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維加斯。”賀允川一臉興奮。
“來這裡幹什麼?”總不能千裡迢迢來賭錢吧?
“結婚啊!”
“為什麼來這結婚?”
明朗本想問“為什麼結婚”,但他沒敢問,他怕賀允川哭。
“因為這裡最快。”
“為什麼這麼趕時間?”
“怕你再跑了!”
他倆随便找個能結婚的地方,用最高效的方式領了個證,連戒指都沒,直接拿馬克筆在無名指上畫了倆圈。
“雖然這個證國内不認,但除了國内,哪裡都認。”賀允川拿着結婚證,滿臉得意。
“這麼說,我豈不是還能在國内也結個婚?”
“你不是結過了嗎?”賀允川詫異道。
“沒領證。”
“感覺你對那次結婚未遂有點遺憾啊。你當時,是為了報複我才答應冰姐的嗎?”
“那肯定不是,首先肯定是因為我欠冰姐一個天大的人情,其次是覺得無所謂了,反正你也跟人跑了。”說到這個,明朗就覺得憋屈,“還不是你害的,你訂婚的事讓我失去了判斷力。”
“我訂婚這麼假的事情,我根本沒想到你會信啊,你不會也信明星炒cp是真的吧?”
“明星……都不是真的嗎?”
“等你老了,我要看牢你,免得你被人推銷保健品。”賀允川笑道,“等咱們的婚禮,一定要隆重,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沒被拐走,還是跟了我了……”
“婚禮?算了吧,别辦了。”明朗搖了搖頭。
“為什麼?”賀允川急了。
明朗鄭重其事地說:“我不想變成無關人等的談資。”
“這都什麼年代了,同性結婚很多的。”賀允川說道。
“不是同性的問題。是我的身份,我的過去。我跟你這種階層的人在一起,必然會被人诟病,我不确定我能不能面對那些嘲笑,還依然淡然處之。而且,我不也想你因為我而被卷入輿論中心,成為人們八卦的焦點。”
明朗知道,人性是多麼惡毒,多麼拜高踩低,人們不會在意他們情深義重,隻會站在惡意的角度去揣測和中傷。
這就是為什麼娛樂圈的明星都喜歡地下戀情,甚至隐婚,就是為了在最大程度上規避掉所有的外界幹擾。
人言可畏,人心可怖。
“你跟冰姐都能結婚!”賀允川還是有點不甘心。
“那是假的!而且,你跟黃影姗不是高調過了?我們辦婚禮再高調能高調過你倆那個全球直播?”明朗一句話把賀允川怼得啞口無言。
提到跟黃影姗的訂婚,賀允川瞬間沒了氣勢,畢竟是因為他賭氣沒跟明朗說,導緻了他們的分别,他心虛。
賀允川不情不願地同意了明朗的決定,但眼神中依然充滿着對婚禮的向往。
倆人在拉斯維加斯還真就是領了個證,一分鐘都沒多逗留,就又坐上了飛機回國了。
“現在去哪?”
“回濱灣啊。”
“我幸福島那邊還沒辭職呢!”
“放心,我找人去幫你處理。”
“這麼急着回去嗎?”明朗對這種高效很不适應。
“很急,有份結婚禮物送你。”賀允川說罷,按下免打擾,吻着明朗開始動手動腳。
“你不困嗎?”
明朗感覺自從重逢後,賀允川就沒怎麼睡過覺,都在睡自己,不免有些心疼他,但也僅限于心裡心疼,自己手中的動作也跟着開始了。
“困,但睡覺沒睡你重要。”
“這次該我了。”明朗再次提出換位置。
“不行。”賀允川想都沒想就否定了明朗的提議,“現在是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跟換位置有什麼關系?”明朗有點懵。
“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所以我得占主導。”
“你這話的邏輯關系是什麼?”明朗依然很懵。
“哥哥~”賀允川又開始撒嬌了。
“每次都是這招,你這是犯規你曉得不?”明朗都要哭了,但依然敗下陣來。
從美洲做到亞洲,這場戰事一下子拔高了兩個人場景play的阈值,無論是地理高度,還是時間維度,還是心理厚度。
飛機降落在濱灣機場後,公務機接機口站着兩個人,一個是劉特助,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孩。那男孩很帥,瘦瘦高高的,戴着黑框眼鏡,滿臉的期待和羞澀。
“來接你的?”明朗問賀允川。
賀允川笑着說:“不是我,是你。”
明朗覺得男孩似曾相識,但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直到那男孩對着他說道:
“哥,我是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