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底衫重點就是彈力好,缺點就是彈力太好。
到了約好的地方,正十憶碰哪,哪有電,最終才發現不是羽絨服的問題。
這羊絨衫碰啥都有電,擡手推開門被電到,立馬抽回手。
這一幕全被屋裡的張莉看在眼裡,忍笑好一會兒。
張莉老早就到了,看見正十憶過來,拍拍身邊的凳子,示意正十憶坐自己身邊。
正十憶脫掉外面穿的羽絨服,露出裡面的白色羊絨衫,頭頂暖白燈光襯得面容柔和,一整個給人的感覺就兩個字。
溫柔。
張莉乍一眼沒覺出什麼特别,擡眼看見挽袖子的正十憶,突然眼神定在上面。
直到人聲響起,才把視線拽回來。
正十憶轉頭就看見迎面走進來的李東,手裡特意拿了兩盒茅台。
視線越過李東,朝他身後看去,包廂外人來人往,始終沒出現長海的身影。
“就你自己來的啊?”正十憶問。
李東擱下手裡的茅台,一屁股坐在張莉旁邊,一眼沒往她那邊看,張莉嫌棄的眼神都要溢出來了。
一堆嫌棄都被正十憶看在眼裡,但又不好多說,拉開張莉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李東拿起手機給長海發消息。
“快了,他等會兒就過來了,他讓咱們先吃。”
正十憶低低嗯了一聲,有種莫名的失落。
點好菜,幾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大多數話題都是李東提的。
張莉把凳子往另一邊挪了挪,看着正十憶問道:“怎麼突然要請吃飯?”
正十憶本來想着就不說了,但是怎麼着都要走了,下次什麼時候再見,能不能再見面都說不準。
還是決定說出來。
“我過兩天就回家了,臨走不得請你們吃個飯嘛。”
原本熱鬧的包廂,在正十憶說完這句話時,罕見地沉默下來。
張莉擡起頭,臉上失望和落寞藏不住,李東笑容定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笑的僵硬。
李東:“那還回來嗎?”
正十憶:“不忙了有空就回來找你們呗。”
張莉:“你走了我會想你的,你家在哪兒,說不準哪天我就去找你玩了。”
正十憶現在才覺得張莉是小女孩心思,給她發了個定位後,張莉臉上又笑意盈盈。
菜上來後,李東把酒拆開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又夾了塊鍋包肉壓壓辣。
正十憶本來不饞酒,但今天的茅台莫名其妙的香,甚至蓋過了菜香。
張莉一眼看懂正十憶的意思,把白酒瓶往裡推推,李東也懂了,克制喝酒的次數。
正十憶眼巴巴看着,賊想嘗嘗,無數小動作做了好幾下,手指轉轉悠悠就朝白酒去了。
“就一口。”
對面倆人一個奪酒,一個藏瓶,異口同聲。
“不行!”
“什麼不行?”
包廂門被推開,長海一身灰色長風衣走進來,臉上表情嚴肅,不經意間帶着冷峻的眼神掃過衆人。
李東立馬舉報:“正哥要喝酒!53度,白的。”
長海脫下一米六的大衣,順手扔正十憶腦袋上了。
雲淡風輕坐到他身邊,拿過正十憶那杯白酒跟喝水一樣,灌了下去。
正十憶拽下大衣,肉眼可見的愠怒,順回頭上的毛,怨念似的盯着長海。
長海轉頭對上他的眼睛:“原來你在呢,不好意思,沒看見。”
正十憶挨他近了,靜電直接就過長海身上去了。
被電了一下,長海眼神瞟到他,立時就被深V胸前的脖頸吸引。
白淨欣長,下意識不受控制,伸手朝脖頸撫去。
靜電跟算好了一樣,适時發出,兩人都被電了一下。
長海從他脖頸上捏了一下,收回什麼都沒有的手指。
“有根頭發。”
正十憶無語翻了個白眼轉回頭,自顧自夾着面前的菜,沒搭他話。
自從昨天說完,長海整個人瞬間就變得很淡漠,若有似無帶着些刻意躲避。
剛才的舉動顯然長海又變了個樣。
好端端的又整哪出?一桌四個人各懷心思,這頓飯吃的并不愉快,隻有李東努力找着話題。
長海悶頭喝酒,正十憶悶頭吃菜,平常不喝酒的張莉因為郁悶也喝了兩杯。
李東努力調節氛圍,正十憶和他搭話,時不時就響點背景音。
長海電話就沒斷過,一個接一個來,本想和長海唠唠嗑,愣是沒空間。
長海撂下電話突然起身,正十憶目光随着他,隻聽他道。
“你們吃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拿起衣服轉身就出去了。
正十憶收回目光,任憑對面兩人聊什麼,臉上始終露不出笑容。
硬擠出的笑比哭還難看。
畢竟請客吃飯又不好挂臉子,正十憶長長呼出一口氣,又和倆人唠了一個點,這才完事。
回到旅館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時間到了深夜,手機消息卻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