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十憶邊跑邊拉拉鎖,來了個全面防護,看見老爸接過東西,正十憶轉了個身親自送上屁股。
老爸也沒客氣,嘴上輸出,照着屁股卷了好幾腳。
“你眼裡還有沒有你老子了?!電話不接,消息不回,你跟我玩失聯呢?!看我抽不抽你!”
正十憶轉着圈跑,挨了幾腳連忙開哄:“老正啊,注意身體!年紀大了就别做高危活動了。”
老正最煩兒子說自己老,踢的不解氣又補了幾腳,這才消氣。
兩人在車站門口呼哧帶喘,嘴裡飄出的哈氣吹了一圈又一圈。
正十憶帶着老正回了旅館,放下東西打算帶着老正出去吃個飯。
老正往屋裡一座,審視面前比自己高半個頭的大兒子。
“我不去,抓緊領我去看看你那個師父,視察完我還得回家呢,你媽自己在家我可不放心,再說了,領導有命令,最晚明天早上八點我得準時出現在家門口。”
正十憶一聽是老媽領導發話,頓時松了口氣,看來和老爸還是有商量空間的。
老正拿着手機對着旅館拍了一圈,發給領導彙報。
正十憶才回過味兒,忙問:“你從哪知道的師父啊?”
自己明明沒說這事啊?
老正回過頭,聽出這話茬不太對:“你師父不是說你都學好一陣了嗎?”
正十憶立馬接話:“啊,對!我學東西那可老快了,你到時候看就知道了。”
老正滿臉不相信,扭過頭就去和媳婦打電話去了。
正十憶坐在床上,把手機充上電,打開手機給長海發信息,時間還是晚上七點。
長海沒收錢,但是回消息了。
正十憶心中納悶,難不成真是錢給少了?看回消息的态度,還是和昨天一樣。
正十憶關了手機,扔到一邊,隻要長海不變卦,先把老正糊弄走,日後指定好好學手法。
老正打完電話回來,看着頂倆黑眼圈的兒子,頓時眯起眼睛質問:“你昨晚幹嘛了?”
正十憶原本打瞌睡,一下就驚醒了:“我昨晚啥也沒幹啊,我除了學手藝還能幹啥?”
老正沒多說,雙手背在身後視察房間,房間不大很簡潔,該有的全都有,不該有的也沒有。
兒子還是挺省心的。
正十憶為了省錢,租了個開銷很省的小旅館,周邊飯館價格也親民。
看老正視察完,正十憶起身帶老正出門,在街邊随便找了家合眼緣的餐館。
正十憶推開餐館的門,熱氣直呼臉,餐館總共八張桌子,六個大桌,兩個小桌全部滿滿登登。
看這架勢,正十憶扭頭就想走,眼神一瞟卻看見了個熟悉身影。
角落的小桌,男人背朝大門,上身穿着黑色棉襖,留着利落的闆寸頭型,埋頭吃面。
正十憶總覺得這個背影像長海,老正被堵在門後,看不清屋裡狀況,在外面凍得直打顫,跟兒子說話像沒長耳朵一樣。
給老正氣的直激惱。
正十憶才想起門後還有個跳腳老爸,趕緊進屋把老爸請進來。
老正白了兒子一眼,沒戴帽子的腦袋凍得直蹦蹦。
正十憶去前面點單,回頭瞟了一眼,鋒利眉眼微微輕皺,大口吃着面,旁邊還放着一瓶汽水。
這人真是長海!
正十憶從來沒感覺世界這麼小,走哪都能碰見長海,點了兩碗面順便幫長海把賬結了。
也算報答不收學費之情了。
正十憶走到長海對面拉開凳子:“真巧啊,你也在這吃面啊。”
長海擡起頭,一口面咽下去:“哎呦這不我正哥嘛!”
“呦!你咋知道的我名啊?”
長海會心一笑:“你昨天不是辦卡了嘛,上面有。”
“噢!這麼回事啊。”
正十憶嘴角一咧,剛要笑,後腦勺就讓人給了一下子,擡頭剛要發火,一看是自己老子。
老正:“你呲個大牙樂什麼玩意兒!”
正十憶:“這不看見熟人了嘛,跟人唠會嗑兒,你先回去等着,面上來了你先吃。”
長海擡眼看了一眼,立馬讓開自己身邊的位置:“叔叔,你就坐着就行,那邊沒地方怪擠得。”
老正聽這小夥說話挺耳熟,湊近看看問道:“昨晚接電話的是你吧?小正師父!哎呀,這麼年輕啊!”
正十憶一臉懵噔,啥玩意兒就成我師父了?!
長海連忙放下筷子,起身跟老正握手:“哎,叔,昨晚是我跟你通的電話,正哥手機丢了我撿的,昨晚多少有點冒昧了啊,您擔待。”
老正眼睛一眯,笑的法令紋更深了,對面前言談舉止的年輕師父,第一印象相當好。
正十憶剛起身,老正順着就坐長海對面了,一老一小仿佛一見如故,嘴都沒停。
餐館人特别多,活動一下都費勁,正十憶拽了個凳子坐下,面也上來了。
老正這時候又要去廁所,正十憶費勁巴拉起身給老正讓地方。
正十憶看着長海,滿臉問号:“你倆昨晚到底說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