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用【琉璃苣】的聰明、機智和機敏來形容昆是再合适不過。
或許可以嘗試着拿【向日葵】來形容雷克?向着陽光生長的花朵,寓意【勇敢堅定】【忠誠和信仰】【友誼與幸福】。
好吧,确實有點偏移,看看之後她還能不能找到更符合的。
沉靜在自我世界的少女沒去留意獨自前行的時間,她花在幻想中的時間太長了,久到蕾哈爾站在門口,敲了一分多鐘,那道阻隔的破門才緩緩打開。
“怎麼現在輪到我說你不要待在房間裡了。”
蕾哈爾用玩笑話說道,她無意識地掃視着這間小房間。
嗯,床上散着一片的紙。
她扭過頭看向歐若拉。
嗯,臉上還有鉛筆灰。
“真是的,不要在床上寫字啊,”蕾哈爾柔軟地訓斥着:“對眼睛不好。”
她走進床鋪,問一句:“我可以動嗎?”
得到肯定答複後,仿佛重回監護人的工作,給歐若拉整理散落一床的大作。
她本無意去看人家寫的内容,可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往下瞄。試問哪個人能輕易拒絕呢?
巧了,手裡那張就是寫她的。
白色的細小的花瓣一團一團地點綴在灌木上,看起來可沒有下一張的【火焰百合】奪目。
蕾哈爾沒去管那朵沒見過的花兒的樣貌,她的心被揪起放在了右側的花語上。
【荼蘼花——末路之美】
……
……
這該讓她說些什麼呢。
對朋友來講,【猜忌】這個詞不能輕易橫插在友情間。它會打碎信任,像是牆角的爬山虎,要是不連根拔起,總有一天會長滿整棟房子。
幸運的是,蕾哈爾已經學會【信任】。
她不會用自己那狹小的心髒去揣測所謂的【末路之美】,歐若拉既然寫了,就會有告訴她的一天。
她有耐心。
“這些花,是生長在歐若拉那邊的嗎?”
蕾哈爾的家裡,不會出現這些美好的東西。
“啊,”歐若拉明顯愣了一下,她低頭目光落在蕾哈爾手上那一疊紙上,眉頭皺在一起,困惑道:“應該是吧?我不太記得了,日記的後面有寫。”
“啊,是嗎。”
蕾哈爾沒探尋到底。
她捏着屬于對方日記的一部分,劉海打在眼睫上的陰影探究着下方布滿秘密的盒子。
……
歐若拉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會講故事,會關心人,了解塔……
沒關系,現在的蕾哈爾完全不會嫉妒,因為這樣的人已經被她抓在了手裡,她跑赢了大部分人。
蕾哈爾每天都會告訴自己一句話。
『她永遠站在你這邊。』
哪怕你不去迎合世界,做一個大善人。不去迎合虛假的人們,做一個真誠的人。
她可以把人情世故踩在腳底下,嗤笑他們的愚蠢。
在這逼仄的空間裡,蕾哈爾默默把書頁都夾回日記本,放到床頭櫃上。黃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歐若拉的眼眸。
在對方的等待中,不緊不慢的說:
“如果可以,我也想看看這些花,那一定很美。”
幾秒鐘後,她的回應傳到了耳畔。
“那就讓我來為你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