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清祗覺得自己好像也喝醉了,他現在隻能看清薄桑池微啟的紅唇,還有吐出的淡淡煙圈。
薄桑池的眼神帶着緻命的誘惑,看向了他的眼睛深處,随後緩緩下移,好像又對他的喉結産生了興趣。
“不願意嗎?”她的聲音慵懶沙啞。
顔清祗起了反應,他低聲喘了口氣,“不......我很願意。”
突然他又意識到了什麼,桑池隻是喝醉了,明天她就會清醒過來,到時候更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所以他又急忙解釋了一句,“我是說,我的地方随時都歡迎你來。”
薄桑池低聲笑了。
顔清祗放松了一些,正打算去便利店給她買生活用品,顔清易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顔清祗猶豫了片刻,想到弟弟淚眼朦胧的樣子,正打斷接起電話,薄桑池湊近了他。
“很忙嗎?很忙的話就算了。”
顔清祗差點手滑接通了電話,他果斷按掉了屏幕,把手機放回口袋,“沒,不忙,不忙。”
“那我們上車吧。
“畢竟,春宵苦短。”她又補了那麼一句。
顔清祗差點被地上的水漬滑倒,他狼狽地踉跄了一下。
想起他小時候傲嬌臭屁的樣子,這個樣子明顯可愛多了,薄桑池被逗得笑出了聲。
顔清祗有點尴尬,但是看到她高興的模樣,便覺得摔一跤就摔一跤吧,隻要她能開心。
他輕咳了一聲,努力想表現出一副開朗陽光的樣子,服務意識很到位地給她打開了車門,争取扭轉薄桑池對他的印象。因為他很少這樣大幅度揚起嘴角的微笑,所以笑容顯得有點虛僞。
薄桑池:“噗。”
顔清祗:“.......”
終于坐上了車,顔清祗吸氣,呼氣,又吸氣。
“幹什麼呢?”薄桑池歪着頭看他。
“沒.....”顔清祗眼神慌亂,“現在立馬就出發。”
薄桑池發出了疑問,“可你還沒系好安全帶呢。”
顔清祗低頭看了一眼,又匆忙地拉起安全帶,薄桑池就在旁邊看着他,嘴裡好像還在嚼着什麼東西。
顔清祗開始沒話找話,“桑池,你餓了嗎,我車裡還有零食。”
薄桑池啟唇微笑,“我在嚼口香糖。”
顔清祗突然頓住,“為什麼......開始吃口香糖了?”
薄桑池沒說話,直接用行動告訴了他,她蠻橫地鉗住了顔清祗的下巴,迫使他的臉轉向自己,然後狠狠地吻住了他。
顔清祗渾身一滞,差點嗚咽出聲。
桑池她……
薄桑池捧着他的臉,吻得細緻又認真,就好像在品嘗一道不可多得的美食。
他怔怔地看着薄桑池的眼睛,明明她的眼中沒有絲毫愛意。
可為什麼,會吻他呢。
薄桑池細細地在他唇上輾轉,“乖,張開嘴。”
顔清祗聽話地啟唇,柔軟靈活的舌頭很快就順着空隙鑽了進去。當溫熱的舌頭吮住他的時候,他渾身滾燙和酥麻,就算從來都沒有親吻過,卻依靠着本能不斷熱情地回應和吞咽薄桑池的唾液。
手機已經徹底被他遺忘在一邊了,這是二十多年一來,他第一次這麼久不回複顔清易的信息。
待兩人分開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顔清衹還舍不得離開她的唇,銀絲被他近數吞進腹中,就是這樣,他還是口渴不止。
薄桑池與他微微分開了一些,可兩人還是靠得極近,兩人的呼吸相互糾纏。顔清衹的視線從嘴唇轉移到了她的眼睛,眼中的渴望是如此明顯。
薄桑池用指尖輕輕地撫過了他的唇,然後慢慢地描摹他的臉,“喜歡嗎?”
顔清衹湊了過去,虔誠地吻了一下她的唇角,“我很喜歡。”
薄桑池發出了沉悶的笑聲,她的手滑到了他的後脖頸,他的體溫不像宗舟那麼滾燙,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我也很喜歡,因為這種失控的感覺會讓人上瘾。”
顔清衹迷戀地看着她,薄桑池繼續笑着說,“明明知道事情會朝着不可預知的事情發展,卻縱容自己放任。其實說起來,主動權還是在于自己。”
“好熱。”薄桑池抽身離開了他的胸膛,顔清衹倒吸了一口涼氣。
薄桑池把外套脫掉,車裡的冷氣開到最大,風呼呼地吹過她出了薄汗的皮膚。
顔清衹抽出紙巾幫她擦汗,又想幫她穿回衣服,“别貪涼。”
薄桑池重新坐好自己的位置,系好安全帶,“别廢話,快走。”
顔清衹拗不過她,隻好打開了一點窗,啟動車離開。
顔清衹那套公寓是頂流複式大平層,視野開闊,坐落到江邊。是他讀高中那會買的,離學校近,偶爾課業繁忙他會去那裡住。顔清易也會跟着他一起住在那。
後來薄桑池也會偶爾過去,顔清衹會讓家裡的阿姨多給她多做一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