便離開此處。

然天不遂人願,咳嗽之聲由遠及近,少女挪步至背簍處,從中将鐮刀拿出,緊攥于手,雖鐮刀在手,仍心中驚悸,一手從懷中拿出母親留下的平安符,緊緊攥着,一眼不錯看向咳嗽傳來之處。

“滴答滴答”的雨聲自洞外傳來,愈發靠近的腳步聲寂靜的山洞中顯得格外刺耳又令人心驚,少女害怕地咽了咽唾沫,心中恐懼萬分。

少女回身擡頭看向洞外大雨瓢潑,離洞想法掐滅于搖籃,轉頭看着山洞漆黑之處,咽了口唾沫,攥緊鐮刀,防衛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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