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傅霆隻要生氣,倒黴的就是周若。如今卻換了個人。
蕙蘭苑裡,傅霆來勢洶洶,醜陋的面目将王婉吓得直哭。她被逼到角落,越是反抗,傅霆就越是過分。不過欲拒還迎也要有個度,他被哭煩了之後直接抄起手就是一巴掌,将白嫩的臉蛋扇得通紅。她再也沒有出聲。
傅霆行事向來粗魯,王婉根本不敢睜開眼睛去看,時間久了就像一個木偶一樣,眼神渙散,毫無生氣。她再也沒有力氣掙紮了,任傅霆擺弄起來。她想逃,可她才十六歲,如何能逃出去?她又想着哥哥什麼時候會來接她,等到蠟炬成灰都沒等到。于是她成了第二個周若。
傅霆心胸狹窄,傷好了一些,收完最近一批槍械軍火後就帶兵去了陳家。重重士兵将陳家圍了個水洩不通。直到陳道生得到下人們否定的答案後才幡然醒悟,自己被坑了。
傅霆自己坐下。看着滿頭大汗的陳道生,開口說到:“陳道生,你是啞了嗎,不會不認得老子了吧?”不過他的确是鼻青臉腫,醜的吓人。何止是陳道生不敢認,就是讓傅霆他媽過來也不一定能認出來。他連嘴都腫的說話不利索,一開口就叫人想笑。不過這場面陳道生還真笑不出來。
“傅司令這是遭哪個賊人暗算,怎麼就弄成這幅樣子了?”他的确不知道是誰,可傅霆是認準了是他小兒子幹的。他百口莫辯。
“你還敢說不知道,看來是要給你提個醒了。”隻見他手指稍微動彈一下,立馬就沖進來一群身着綠色軍衣的士兵,手裡個個端着槍。陳家的人根本不敢攔,看着這群人把陳家掀了個底朝天。所有擺放的貴重瓷器,不管是瓶子還是台燈都砸了個遍。陳道生看着一群強盜在自己家裡放肆氣的都要暈過去了。
他屈手指向傅霆,“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我陳家絕對沒做過這種事。快住手。”
傅霆将手舉至半空中,士兵立馬停下手裡的動作。而後他又緩緩開口道:“今日來,就是收回你手裡的通商特權,以後運河的一切事物你都不必再插手了。至于這權力讓給誰,自然是價高者得。你能做的,未必别人就做不了。”陳道生在他眼裡讀到了滿滿的不屑。
明明都是一樣頑劣的人,憑什麼這樣人能踩着他,随意決定他整個家族的榮辱。氣不打一處來,他鉚足了勁沖向傅霆,還沒兩步就被人架在半路。其中一個士兵拿腳猛踹他一下,他一個踉跄摔倒在地,要多滑稽就多滑稽。可偏偏他還不死心,想要站起來,腿腳卻使不上勁。
“看在往日你替我做事的份上,準許你陳家繼續在華南做生意謀生,你賺到的錢也夠你養活這一大家子了。别再讓老子聽到什麼風聲。”他被壓在地上,身體匍匐着,臉與地面緊緊貼在一起。可到最後松開他時,他又沒有了動靜,隻是自己坐起身來,欲哭不哭。
“老爺,您沒事就是我們陳家最大的服氣了。我們陳家家大業大,就是不靠那個通商口也足夠富貴了。”管家蹲下去扶他,他不說還好,一說他就生氣。看着傅霆走出院門後他才開口說話。
“傅霆,你以為沒了你我就運不進來了嗎?這麼好的一條生财之道,我怎麼可能會放棄。”管家将明黃色的茶盞遞到他面前,他直接往地上砸去。對着一片狼藉喃喃自語。
“那小畜生呢?若不是他頑劣,傅霆怎麼會一口咬定這事是他幹的!還不快把他抓回來!”管家得令後就往春風院裡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