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發絲淩亂,在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下奮力掙紮,奈何體型差距過于懸殊,始終無法撼動男人分毫,就在亵褲被強行扯掉,冷風灌入的那刻,林絮再也惹不住,眼角的淚水決堤落下,對着上方之人張口便咬。
“嘶”中年男人吃痛出聲,對着林絮的臉狠狠打去。
鮮明的巴掌印記顯現出來。林絮恨恨盯着男人,恨這個禽獸,更恨自己的娘親,為了自己的幸福,将自己狠心推入這地獄。
最初她們一家女眷到了教坊司,看到那些為了生計谄媚權貴,奴顔媚骨的女子,心中充滿了鄙夷。
教坊司的主管媽媽看到她們一臉厭棄,也不多說,将她們一衆人打發去後院破落的屋中。
一衆女眷吃了幾日大牢裡的苦日子後,來到此處,抱怨了幾句後,在祖母的安排下也老實掃灑起來。
雖說屋舍破落,倒也可以住人。
後來來了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命令女眷去漿洗姑娘們換下的衣衫,擦洗前院的樓閣,更甚于清洗下人用滿的恭桶。
一貫嬌生慣養的小姐夫人們終是無法忍受,反抗換來一次次的鞭打。
終于,不知道是哪個堂姐妹開了頭,竟然自薦枕席,爬上了那個中年男人的床,成為了最初見到的教坊司内女子的樣子,毫無尊嚴氣節,為了生存,可以出賣一切甚至于女子的貞潔。
女兒抛頭露面,做母親的也跟着過起了好日子,不用再幹低賤粗俗肮髒的活計。
早晨,林絮正在屋内照料生病的曾祖母。自從祖母發現一個接一個的林家後代變得面目全非,身子便一日差過一日,漸漸地無法起床。
雖然每日有幹不完的活,但是林絮總能偷偷跑過來看看祖母。
看到姐妹們各個開始身穿绫羅,頭戴簪纓,不是沒有羨慕,隻是她不想為了那些黃白之物讓自己變成自己曾經最不屑的人,更不想讓最疼愛自己的曾祖母傷心難過,若是自己也妥協了,怕是曾祖母真的會一病不起。
哪怕娘親已經旁敲側擊過數次探查自己的态度,也隻能裝傻充愣避開。
“絮兒,前院有個姑娘說想要個蓮葉并蒂的荷包,錢财不是問題,願給一兩銀子呢!娘親記得絮兒的繡活可是出了名的好,絮兒可願去接了這個活計?”
“一兩銀子?”林絮甚為心動,在娘親的注視下緩緩點了點頭。“女兒願意的”
若是有了這筆錢就可以給曾祖母買藥了,當初表妹給的錢都被那幫天殺的給搜羅走了,若是再不想法子掙點,怕是祖母的病情要被自己耽誤了。
“诶喲,我的心肝絮兒喲,阿娘就知道你最乖巧了,快跟阿娘去姑娘那領了絲線,早點做完早點領賞錢。”
不待林絮反應便強行拽着離開了破落的屋子,徒留老婦一人留在屋内。
“阿娘,您别這樣用力,我還沒跟曾祖母話别”感受到娘親的異常,想掙脫卻發現雙手被緊緊攥住,幾乎是被一路拖行過去。
不待林絮反應,自己便被推入一間屋舍,絕不是姑娘的寝房,卻充斥着濃厚的脂粉氣息,嗆地林絮不住咳嗽。
“小美人兒,想死大爺了”一雙肥厚的手攀上林絮的肩膀,無視少女的反抗,将其壓制在自己身下。
“登徒子,放開我,你放開我,阿娘,阿娘,救我”恐懼擠滿少女心頭,無助向門外的人求救,企圖喚起對方的慈愛。
“别白費心思了你阿娘早用五兩銀子賣了你,今日你是我的了”不顧林絮反抗,用力扯開少女衣衫。
可能是對人世豪無留戀,少女用力咬下男人一塊血肉,被打後的臉上沒有怯懦,隻有絕望,深深的絕望。
“砰”大門被人暴力踢開,還沒來得及看清是何人,中年男子已被踢翻在地。
憤怒地看向來人“不知死活的東西,你知道本大爺是誰嗎?”
楊鴻朝一側歪頭,臉上挂着懵懂又殘忍的笑容“我為什麼要知道一個死人的名字”
中年男子感到恐懼将自己包裹,看到對方朝自己走來,害怕地往後挪去“你别過來,别過來,我有很多錢,很多很多錢”
“太吵了”楊鴻掏掏耳朵,不耐煩地甩出幾枚銀針分别刺入對方的喉部及四肢關節處,銳痛襲來,中年男人控制不住欲大吼出聲,卻無法出聲,隻能在地上嗚嗚哭噎。
“看夠了嗎?還不起來”背對着身後已然看呆的林絮問道“是想我來幫你穿嗎?”
“不,不用了”手忙腳亂地穿起破碎的衣衫。
“過來”
“嗯”用手緊緊捂住漏風的地方來到楊鴻身側。
“給你”楊鴻将一根尖細的錐子放到少女手中。
“什,什麼?”看清眼前之人的清俊,一時有點羞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