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認輸。”張瑤幾乎與王葉麟異口同聲回答。
“隻要沒有倒下,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然而,王葉麟此刻已被戰意蒙蔽心智,雙眸通紅,恰似燃燒的業火,對那認輸的呼喊置若罔聞。他仿若瘋狂的指揮使,嘴唇緊抿,隻是一味地驅使着衆人不停變換戰術,臉上的狐狸面具閃爍着詭異的光芒,似在宣洩着他内心無盡的執着。
方四意心急如焚,無奈之下,隻得強撐着身體,瞅準時機,施展出冰封術,将敵人暫時阻擋,那冰層在敵人的攻擊下“咔咔”作響,似随時都會破碎。
靈狐殿術士甲嘲笑:“都說水系法術克火,我看,你這水系法術也克不了火啊?”
方四意更惱怒了,暗自思忖:“說王慕柔厲害吧,她也認了,畢竟人家是個金丹境怪物,可這築基期的區區術士怎麼也這麼厲害?”
“清泉說得對,靈狐殿的人是挺邪門的。”
她實在是累的不行,卻還得站在台上,頓時感覺頭暈眼花的。
“跟跑了八百米一樣。”
王慕柔扯着嘴角一笑,睥睨着太虛宗的人,如同瞥見蝼蟻一般,環視四周,享受所有人的目光,仿佛今日的主角。
忽地,她調動内丹之力,雙眼泛紅,背後便站着一隻巨大的狐狸虛像,似乎要朝他們撲過來。
“怎麼有一種她要緻我們于死地的感覺。”白澤已經被這股階級的絕對威壓打的毫無招架之力,隻能眼睜睜看着她蓄力。
王葉麟知道她要做什麼,便打算一人扛在身前。可便這狐狸真身不懼幻術,他在她面前,就如同虛設一般。
方四意實在是忍不了了,打算從剩下那四人下手。
“你不是說你的火系法術很厲害呢嗎,你倒是打到我再說啊?”
四意佯裝不敵,轉身朝着清泉方向奔去。術士甲被她引得追去,方四意身形一閃,側身避開。清泉躲避不及,被敵人一擊擊中,腳下失衡,如斷了線的風筝般掉下擂台。
随着清泉的落地,比賽終了,太虛宗負于靈狐殿。
清泉愣在地上,笛子滾動在一旁。而她前面的地闆上,結了一層冰。若不是有一層冰護着她,她隻怕是會被火焰傷到。
“終于結束了。”方四意疲憊地癱倒在地,嬌喘籲籲,汗水順着她精緻的臉龐滑落,打濕了鬓邊的發絲。
她也不想輸,可是看王慕柔這個樣子,巴不得把她們打趴下呢,她可是一點委屈也忍不了。她暗自思忖:“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的人,幹嘛要打的你死我活呢!”
王慕柔在靈狐殿掌門的制止下,好不容易恢複了平靜。
“手下敗将,怎麼樣,這下承認了吧。還妄稱什麼天下第一修仙門派,你們太虛宗的人,還真是好大的口氣,就會吹噓。”王慕柔仰起下巴,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得意。
周圍的人頓時議論紛紛,皆是對王慕柔的贊許之詞,同時也誇贊靈狐殿掌門教子有方。
可除了方四意,其他人都還被蒙在鼓裡,渾然不知這場比賽輸在哪裡。
王葉麟面色冷峻,薄唇輕啟,冷冷說道:“你們倒是會挑軟柿子捏,專找一個最沒用的下手。”說罷,他微微側臉,眼神中似有責備,仿佛在指責清泉,又似乎在暗示,若不是清泉的失誤,太虛宗怎會如此輕易地敗下陣來。
張瑤眉頭緊皺,清冷的目光掃過白澤與方四意,滿是不滿地質問:“她不是交給你們保護嗎?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白澤心裡跟明鏡似的,早已知曉方四意的做法,剛要開口說出真相,卻被清泉急忙打斷。
“是我的錯,我們輸了,都怪我。若我沒有掉下來,我們便不會輸了。”清泉說着,眼中閃着晶瑩的淚光,帶着一絲愧疚與無助,看向方四意。
方四意微微别過頭,避開了她的目光,故作灑脫地說道:“輸了就輸了呗,本來就打不赢。”
“你!”張瑤氣得瞠目結舌,實在不想再看王慕柔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轉身徑直跑了出去,隻留下一個決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