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桑池指着魏巍對顔清衹說,“他把你車撞了?”
顔清衹點頭,“沒錯。”
薄桑池失笑,“你别給我裝蒜,他怎麼會把你車給撞了?”
魏巍這個人從高中開始就怵他,有一次放學的時候她還看到他在一條小巷子裡被顔清衹揍得很慘。
那是她第一次見顔清衹在外人面前露出兇狠的一面,他向來僞裝得很好,是老師眼中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他們兄弟兩個,弟弟僞裝成清純小白花,哥哥則是個會吃人不吐骨人的食人花。
若是兩個相比較一番,還是哥哥更甚一籌。
薄桑池絕不相信在那樣的情況下,魏巍還是會選擇把車撞向顔清衹。
說白了,魏巍他就是個慫蛋。
他從一開始就認出了顔清衹,可一直躲在車裡沒敢出來。
顔清衹還是一副無辜的樣子,“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倒車撞向我,估計就是想騙保吧。”
薄桑池:“他把一輛勞斯萊斯撞成這個鬼樣,這麼拙劣的把戲保險公司怎麼會信?”
顔清衹:“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他蠢。”
薄桑池冷笑,她絕對不會相信顔清衹這副姣好的皮囊下會是一顆安分守己的心。
他這個人,最是狡詐多端。
她也懶得和他廢話,既然他有能耐把她搞到派出所,那她也能跟他耗着。
她徑直走向魏巍,坐在一旁的王從趕緊往魏巍身後躲。
“放心,我不打你。”
薄桑池居高臨下地看着魏巍,氣勢淩人,魏巍顯然不能把她跟之前的薄桑池劃上等号。
“你開車撞得他?”
魏巍心裡難受,“是的。”
薄桑池:“為什麼?你真的有這麼蠢?”
魏巍苦笑,腦海裡全是昨晚顔清衹高高在上地站在車邊,輕巧地遞給了他一張卡,卡裡的數字是他十年都賺不到的一筆錢。
他有自己的自尊心,特别是這件事還要鬧到派出所,說不定還要留下案底。但他有想起了一直纏着他要買奢飾品包包的女朋友,還有她日常昂貴的花銷。
“我一時鬼迷心竅,想着後面是輛豪車,便想碰瓷一把,有錢人的時間可比我金貴多了,說不定有一筆意外之财。”
薄桑池聽他說着來龍去脈,心裡已經明白,這小子肯定收了顔清衹一筆錢了,說話才這麼離譜,理由也不編得像樣一點。
顔清衹果然從小到大都這麼傲慢,遇到事情總想着用錢解決問題。
薄桑池挑了挑眉,“他當時坐在車上?”
魏巍猶豫了一會,還是點了頭,“是的。”
聽到這話,薄桑池快步走回到顔清衹那邊,對他說,“當時你坐在後排沒有系安全帶吧,既然發生了碰撞,趕緊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顔清衹回她:“我沒事,主要是車有事。”
薄桑池厲聲喝道,“人重要還是車重要?”
說着又把目光轉向了他的助理小程,“你這助理怎麼回事,你們老闆坐在車上被撞了,第一時間就要送到醫院檢查,要是出了問題怎麼辦?人受了重傷身體會屏蔽痛覺,很多時候等發現的時候就為時已晚了。”
顔清衹還想說話,“桑池,我沒……”
薄桑池眼睛一瞪,“你看,現在都開始說胡話了!”
小程被吓了一跳,“顔……顔總,要不我們趕緊去醫院看看吧。”
民警也在一旁搭腔,“是啊,先去檢查吧。至于王從和魏巍,先留下做個筆錄。”
顔清衹沒有辦法,隻能先離開。
薄桑池一邊走一邊冷笑: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顔清衹身高腿長,很快就跟上了她,“桑池,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跑一趟。”
薄桑池目不斜視繼續往前走,“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啊,我看你臉皮厚得很。”
眼看她就要上車,顔清衹終于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腕,“桑池,别走。”
薄桑池一把甩開他,“幹什麼拉拉扯扯的?顔清衹,我發現你這個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小時候什麼毛病長大了還是什麼毛病,你真以為所以人都能被你玩得團團轉?”
顔清衹紅了眼眶,“對不起,桑池。”
薄桑池看見他都來氣,“你不要在這裡惺惺作态,我不吃你這一套!你現在該上醫院檢查腦子就趕緊去檢查,你這病再晚一步就沒治了!”
聲音屬實有點大,路過的人第一印象就是一對賞心悅目的小情侶吵架了,看看,這個男的被罵得真夠慘嘞。
顔清衹低垂着頭,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對不起桑池,我惹你生氣了,你說的這些我都會改。”
“你這副樣子是想做給誰看?顔清衹,這麼多年了,怎麼就這麼愛演戲呢?!你就應該跟着你弟一起去勇闖娛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