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一号一巴掌呼到屁話啰嗦的蟲的臉上,以為他的耳朵是擺設是吧,他自小耳聰目明,“怎麼和老大說話的,營養液可以亂喝,話不能亂講。”
“伊萬老大的意思明明讓你們關愛同學,好好督促艾倫同學和大家一起進步,到你嘴巴裡怎麼變味了?”
那蟲被打得精神恍惚,捂住嘴巴,喃喃低語,“别……别打了,窩,窩知道錯了。”
一衆雌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巴巴。失去活靈活現的趾高氣揚。
萎靡不振,極少的安分時刻。
蘭斯目光落到伊萬身上,從A班降到F班的刺頭學生,這家夥太能鬧事了,繼承紅鐮刀蟻對戰鬥的亢奮度,雙倍提升,實力不俗,惹是生非的能力更一流。
開學第一天,決鬥台把班級半數雌蟲打到手腳骨折,在班級每一天都鬧的蟲心惶惶。
伊萬享受萬衆矚目的關注度,事實證明他的實力完全夠他嚣張,進軍隊是闆上釘釘的。
他頭一扭,迎着蘭斯的目光,直白開口道:“老師,展示蟲翼環節,我來吧,艾倫·希他……身體,不太好。
作為同學,我有義務幫助他。”
雌蟲想如此措辭總能保護蔺希小到可憐的自尊心。
這家夥頭腦失常有他一半錯。
小黃雞對蟲性産生了新的疑問,伊萬明顯的善意毫無根據,宛若浮萍飄忽不定,【蟲種都如此善變?】
蔺希一針見血:【弱者容易讓蟲産生恻隐之心,畢竟我長得實在是太……】
系統:【眉清目秀?】
艾倫·希整體五官并不出衆,他就像大多數泯沒在殘酷社會裡的底層蟲民,一顆細小飄落到貧瘠土裡的塵埃,無蟲在意。
蔺希接管這副軀體後,精神力導緻改變,身體樣貌愈發有向他前世靠攏的趨向。
可是又不太像。
五官被磨圓棱角,失去鋒芒的柔和。
蔺希心跳的很快,名字賦予的僅作為代号,他可以有千千萬萬不同的代号,但那顆沖破困境極力追求的心不該被丢失。
逆流而上,不被世俗定義,不被框架局限。
【他想當救世主。】
【可我從來不是需要被救的人。】
蘭斯贊揚道:“同學之間的互幫互助很重要,伊萬你做得很對,生理課的意義不止在于了解自己的身體結構,每一節課的作用相輔相成,知識熟練運用才能得到1+1>2的效果。”
雌蟲老師說到這裡一頓,他曾經學過一段時間的心理學,非常擅長安撫蟲心,“艾倫,你是個好孩子,哪怕身體……有點小小缺陷,以後進廠加工戰艦配件是個不錯出路,現在同樣有能讓你出力的事情。”
在蘭斯的指揮下,伊萬脫下鉚釘皮夾克,解開裡面内搭的扣子,白色打底随手扔在一旁。
腰背線條流暢,身體和臉的顔色完全一緻,八塊腹肌上,黑色的紋路如同盛開花朵,密密匝匝爬滿整個下腹,剩下未完全解開的紋路,遮蓋在黑色長褲下。
旺盛的激素,雌性荷爾蒙濃郁。
身後攏起的蟲翼展開,長約半米的翅翼,兩個巨大紅色開扇形,與腹部相同的花紋布滿羽翼,如同流動在血脈裡黑色經絡,隐晦蟄伏的暗流湧動。
縱橫交錯的圖案,是子彈上膛開火後強勁後坐力,刺激危險。
無數細小的黑色點繪,太TM像一隻全身長滿眼球的變異種,重點太多,不知道視線該放到哪裡。
聚集的蟲紋對密集恐懼症患者是個重大考驗。
伊萬目前處于成長階段,半米長的蟲翼完全達優秀級别還差得遠,這雙蟲翼完全可以更好,更優秀。
對于學生蘭斯不吝啬分享腦海裡面的知識,“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進化的過程往往血腥殘酷,物競天擇,适者生存,同理,蟲翼的進化,需要通過細胞的不斷重組。”
“每一次的新生都将迎來蛻變,可以将其稱為破繭效應,肯定有同學就此産生疑問,一雙已經成長的蟲翼如何重組,很簡單,我們隻需要……觀看一段視頻。”
----本視頻已通過安全檢驗,内含部分血腥暴力畫面,均為正常。
一段來自軍部的實拍記錄。
雌蟲張開的蟲翼更大,目測超過一米,是完全成型的體态。
麻蜂褐色透明的長尾翅,蟲紋是灰色,一種并不顯眼的低調顔色。
視頻中雌蟲昂頭,半弓着身體,雙腿跪地,牙齒上下合緊,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滴落。
軍隊收納軍雌的最低等級是D等,經過統一鍛煉,一雙拳頭力量普遍能達到200KG。
手指抓緊的翅膀的尾翼,撕扯中,碎布一樣的片兒狀,一米多的翅膀撕起來費時費力,艱難恐怖的半小時,一塊一塊不規則碎片在扯拉中掉落。
蟲翼分布的毛細血管相當少,但并不不代表蟲翼不敏感,事實證明一雙不使用時收縮在背脊兩邊的蟲翼對痛感相當靈敏,大概在□□疼痛度的1.5-2倍間。
摻雜少部分血迹,隻留下光秃秃尾根,那蟲完成任務後如釋重負癱倒在地,緊咬着的牙關松手才發現嘴唇已經咬破皮出血。
對現階段的學生,各個噤若寒蟬,生長發育期蟲翼總伴随若有似無的隐痛,讓蟲坐立不安,更驚吓的徒手撕蟲翼。
簡直把心髒放在火上架着烤。
蟲神在上,這玩意是他們必須經曆接受的????
會死的,絕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