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十憶頭朝前走的溜直:“我一定好好做一個良民!”
兩人都被正十憶逗笑了。
正十憶眼神瞥見長海朋友,手機拿了一路,就沒離開過。
“你朋友到底是幹啥的啊?在哪高就的精英啊?”
見正十憶問的認真,長海同樣正經的回答:“貼身高級顧問。”
正十憶沒聽過,不過聽上去還挺神秘的職業。
長海朋友聞聲轉頭,看見正十憶才想起來好像見過:“少——”
少一半,被長海從後面卷了一腳。
連忙改口:“海哥朋友!”
正十憶換上微笑,和這個高級顧問握手。
長海轉過頭眼神威脅,旁邊人連個正眼都沒看自己。
兩人中間隔着個大活人握手,握了半天也沒撒開。
正十憶:“這位高級顧問,您貴姓啊?”
高級顧問:“您客氣!叫我小東就行。”
長海看不下去了,一把拽開面前的兩隻手。
“他叫李東,他叫正十憶。”
李東眨眨眼睛,沒說話。
正十憶,掙十億!這名好啊,有錢途。
介紹完兩人才直起身好好走道。
長海又扭頭看了李東一眼:“我記得你是不是還有事啊?”
李東:“有嗎?啊,好像還真有事,海哥我先走了,十億哥我也先走了昂。”
正十憶忙叫住他:“啥事這麼着急啊,一起吃個飯在走呗?”
李東嘴上剛要拒絕,肚子就發出了抗議。
“那也行,吃!我請客。”
正十憶深刻記住老爸的話,多結交人脈,立馬回道:“那哪行,我張羅的還能讓你請。”
長海嘴唇抿起,鼻子往外出氣,腳在後面踢了三下,李東像安假肢一樣,毛都沒感覺到!
街邊飯店都開着,正十憶看了幾家,找了個東北小炒進去了。
幾人一進門,屋裡大桌小桌全是滿客,旁邊桌子不夠,還拼了兩桌上面放了個大桌面。
正十憶要了張菜單,三人在屋裡等一會兒,正好有個四人小桌快吃完了。
正十憶把菜單給他倆,讓他倆點菜。
長海微笑接過菜單,拿給李東的手死死攥住菜單,咬牙切齒對着李東小聲道:“你給我少點點,要不你就先把錢押前台。”
這回李東不裝死了,點點頭小聲回:“我有那麼沒眼力見嗎。”
正十憶沒聽見兩人在哪嘀咕啥,那邊小桌已經清出來了,叫上他倆一同坐了過去。
正十憶看着長海臉上除了自己打的傷口,沒添新的。
“剛才到底咋回事啊?下個樓還幹起來了呢?”
長海沒尋思正十憶能下樓,更沒想到還會摻和進來。
李東接過話茬:“那幾個人想綁架!”
正十憶睜大雙眼:“綁架穿那樣?這一看也不缺錢啊,圖啥啊?劫色啊?”
李東喝水呢“噗”一下噴出來,樂得直捶桌子。
長海手在桌子底下一個勁兒擰李東大腿,臉上還得硬裝給正十憶解釋。
“他們是我之前的客戶,這幾天我放假還想讓我給他們搓澡,我說不去,這幾個就硬拉着我去。”
正十憶喝水的手一頓:“這麼回事啊,那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我以為你碰上地頭子了呢。”
長海又想起剛才正十憶拎個搬磚的樣:“你可以了,說你虎還不愛聽,撿個磚頭子就敢上。”
正十憶撇撇嘴:“你是真當我傻啊,我沒下死手,再說了我打的後背,踹的屁股頂多疼兩天。”
幾人說話的功夫,菜上來了,李東看着菜沒忍住,點了兩瓶啤酒。
正十憶自己不喝酒,但是看别人喝又有點想喝,更何況好久沒打架,感覺渾身筋骨都松快多了。
正十憶也要了兩瓶,兩人同時把視線對準長海。
長海左右各看了一眼:“上一箱。”
幾人就着熱乎菜踩着箱喝,屋子裡熱烘烘的,沒喝幾瓶一眼就能看出誰酒量不行。
李東已經開始大舌頭了,正十憶臉色有點紅,長海反而啥事沒有。
擔心李東喝上頭,啥都往外吐露,長海找個借口就把李東送走了。
回來就看見正十憶老實坐在那自己喝,白皙的臉上透着紅,仔細看上去卻是淡淡的粉粉的,一截脖頸露在外面,也染上微紅。
眼神微微有些迷離,卻在擡頭對視時顯得更亮了。
長海眨眨眼,突然想到正十憶說自己的年齡。
微醺的正十憶看上去就像個初入社會的大男孩,眼神中有着沒被任何東西污染過的純粹。
長海坐到正十憶身邊,聲音不自覺放輕:“還喝嗎?”
正十憶直挺挺坐着,聞言轉過頭對上長海的眼睛。
“喝,你陪我喝。”
長海忽地笑出聲,接過他手中剩下的半瓶酒。
“行,我陪你喝。”
正十憶看着他喝完瓶裡的酒,強忍腦子裡的眩暈站起身。
“喝完了,我去結賬。”
剛要邁步,身子重心不穩向前栽去。
一手撐住桌子還是沒撐住朝下摔去,這一摔沒在地上。
而是結結實實摔在長海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