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海擡起胳膊,看到袖子上沾了血的紅色商标。
讪讪閉了嘴。
這架打的莫名其妙,說白了兩邊都不占理,一時安靜都沒說話。
正十憶繼續開鎖,這才發現剛才拔的急,鑰匙折鎖芯裡了。
被關在門外的又多了兩人。
長海這一下徹底醒酒了,掃了眼樓道各家引得開鎖小廣告,剛要打電話,就聽大塊頭說。
“我媳婦打完電話了,等着吧一會順道讓他給你們開開。”
“謝了。”長海說。
大塊頭點點頭:“客氣,不打不相識,沒想到你有兩下子啊。”
長海笑了一聲:“掄拳頭誰不會啊。”
正十憶不動聲色白了長海一眼,又把視線轉到對面兩人身上。
一想到那天晚上的聲音,八卦之魂就按耐不住。
總覺得開口問有點冒犯,但還是想問,糾結一會試探道:“你們倆處多長時間了?”
大塊頭勾唇一笑:“三年多了。”
身後被男人不輕不重錘了一下,捶完微微低下頭。
正十憶從一個男人臉上,看出了害羞。
自知這個話題不好再問,硬生生把八卦之魂摁了下去。
隻聽大塊頭開口問道:“你倆呢?”
正十憶擡起頭,就聽長海說:“我倆沒處。”
大塊頭再次意味深長笑道:“還是你倆會玩啊,一張床上的唇友誼呗。”
正十憶咋聽都不是好話,緊接着長海又說話了。
“不太純。”
得,又該冒騷話了。
正十憶知道長海什麼德行,索性閉嘴留給長海自由發揮的空間。
舅媽都當了,還剩啥好編排的了。
幾人等開鎖師傅來的間隙,幾句就把話匣子打開了。
大塊頭眼神打量正十憶,又看看長海。
“兄弟,男人還得有點擔當。”
長海笑容下不去,一聽就知道被人誤會成炮.友關系了。
配合對面應着:“我也想啊,追不到啊。”
正十憶睜大眼睛,扭頭看着長海,心裡郁結的氣上不去下不來。
大塊頭一臉可惜的模樣,語重心長安慰長海:“慢慢來,加油!”
長海不住歎氣:“向你看齊,争取早日得到。”
正十憶忍無可忍,話越說越歪,咬着後槽牙低聲道:“你差不多得了啊。”
話音剛落,樓下傳來腳步聲。
幾人探頭看去,期待的眼光在看見來人暗淡下去。
小人哼哧哼哧喊道:“舅媽!我回來啦!”
大塊頭樂出聲,手指點着長海:“你挺能編啊。”
長海應和笑聲:“沒事閑的,調調.情。”
正十憶接到長子鶴,看着他小臉凍得紅撲撲的。
“你咋自己回來的?”
長子鶴晃着兒童手表:“我媽給我送到樓下,又走了。”
見有小孩兒在,幾個人都沒繼續剛才的話題。
直到開鎖師傅來,幫兩家開了門,這才各回各家。
對面好心的大塊頭,還特意加了長海的好友,打算定期交流下維護感情的心得。
進了屋,長子鶴累的不行,開門進了廁所自己洗澡。
長海脫了外套靠坐在椅子上,視線不住跟着正十憶走。
正十憶注意到目光,回頭望去才發現,長海少了些聚焦的眼神。
白酒後勁上來了。
接着就聽長海道:“水不多了,過會兒一起洗吧。”
正十憶腦子裡的警鈴突然響了。
連忙轉過身:“那你洗吧,我今晚不洗了。”
自打猜出長海不直,就有些刻意回避,但日後要是學搓澡,免不了接觸。
思緒一團亂麻,胸前忽然垂下一條手臂,耳邊傳來灼熱呼吸。
低沉嗓音響起:“你躲我?”
正十憶推開他的手,卻被反環住脖頸。
背後貼上結實的胸膛,連帶呼吸起伏都被身後人同步。
正十憶一時掙不開:“你,你先松開。”
長海腦袋埋進頸窩,說話聲音悶悶的。
“你不答應,我就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