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在校園角落某個樹蔭下的午餐時間,黑尾鐵朗賢惠地将便當盒打開,蓋子也打成了隻需輕輕一提就能打開的程度,就連筷子也擺放到了和田深雪最順手的位置。
這可是久違的兩個人一起吃午餐,自從男友君橫插一腳之後,他們兩個就再沒一起單獨共進午飯了。前幾次他還厚着臉皮跟着兩人去食堂,去了幾次之後就被兩臉八卦的夜久和海并着排球部的前輩們拉走。
“人家小情侶甜蜜共進午餐,你個單身狗往前湊什麼湊。”某前輩用胳膊肘戳着黑尾的胸膛。
“黑尾君最近瘦了不少。”海換上了那副淡淡的普度衆生的微笑。
夜久與海積極配合,給與黑尾緻命一擊:“噗!可不是。最近狗糧和空氣都把他喂飽了,還吃什麼飯!”
而黑尾則是看着疑惑扭頭的和田深雪,想要跟上去卻深陷前輩魔爪無力逃脫。
“妹控到這種程度也是過分了!來來來,今天就是咱們排球部聚餐時間!”最後由部長一錘定音,一群人浩浩湯湯地去了小賣部。
自此之後隻要每次他想要跟上,卻總是被前輩們拖回去進行‘友愛時光’。别以為他不知道是誰的原因!肯定以及絕對是!!陰險狡詐的男友君!!!
将思緒從記憶中拉回,黑尾遙遙地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及腰的長發随着走動而掃動——
“阿雪!!!”震耳欲聾的聲音從黑尾鐵朗的嘴裡發出。驚得停在電線杆上的烏鴉嘎嘎叫了幾聲之後展翅飛遠,翠綠的樹葉都從枝丫上掉落不少。
“怎麼那麼大驚小怪的。”和田深雪壓着裙擺側身坐在石凳上,右手将散落的發絲順回耳後。白色的發絲在她手指間纏繞,她的手指瑩潤得好像在發光,和熠熠生輝的白色發絲一起構成了一副柔美的畫卷。手指的每一次輕柔的觸碰,都像是在為這銀絲編織着無形的樂章,它們在她的指間跳躍、順從地卷曲。最終,那些調皮的發絲被她一一引導,優雅地掠過她精緻的耳廓,貼服地栖息在耳後。
“不……那個,阿雪什麼時候剪得頭發?”黑尾從那一瞬的怔愣中清醒過來,“頭發對于女生來說很重要的吧。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剪頭發是一定要有什麼理由才能做的事?”卷了卷翹在耳後的短發,深雪問,“想試試短發這個理由可以嗎?”
敏銳地察覺到深雪語氣中的不悅,黑尾急忙笑道,“驚吓到我了啊,隻是一晚上和一上午沒見,阿雪就突然換了新造型,還以為這種情況阿雪會喊着我……或者研磨陪着你一起呢。真可惜沒有第一時間見到短發的阿雪!不如——晚上一起吓一吓研磨?”
“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隻是換了短發,怎麼說的就跟變了物種一樣?”驚訝地看到便當盒中的玉子燒,和田深雪心情大好,夾了一塊放進嘴裡,裡面還有魚籽,簡直就是完美中的完美!
“因為研磨肯定沒見過你的新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