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或雍把蘇聽禾帶到辦公室隔間裡的休息室,脫掉身上的襯衫給蘇聽禾看,蘇聽禾看到後背的紅痕有所淡化,稍稍放下一點心。
考慮到自己的右手不能用力,蘇聽禾帶的藥是汽化噴霧,隻用打開蓋子,往後背均勻的噴一噴就好。
不知為何,商或雍的心底滑過一絲淡淡的失落,不由自主懷念起昨晚,蘇聽禾柔嫩的手在他的後背遊走的感覺。
商或雍慢條斯理地把襯衫重新穿上,問蘇聽禾:“你要回去了嗎?”
蘇聽禾打了個呵欠,把藥收起來放在一邊的小幾上,拍拍他們坐着的床說:“你平常在這間休息室睡覺嗎?”
商或雍回答:“多數用來午休,特别忙的時候晚上會在這留宿。”
蘇聽禾躺在床上:“我想在這裡睡一會再回去。”
商或雍從衣櫃裡拿出他的睡衣,遞給蘇聽禾:“把衣服換了再睡。”
蘇聽禾接了過來,“我穿了你的睡衣,那你穿什麼?”
商或雍又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睡衣,“又不是隻有一套。”
蘇聽禾見狀,直接脫掉上衣換成睡衣,商或雍避開視線,想要讓蘇聽禾去衛生間換衣服,想了想還是自己去衛生間換上了睡衣。
商或雍從衛生間出來,蘇聽禾已經換好睡衣,躺卧在了床上,蘇聽禾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快來一起睡會。”
商或雍掀開被子,與蘇聽禾并排躺在一起。
盡管已經拉上了遮光的窗簾,但蘇聽禾仍然嫌棄燈光太亮,滾到商或雍的懷裡,把臉埋在商或雍的懷裡。
商或雍從床頭的抽屜裡拿出眼罩,給蘇聽禾戴上,結果蘇聽禾戴上眼罩後,依然往商或雍的懷裡湊。
商或雍無法,隻好像晚上一樣,摟着蘇聽禾一起睡。
蘇聽禾一場午覺睡得很沉,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商或雍的身影。
蘇聽禾揉着惺忪的睡眼,打開休息室的門,沖着商或雍說:“老公,我渴了,想喝水。”
商或雍招招手,喚他過來,恰好門口傳來敲門聲音,商或雍說了聲:“進來。”
進來的人手裡拿着文件,嘴上說着:“商總……”然後震驚地看着自家商總正親自給一個穿着寬大睡衣的小美人喂水。
來人是市場部的負責人,嘴巴張着,愣愣地看着商總給小美人喂完了半杯水,仔細一看,小美人不是别人,正是老闆娘。
商或雍給蘇聽禾喂完水,兩人才同時反應過來辦公室内還有外人,商或雍把水杯放下,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指着蘇聽禾受傷的右手腕解釋說:“他右手受傷了,拿不了杯子。”
市場部負責人是個過來人,孩子都上小學了,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我懂。”
小年輕新婚不久,感情好很正常,退一萬步說右手傷了還有左手,親自喂水,這喂的哪裡是水,這喂的分明是情趣,是濃濃的愛。
商或雍有苦難言,都怪剛才吃飯喂蘇聽禾喂順手了,雖然市場部負責人臉上意味深長的微笑很礙眼,但再解釋下去就有掩耳盜鈴之嫌。
蘇聽禾尴尬地紅了臉,像是為了印證商或雍的話,擡起自己受傷的右手腕給對方看,“确實受傷了。”
蘇聽禾在兩人之間瞟了兩眼,說:“你們慢慢聊。”然後低頭躲回了休息室。
回到休息室,蘇聽禾先換回自己的衣服,然後把耳朵貼在門後聽外面的動靜。
估摸着外面的人已經走了,蘇聽禾才拉開一條門縫,探出一顆腦袋,确認辦公室内沒有其他人才出來。
“我要先回去了。”
商或雍面容沉靜:“嗯,你回去吧。”
蘇聽禾又說:“回去之前我要先找一個人。”
商或雍問:“找誰?”
蘇聽禾:“上次我過來,有個女生給我送了杯奶茶,我答應她要給回禮的。”
商或雍邊撥通内線電話,邊對蘇聽禾說:“那讓秘書帶你去找。”
秘書聽說蘇聽禾要找人,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還是根據蘇聽禾提供的人名,把蘇聽禾帶去了本人那裡。
員工們都在上班,一擡眼卻看到,商總身邊的秘書領着一個容貌昳麗的男生走了過來,彼此交換了個眼神,還以為要來新的實習生。
秘書帶着蘇聽禾走到嶽楚悅的工位旁,嶽楚悅震驚地瞪大了眼,蘇聽禾遞給她一個小香囊:“上次的奶茶很好喝,這是答應要給你帶的禮物。”
“沒想到你還記得。”嶽楚悅誠惶誠恐地接過香囊,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沒有味道,捏了捏,裡面硬硬的,心裡泛起淡淡的疑惑。
見蘇聽禾要離開,嶽楚悅順手把桌子上外賣員剛送過來,準備作下午茶的舒芙蕾送給蘇聽禾,“這個你嘗嘗,也特别好吃。”
蘇聽禾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接受新的投喂,并向嶽楚悅表示,明天會給她帶美食作為答謝。
嶽楚悅連連擺手說:“不用,分享本身就是一種快樂。”
蘇聽禾點頭,離開前提醒嶽楚悅,一定不要忘記打開香囊。
等人走後,一群人圍了上來,嶽楚悅當着衆人的面打開了香囊,倒在手上,是一把金燦燦的瓜子。
衆人不約而同地卧槽,嶽楚悅撿起一顆金瓜子咬了咬,飽滿的瓜子瞬間出現了牙印。
24k純金!
懂了,下次見到老闆娘要大膽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