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面容似蒙上一層紗霧,如水中月般可望不可及,可遠觀卻不可亵玩。林玥認真思考了下,“可能是因為那次雪夜你舍身救我,也可能是元宵佳節那晚你送我小金貓,也可能是因為你是陸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喜歡上你了,可我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我一點也不想離開你”
聽完少女的真情告白,陸雲沒想到當初的做局是把自己做了進去,一時竟氣笑了,在寂靜的牢房中,陸雲的笑聲格外明顯,透過夜明珠珠光,林玥看着他笑顔展露,為其俊顔更添幾分姿色,雖美色當前,但直覺告訴林玥眼前之人不是因為高興而笑,隻是這笑中暗含何意,她看不懂。
良久,陸雲視線重新凝聚在林玥面上,開口“林玥,你太小了,你還分不清親情和愛情,一直以來我隻把你當成女兒看,沒想到竟讓你有了這種錯覺。我們之前隻會存在長輩與晚輩的關系,其它絕無可能。”
“為何?我們之間明明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為何我不能……”少女芳心初動,便被拒絕的如此徹底,心酸不已。
“因為我是個閹人”
少女話未講完便被陸雲打斷,少女震驚地看着陸雲,不可置信地将視線從他的面上轉移到下身。
“怎麼,不信?現下我身受重傷,無力動彈,你不妨來摸摸看看我說的是與不是?”見少女仍是不信,陸雲撩開下袍,任少女探查。
林玥回憶當初照顧陸雲的時光,隻恨因害羞未細細打量過那處,現下她雖将男子經絡習得更深,但終是沒有見過男子那物,數次鼓起勇氣,終是跨不出那步,伸出的手終是縮了回來。
許久未見少女動作,陸雲将下袍蓋回,看向少女嘲諷一笑“是不是覺得很惡心,竟然喜歡上一個閹人。不是說喜歡嘛,怎麼連碰都不願意碰”
漆黑幽靜的牢獄中,林玥坐于其對面,透過綠色珠光看着陸雲,搖搖頭“不是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閹人,就算你真的是,我也喜歡你。隻是我未曾見過,不知道閹人那物什麼樣的,待日後我見過男子那物,我再來看看你的,屆時我再研究一番醫治之法,你切莫自卑。”
“你還想見誰的?”陸雲隻覺青筋暴起,沒生過女兒,卻已經感受了一番女大不中留的煩惱。
“自是患者的”
“不許,以後你隻許接診女患者,不可與男患者交往過密。”陸雲強勢要求。
林玥不願與病人多計較,隻好點頭答應“哦,好的,現在我能繼續喜歡你了嗎?”仍是未忘正題。
“不許。”陸雲感覺頭更疼了。
“為何?就算你是閹人我也喜歡,為何我不能喜歡你?”林玥不明白為何陸雲堅決拒絕自己。難道他還愛着自己娘親“難道你還愛着我娘親?不對啊,你說過不愛了的。”
陸雲不想再和小姑娘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結下去,單方面不再言語,隻道日後定要為其尋個極為出色的夫君,到時她定會知曉現下的感情是何等幼稚。
失去了陸雲的言語交流,林玥興緻乏乏,看着陸雲,困意上湧,用一小部分稻草團了個小枕頭席地而睡。
細小的鼾聲自身旁傳來,陸雲這才轉頭看向身旁熟睡的少女,綠色珠光柔和地照在少女面上,襯的少女面容秀麗精緻,圓潤小巧的耳垂下方有一顆細小紅痣,為其增添些許魅惑之意,察覺自己打量少女太過,想到不該想的地方去,陸雲将頭偏回,不再關注少女。
少女鼾聲輕微,竟帶着陸雲一并有了困意,亦漸漸睡去。
夜間,陸雲被尿意催醒,看着身旁少女仍在熟睡,努力想挪動身子至一旁尿壺處解手,奈何現下丹田處毫無真氣流動,蕭睿又對其下了狠手,現下挪動過去對他而言難于登天。
陸雲不願服輸,仍在堅持移動,身下稻草傳來疏疏之聲将少女從睡夢中喚醒,見陸雲這般,迷糊問道“可是要小解?”
二人捅破窗戶紙後,關系不似從前,陸雲不像從前一般毫無芥蒂地接受少女的幫助,隻繼續強撐着挪動身子,林玥見其這般模樣,知其在與自己較勁,不欲與其多說,從一旁拿過尿壺,将頭轉向一旁,“你方便吧,我不看。”
陸雲頗為羞惱,但是尿意上頭,終于妥協在林玥面前舒解。
水流入壺聲在寂靜的牢房中為兩人的尴尬添磚加瓦,直到回歸寂靜,林玥方将尿壺拿去一旁,看着自己的手,莫名哀歎“要是有水就好了。”
林玥從懷中拿出帕巾擦擦手,複又回到陸雲邊上觀察陸雲現狀,“可還有不适?”
陸雲不欲多言,閉目繼續休憩,林玥見其如此亦躺于邊上繼續睡下。
待少女重新睡熟,陸雲嘗試調動内在真氣,仍是探查不到其所在,與當初被下之毒别無兩樣,果真是早有勾結呀,陸雲目光森然,透露絲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