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孤爪媽媽爸爸打了聲招呼之後,和田深雪熟門熟路的走上二樓,象征性敲了一下房門便推門而入。
黑尾正趴在桌子上寫卷子,而研磨則是走神一般地盯着電視上的比賽錄像一動不動,旁邊還有已經擺放整齊的課本和練習冊。
【BLACKKK】今天研磨心情不好,要不要來看看?我在研磨房間等你。
指尖觸碰到手機的挂飾,一個八邊形的保護傘公司的标識——研磨送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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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确實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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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深雪走過去,打算在孤爪研磨的身旁坐下。手剛剛搭上桌子,對面的黑尾就把正在埋頭苦寫的作業和自己整個人往一邊挪了挪,無聲示意和田深雪坐在他和研磨的中間。
坐好,深雪從口袋裡取出一張折疊整齊的遊戲比賽申請表放在桌子上,用手指一點點試探着推到孤爪研磨的旁邊,“研磨?”
“嗯。”
孤爪研磨仍然目視前方,并沒有把眼神分給她。
“研磨?”又用手指戳了戳孤爪研磨的胳膊,仍然沒有得到任何言語或動作上的回複。和田深雪索性放棄喚醒一個“裝睡”的人,雙手撐着腦袋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跟着一起看錄像。
電視中來回奔跑的身姿,球員不斷變換的位置,以及畫面中那熟悉的托舉姿勢。電視中的錄像是前幾天孤爪研磨初中的最後一場比賽。
原本計算好時間,在愛信AW株式會社拍攝完成之後再去現場也來得及,但是由于拍攝現場出了一點問題拖延了時間,好巧不巧,之後搭乘的電車也出現了臨時狀況,停運了一個多小時。
等和田深雪來到會場的時候,今日的比賽已經全部結束了。研磨已經被黑尾催促着跟随帶隊老師一起回學校,隻有黑尾在會場的門口等着她一起回家。
原本想要找機會當面再道歉一次,可沒想到因為年級、學校的不同,和田深雪整整一周都沒見到孤爪研磨,直到今天。
想得出神,和田深雪突然感覺到肩膀處傳來一點重量,臉頰處傳來一點毛茸茸的刺感。是孤爪研磨的頭發。
和田深雪支着臉的右手反着去順孤爪研磨的腦袋。由于姿勢的受限,能摸到的地方隻有他的頭頂,可還沒摸幾下,就被孤爪研磨握住了手,手心向上按在了桌面上。
孤爪研磨經常托球的手指搭在和田深雪的手腕上。即使比和田深雪小一歲,可他的手仍然比她要大一圈,隻要舒展手指,就能輕松地将和田深雪整個手腕環住。
被他壓在指肚下的皮膚細膩柔軟,從指腹能感受到和田深雪的脈搏在有力地跳動。孤爪研磨懸浮了一周的心随着手腕處暖人的溫度和強健的脈搏逐漸下沉,緩慢又安穩地落回胸膛。
可他最想把自己的手指放進和田深雪的手心,想輕輕地撓一撓,想與她十指交扣。但不是現在……還要忍耐才行。
“一周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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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突如其來的直球反而讓和田深雪不知道如回複,在腦海裡思考了半響,讷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