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錯嗎?”
“沒,當然沒。”
【她】怎麼可能會認為歐若拉有錯,制作者于其就是母親一般的存在。雖然母親偶爾腦子犯軸,眼光也不怎麼滴,但她的心是不會錯的。不觸及底線,就會得到尊重。
『那個外殼裡,居住着不屈的靈魂。』
“再叫一遍我的名字吧,說不定會心軟呢。”
黑皮鞋底最後落在了距離歐若拉不足一米的地面,嘴上不饒人的少女喃喃自語卻像想讓人聽到似的,故意放大聲音。
“很樂意與你共事,鈴。”
歐若拉笑着牽住她的手。
—
蕾哈爾冷靜下來了,盡管她的眼眶裡還在不停地分泌無用的眼淚。她借着夜,支撐着自己站直。
小腿還在發軟,可是測試沒結束,她不可以倒下。
【鈴】:“沒恢複過來就一邊坐着去。”
黃發姑娘剛一擡頭,視線就被【鈴】的冷漠給殺了回去。學生打扮的【鈴】身上飄着一股工作了許多年的社畜氣息,她的眼神冰冷的就像殺了十幾年的魚。
【鈴】:“真不是我嘴毒,可你這裡确實沒什麼好鳥。”
她不耐煩地掃視一圈,剛被招标的【前背叛者】皓、【前人質】蕾哈爾、【傻■長槍将】二人組、【被隊友綁架】愚蠢的搜索者。
除了【吉黑德公主】安德羅西、【波道使小鬼】第二十五夜以及【武士】哈馳沒一個能打的。
哦對,還得把第二十五夜去掉,【波道使】基本上都是脆皮。
這都什麼讓人幹嘔的搭配?
這層的監考官腦子有■嗎?!
“就這個搭配還想通過測試,是該說你好人做到底一拖N,還是天真的理想主義者?”
“喂!怎麼說話的呢,你這沒大沒小的臭丫頭!”
被正義的【鬼】懲治一番的波雷酷頂着一張綠上加青的臉不滿地叫道。
“哈?”【鈴】被他那話給氣笑了,她一步一步走到波雷酷面前,食指按在對方腫起的腦門,直到聽着他一個勁喊疼,才松手,“你連給我當曾曾曾曾曾孫都不夠格,真是不懂禮數的臭小鬼。”
“哦對,還有那邊那個好像被我吓到的小鬼。”
【鈴】指的是皓。
“别想多,我可不會道歉。”
女生自大的聲音從中心擴散到周邊,她自覺地擔起領頭的重任,開始構思通過測試的流程。
“我的能力之一是定住我想要控制的範圍内的神水,”【鈴】淡淡道,“可因為不堪大用的歐若拉,所以【定格】對那黑皮小個子作用不大。”
“有一個技能倒是可以百分百控住對方,但……”她的目光在兩個【波道使】身上反複橫跳,“你們等級太低,教了也學不會。”
歐若拉:“【逆流量控制】?”
【鈴】:“對,真聰明。”
可說到底,【鈴】隻是依附于武器的靈魂,她本身的力量來源于武器,你現在叫她演示【逆流量控制】,不好意思,她做不到。
可話又說回來,【鈴】右眼皮打顫,她腦子裡一直覺得不對勁的點終于被重新想起,“所以你為什麼會是長槍将?”
“排除【向導】和【狩獵者】這兩個不可能的職位,你為什麼會是【長槍将】?”
歐若拉:好問題,我也想知道。
“就算不是【燈台禦守】或者【波道使】,最适合你的應該是【搜索者】才對,為什麼會是【長槍将】?”
……
問了三遍。
在場的人都被【鈴】的三連問給提起了心思,當然也包括場外的熱心群衆們。
“真是沒眼光,”少女撇嘴,撐起整個B組的安德羅西還在頑強抵抗,她靜靜地觀察着,“自大狂快撐不住了,她沒法啟動【黑色三月】,那根刺針在手裡純擺設。”
“嗯?”她忽地扭頭看向蕾哈爾:“你們隊裡的其他【狩獵者】呢?怎麼就那丫頭一個在這裡?”
蕾哈爾沉默了,經由跟随安德羅西那群人的【燈台禦守】發來的信息,她得知了“原來你也是叛徒!”的轟炸。
這要她怎麼解釋,那群可憐的【狩獵者】們幾乎成了對方的腳下亡魂。
【鈴】:“怎麼不說話?哦!我懂了~”
蕾哈爾:你懂什麼了?
怎麼樣才能使自己合格呢?
當然是把競争者統統幹掉!
【鈴】很能共情安德羅西的做法,精緻利己主義嘛。這種事在以前都不是什麼大問題,當然如果是隊友的話,稍微有點傷腦筋。
“真難搞啊,本來就是一坨■,還缺人。”
“呵,說到底你也想不出什麼好方法,還膽敢來破壞我們的【革命】!你要害的我們沒法通過了啊!”
波雷酷無法與【鈴】正面匹敵,幹脆換了條路線,他對着歐若拉傾瀉惡意。
“不,還是有的。”
“誰說沒法過了?”
歐若拉與【鈴】同時開口道。
“這裡可沒有什麼破規定說抓住人就得定住對方。”
夜:“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