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們聽得津津有味,之後再寫漢字,缺橫少點的現象少了很多。
老師對教學效果很滿意,始終堅信蘇聽禾來報名上課是為了社會實踐。
此時的九松書院門口,有個穿着黑色皮衣,留着狼尾發的男生,滿臉不耐的等在門口。
都怪阮希恬,吵着鬧着非要讓他今天來接,還大言不慚地說要給他介紹漂亮美人。
這打着國學旗号的九松書院,來上課的要麼是像他爸媽一樣的中年人,名義上是要修身養性、傳承國粹,要麼是像阮希恬一樣的小屁孩,打着從娃娃抓起的美好計劃。
怎麼可能會有美人,簡直是天方夜譚。
手機響起,正在打遊戲的手頓住,不顧隊友的謾罵,退出,接聽了電話。
“哥,你在哪兒呢?”
“你在門口的松樹下等我,我這就過去。”
挂斷電話手表,阮希恬對蘇聽禾說:“我哥哥馬上就來接我們了,他搞樂隊的,特别帥!”
蘇聽禾不知道樂隊是什麼,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男子小跑過來,嘴裡念叨着:“阮希恬,你不知道我很忙嗎,非要我過來接你,我下午還有排練,耽誤了你……。”
“哥!”阮希恬打斷他的話,轉而對蘇聽禾介紹說,“這就是我哥,他叫阮希廷,小名廷廷。”
阮希廷小聲呵斥道:“阮希恬,在外面不準叫我小名。”這小名聽起來娘們唧唧的,一點也不符合他的形象。
說話的同時,阮希廷打量着蘇聽禾。
蘇聽禾皮膚本就白皙,今天穿了件淺色的馬海毛毛衣,更顯得人粉糯可愛,陽光透過葉梢的罅隙撒下來,浮動在蘇聽禾的臉上,仿佛自帶聖光。
确實擔得起漂亮二字。
阮希廷拘謹地撓了撓頭,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阮希廷,前面兩個字和阮希恬一樣,廷是朝廷的廷,你叫什麼?”
蘇聽禾回答說:“我叫蘇聽禾,是‘預聽禾稼如雲語,應有空濛似霧時’中的聽禾。”
美人說話太有文化,阮希廷反應不過來到底是哪兩個字,裝腔作勢地回應道:“好名字。”
阮希恬拽了拽阮希廷的手,提醒道:“哥,你下午不是要排練嗎,可以帶我們一起去嗎?”
想到下午的排練,阮希廷順勢對蘇聽禾發出邀請:“下午我們樂隊有排練,你想過來玩嗎?”
阮希恬:“哥,是我先問的。”
阮希廷把阮希恬往自己這邊拉了拉,繼續對蘇聽禾說:“正好你和恬恬一起過來,你有沒有喜歡的樂隊?”
蘇聽禾搖頭:“沒有。”他甚至都不知道樂隊是什麼。
“那你下午更要過來了,說不定你就喜歡上樂隊了。”阮希廷彎下腰,對阮希恬示意,“對不對呀恬恬,想和這個哥哥一起去玩嗎?”
阮希恬抱住蘇聽禾,仰起頭用小奶音祈求道:“漂亮哥哥,一起去吧。”
蘇聽禾對樂隊确實有點好奇,加之商或雍不在家,盛情邀約之下,蘇聽禾欣然同意。
阮希恬很興奮,一路上抱着蘇聽禾叽叽喳喳說個不停,蘇聽禾聽的很專注,時不時還會說兩句,讓阮希恬的每一句話都有回應。
因此,阮希恬更興奮了,她簡直愛死蘇聽禾了。
中午,阮希恬點名要吃肯老頭。
阮希廷提醒她:“你有問過别人嗎,就擅自決定要吃什麼,萬一别人不愛吃呢。”比如,他就不愛吃。
蘇聽禾:“我想吃。”他真的很想知道什麼老頭可以啃。
到了地方,蘇聽禾才知道真正吸引阮希恬的不是老頭,也不是炸雞,而是小玩偶。
看着超可愛的小玩偶,蘇聽禾的心也蠢蠢欲動,然後他也點了一個兒童套餐,又得到一個新的玩偶。
阮希恬為了集齊所有玩偶,還想繼續點兒童套餐,阮希廷趕緊攔住了她。
吃不完,真的吃不完,更何況他根本不愛吃這東西。
阮希恬看上去很失望,蘇聽禾看上去也很失望,弄得阮希廷感覺自己仿佛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于是,阮希廷立馬向兩人保證:“吃完帶你們去抽盲盒。”
聽到這個保證,阮希恬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臉上,而蘇聽禾盡管不明白盲盒是什麼,但聽上去似乎還不錯。
吃完肯老頭,阮希廷帶着兩人去了盲盒店。阮希恬一上來,先端了兩盒,然後和蘇聽禾當場拆掉。
拆的過程中,蘇聽禾突然get到了盲盒的快樂,然後和阮希恬又各自端了兩盒,回到車上慢慢拆。
四盒盲盒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兩個人一起拆了沒多久就全拆完了,拆完後意猶未盡,特别是一整套沒有集齊讓人很不爽。
阮希廷透過車内後視鏡看着後面的兩人大眼瞪小眼,臉上挂着一樣的表情,瞬間明白了為什麼他妹妹那麼喜歡蘇聽禾。
一,蘇聽禾長得好看,他們一家都顔控。
二,蘇聽禾有小孩子一樣的心性,兩人能玩到一塊去。
阮希廷之前沒接觸過蘇聽禾這種乖巧的男生,以為特别乖的男生都特别無趣,但接觸下來,發現蘇聽禾這人還挺可愛的。
阮希廷嘴角忍不住往上翹,對後面的人說:“下次帶你們去盲盒店拆個夠。”
阮希恬大呼萬歲,誇贊道:“哥哥真好!”
阮希廷看蘇聽禾面嫩,以為蘇聽禾比自己小,接受完自家妹妹的誇贊,對蘇聽禾說:“你可以和恬恬一樣叫我哥。”
蘇聽禾可不随便認哥,而是問道:“你多大?”
阮希廷回答:“我今年21,讀大三,你是不是今年才剛上大學?”
盡管在以前的世界,蘇聽禾還不足雙十年華,但在這個世界,按照原身的身份,他已經大學畢業了,比阮希廷要大,蘇聽禾告訴他:“我已經大學畢業了。”
“啊!”阮希廷有點震驚,原本以為是年下,沒想到竟然是年上,但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