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婼靜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退下來,有人一溜煙就跑了,還有人跪的連站都站不穩,雙腳直打着顫。傅婼靜在衆人散去之後踩着沒有血漬的空地去了後院。
自從那日過後她就取消了白玉苑的封禁,之後周若可以随意在府裡走動,隻是要出門的話必須有人守着,不然他肯定會回家。天涯海角的萬一她找不到人了怎麼辦?修長的手推開白玉苑的門,苑子裡寂靜得很,隔着圍牆的竹葉都飄落到這裡面來了,落在她腳邊,她提起腳邁過那飄零的落葉,打開了周若的房門。
隻見他蜷縮在被子裡,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她明明叫人送厚衣服來了,為什麼不穿?還有桌子上的飯菜,都冷了,為什麼不吃?傅婼靜走到桌前提起白色的瓷壺,水也沒怎麼喝。突然心裡郁悶得很,在放水壺的時候沒注意輕重發出聲響。
不過她也知道周若背對着自己根本沒睡。她開口說話卻又不敢太大聲:“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這樣不吃不喝是在氣我嗎?你這樣簡直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從前傅霆不會在意他吃不吃的,是她看不下去才會來勸他,現在倒好輪到自己了,他明明知道這招對她有用。
周若睜着眼就是不願意轉過身去,“趕緊走,走遠點。”他心裡碎碎念。都這時候了他還天真的認為傅婼靜不會碰他,哪知道自己就這樣被生生掰了起來,跟拔蘿蔔似的。“周若,你裝睡是很不禮貌的。”傅婼靜逗他,不過他也确實不禁逗。見他還是不想理人,她幹脆像拎貓一樣将他拎起來,貓爪在空中撲騰一番把她脖子劃出一道痕。“都快三十的人了,怎麼還這麼幼稚?”
她饒有興趣地仰視着站在床上的人,最喜歡他的眼睛,鼻子,嘴唇,隻要是周若的她就都喜歡。傅婼靜這樣赤裸裸地盯着他倒是把周若盯得不好意思了。“你!别碰我!”周若在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他一腳踢在傅婼靜的肚子上,她吃痛後倒是把手松開了,這不?輪到周若來碰她了。
“對不起,我沒想踹中你的,你怎麼樣?”“嘶·······我這裡還有傷沒好,好像傷口又裂開了。”
周若大驚失色,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于是立馬跪下來開始扒拉她衣服。擔心地說:“讓我看看,我這裡還有藥我幫你上藥吧,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像他這麼柔軟的人根本傷不到人。
誰知道還沒等他下床去拿藥,腳下突然撲空,整個人都被騰空抱起。“不用了。”“你!你真是恬不知恥,既然騙我那就把我放開。你這樣像什麼樣子,我······”
“你害什麼羞周若,你忘了上次在天音閣我們有多激烈嗎?”傅婼靜嘴角挂着笑。回憶似箭正中靶心,周若想起在明亮的房間裡他抱着傅婼靜脖子求她,與她赤身裸體地糾纏,甚至······被她幹的險些失了半條命。怎麼會有自己這麼不知羞恥的人。
“别說了。”他臉紅的能滴血,也沒再掙紮。傅婼靜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姨娘可别摔着了,我這大病初愈的手上可沒什麼勁。”說完她就作勢要松開手,周若一失重也顧不了這麼多雙手環住她的脖梗。“早該這樣嘛。”她一手環抱住他的胸,一手托在他屁股後面。
女人臉上的笑容越發深,邁着長靴就走出門去。“你放開我。”當然走出門去那雙手就又松了。傅婼靜害怕他真的惱了,剛才的把戲就沒敢再耍第二遍。方正就周若這小身闆他也不至于能從自己手裡跑走,周若在男人堆裡也算挺高的了,但因為太瘦了原因,在渾身是硬肉的傅婼靜懷裡顯得特别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