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的表情可堪得上是精彩絕倫。由一開始的怒目而視,到看到她手中罪證的震驚,最後垂下鳳眼遲疑不決。
“什麼時候拿到的?”
“這您就不必追問了,現在我能和您談這筆交易了嗎?哦,對了!您别想着在府裡對我動手,如果今日我不能平安地走出傅府,您猜明天您的司令位置還坐不坐的穩。”她笑的輕狂,笑的放肆,嘴角似一把彎刀一般剜着傅霆的心。
“你威脅老子?”傅霆伸手去摸腰間的槍。
他不會開槍的,他不敢拿自己的全部去賭。傅婼靜毫不猶豫地肯定心裡的想法。
“小賤蹄子······”傅霆暗罵道。
傅婼靜沒有理會他,直接提出自己的條件。“兩個條件,一、定陳家的罪,陳家的人交由我來處理;二、司令部空出來的副官一職交由我來擔任。”
“哈哈哈哈哈哈哈!”傅霆聽到了有史以來最可笑的笑話。
“你?副官?憑什麼?你隻是個女人而已,當副官?你配嗎!”他從頭到腳都看不上一個女人,女人長女人短,反正在他們這一類人眼裡女人是成不了氣候的,女人的存在隻是為了襯托他們男人。
可傅婼靜偏就要這個副官的位置。
“若我偏要呢?您若是把副官的位置交于我,從此我和您便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您别忘了我先在可是明家的家主,我擁有華南至高無上的财力,擁有那麼多名門望族的人際關系。這些于您而言,還不夠多嗎?”她最了解傅霆是怎樣的人。
“明日我便去陳宅裡拿人,至于就職一事還請您再等一等。”一句話打破了數十分鐘的沉默。說完她便起身離開了。高跟踏出傅府的那一刻,她留下一抹不淡不濃的微笑,心裡無比地暢快。
此外,她還留下兩個字:“孬種。”
傅婼靜前腳剛踏進明宅,王正後腳就上前來禀告。“大小姐,人我已經處理妥善了。他家中還有妻兒,我看他們可憐于是擅自給了一筆安撫費。騙他們說這人已經在前線戰死了。”他低着頭不敢太大聲。
“嗯,你做的很好。”她臉上仍是平平淡淡的,沒有太多表情。
“您······不怪我自作主張嗎?”他錯愕地擡起頭。
“以後做事隻需要告訴我結果,至于你怎麼處理不必告訴我。我沒有這個功夫和你們拉扯些沒用的。”她筋疲力竭隻想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一覺醒來就能替嘉辰報仇了,希望這個夜過得能稍微快點
經走水事件發生後,傅婼靜把宅子裡能調動的人全部調到了偏院。每一小時巡視一次,絕對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一夜過的比她想象的要快一點。第二天她就浩浩蕩蕩地帶着一隊人馬把陳家圍了個水洩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