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看來你找到了【生命之書】的正确使用方法。唔嗯?你說這個名字太土了?這不是很好理解的詞嗎,你知道的,我取名一向不好。”
不知觸發了什麼機關,日記金屬封面上所鑲嵌的寶石眨眼間抖動似的投射出一道光屏在牆面上,上面嬉笑的女生赫然就是她。
‘她’似乎在與屏幕外的人溝通,臉上的五官時而放松時而凝重。
“這我們都知道,可你不能保證是否相遇了,要是随意插手這一次的【重回】可能又會失敗。”
“啊……”
“一點點小提示?告訴她真相的一部分嗎,不,至少不可以由我們來講述。或許我們應該任由她肆意……請别那麼激動,我并不是在提【十五輪】的過往。”
“……”
“夠了!把你的腳從會議桌上給我放下去!”
“好吧,那麼除缺席的【一輪】【十三輪】和【二十九輪】外,經舉手表決是否同……你們意見能不能統一點,一半一半怎麼判。”
“我也要?不好意思我棄票。”
“别罵了别罵了——!靠!誰扔的蜉蝣石,這顆這麼完美我還留着去做蜉蝣艦呢!浪費!浪費!”
投影到這,女生一個閃身消失在畫面,聽聲音她是急着去搶救那顆蜉蝣石去了。
另一頭打鬧間,也不知誰扔了啥,一擊正中靶心,摔的攝像一腦袋啪叽栽地上。
好半晌,又是一張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來把垂下去的攝像器擡了起來,她看起來倒是比現在的歐若拉小上幾歲,臉也更嫩些。
“你們…在幹什麼?”
“‘表決是否同意傳送全部記憶’……開什麼玩笑,她身上有枷鎖,這件事一旦成了,就無法履行承諾,得等第三十次後重新再來。”
“那麼激動幹嘛,也對,這事除了我跟【一輪】外你們都不清楚。”
“所以我那一票投否決,你們都回各自位置上去,蜉蝣城裡還不夠忙嗎?這會可以散了。”
畫面裡的人群鳥獸散去,畫面外的歐若拉心裡直癢癢。
哪有人說話講一半啊,你倒是講完啊!!!
等一下,有點聰明腦瓜子的歐若拉發現了華點。要是這會不如不開,那麼這段影像留下來的意義何在,一般電影後面都會跟着彩蛋。
歐若拉相信自己大概也許可能也有這麼一個半真半假的小彩蛋。
果然,在黑屏的一分鐘後,畫面又重新亮了起來。
“你好,歐若拉。”
沙發上端坐着相似的臉。
“我是曾經的你。”
—
隔壁的動靜真的不算小,而且這裡房間的隔音效果真沒好到哪裡去。蕾哈爾一天下來,先前學過的燈台操控沒複習多少,倒是被緊張影響得反胃。
那些字符繞在大腦旁旋轉跳躍,惹得她不勝其煩。
她習慣性去找歐若拉,可以包容她,在她懷裡撒嬌的少女。
『是在跟誰打電話嗎?』
在第四次聽到隔壁的重擊聲後,黃發少女終于邁出了第一步。
門縫裡,細細碎碎地飄出一些音節。蕾哈爾站在門口,沒太在意,或許是在跟誰聊【管理員測試】吧,也許是昆?
她不在意。
“會通過……測試,一定……保住……”
“朋友……很遺憾…可能……留下…”
“一天……會…抛下……離開……出塔。”
總有一天……離開這裡……
握上門把的手僵在空中。
瞳孔驟縮,蕾哈爾口中熱氣噴在門上暈出水痕。
大腦像是幾十年沒工作過的齒輪,長滿了鏽,轉動一下仿佛都會碎裂。
黃發姑娘深吸一口氣,彎了手指,指節扣在門上。
“咚咚咚。”
“啊!”
裡面又是一道響聲。
沒讓她多等,下一秒門就開了。
“怎麼啦,蕾哈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