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味道深雪嘗試過很多次,不算是特别好喝的液體。尤其是在不那麼情願的情況下更難入口。
這次的情況卻有所不同。
借着怒火的餘波向更好的公司投遞了入職申請,原本并不抱希望,隻是被上司氣到頭暈腦脹下的一時沖動,沒想到卻收獲了好的結果。痛快又解氣地遞交了辭呈,難得的去了超市買了還算新鮮的食材,路過飲料區的時候被一支造型可愛的聖誕樹造型酒瓶吸引,鬼使神差的一起放進購物籃中。
入口的時候才發現是自己從未喝過的高度數調制酒。入口便有一股醇厚的巧克力味道,搭配着回甘的紅酒顯得格外好喝。一口又一口的打破了淺嘗辄止的初始想法。
【監測到您血液中酒精含量過高,是否需要為您做特殊處理?倒計時——
倒計時内未做選擇,已為您選擇默認選項,不做處理。
祝您遊戲愉快。】
夜晚的天空格外的好看,墨藍色的夜空中點綴着一眨一眨的星子,披着薄紗的月亮半掩在雲層之後,仔細看還能看到星星之後的、猶如背景闆般不停變換的異色極光。
身下的草地有點十分柔軟,又有點濕漉漉的,但是深雪并沒有在意。攝入過多酒精而産生的大腦與身體的不協調感讓她懶洋洋的并不願意動彈。能從家裡走到這裡已經是特别努力過的結果了。
“阿雪,果然是你。”
像是證明自己并沒有問題一樣,深雪茫然地睜大已經散渙的眼睛,遲鈍地側着頭躲過了黑尾越來越大的臉。
“發燒了?臉好紅,額頭也有點熱!”并沒有往酒精方向聯想,黑尾半跪在地上,一隻手穿過深雪的腿彎,另一隻手從她的脖頸下環過,企圖将她抱回家,“環着我的脖子。阿雪,叔叔阿姨在家嗎?”
夜晚并沒有為東京的夜晚帶來多少涼爽,更别提黑尾自身就是一個巨大的不斷散發着熱量的火爐。
“我沒事,沒發燒。隻是……喝酒了。”深雪奮力地掙紮着。尤其是那一隻環在她脖子下的胳膊,不管怎麼扭動脖子都牢牢地卡在她的脖子下面,差不多快要跟她臉頰一樣的大的熱乎乎的手也牢牢地壓着她的臉頰,将她整個上半身往那個自熱火爐裡塞。
熱,但是好好摸啊。軟軟彈彈的。比斥巨資買的撫慰自熱絨靠枕還要舒服,冬天放進被窩裡一定特别滿足,還有一股淡淡的藍風鈴的味道。和田深雪一邊想,一邊用臉頰使勁蹭。就像在超市裡摸到舒服的抱枕一樣要用手使勁揉幾把才能過瘾一樣,用臉頰肉蹭着。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貼着其實算得上還行,可是無意間觸碰到的柔軟胳膊将和田深雪的上線拔高。她的手胡亂的擺弄,企圖将臉頰前方的撫慰枕去掉枕套,回歸為最原始最舒服的姿态。
“阿……阿雪!”黑尾實在沒有想到喝醉的和田深雪會是這個樣子。整張臉紅彤彤的,淩亂的發絲糊在她的臉上卻并不覺得邋遢,額外增添了一種淩亂破碎的美感。
然後與臉頰不同的柔軟觸感将他淩亂的思維狠狠地扯回。“阿雪!你,不行!”明明是自己觸碰并沒有什麼感覺的位置,被和田深雪觸碰之後反應卻格外的強烈,他的腰猛地一顫,環抱着深雪的手都差點松開。
好熱……不管是阿雪的臉頰還是口腔。黑尾的臉迅速蒙上一層紅暈。不知道是該放手還是強硬一些将她帶回家。
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黑尾鐵朗愣愣地低頭看向自己懷中,環着深雪腦袋的那隻手無意識的将她臉頰往自己懷裡按,腰已經不自覺的向前彎下,就像蚌一樣,用自己的身體去包裹那顆“珍珠”。
有點不妙……好像有反應了。
将還在鬧騰的深雪放回草地上,黑尾不斷地調整坐姿,不斷拉扯自己的衣服意圖遮擋。
一件衣服将黑尾的視線遮擋。失去了視覺,其他感覺變更更加靈敏。對面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