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交易”“出手”“勉強”之類的詞,歐若拉聽了個模糊,照她現在的狀況,還醒着都是件怪事。
某個人心不大,都快被捅大了。
歐若拉閉着眼,腦子轉轉,想着她一時半會死不了(應該),而且上面那群監考官們大概率會在測試結束前,派人下來搜尋,就放心的睡着了。
雖然某人腦子裡一小部分還在傻乎乎地想自己好像坐神水鈴铛上去了吧。但沒被大腦采取。
她安安靜靜地躺着,那麼接下來極具戲劇性的發展,某個病号也隻能出現在對話和旁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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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萊其實并不打算現在出手,沒辦法,誰讓她柔弱的目标對象一副要嗝屁的模樣倒在地上。
這都怪那個技術差勁的阿德裡亞!
你說用神水模拟出現實,實際上大家都在做夢,她同意。可為什麼■■■能問題大到模拟的現實裡受到的傷完完全全地投射到了真正的現實裡啊!!!
果然,男人都不可靠。
别說之後怎麼處理,現在她就在打爆阿德裡亞的錦囊。
“你這破技能幾百年過去了怎麼還能出錯!”
“是誰信誓旦旦地說,啊,直接弄個虛拟場景,讓他們以為結束了,其實還在原地沒動,我們好一并收走。”
“這下OK,倆都重傷,關鍵是你确定沒給他們造成一些記憶錯亂嗎?!”
“我難以想象,要是那孩子變傻了,母親會不會殺了你!”
而某位靠譜女人氣出到一半,腳剛邁出去,就跟另一邊下來的男人對上視線。
斯特萊毫不客氣地說,她真的有點傻了。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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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昆家的小孩啊。”
“呵,夏家的老男人。”
輸人不輸陣,她就算打不過夏鎮成,也會嘴欠一句,不好意思老爸教的。
“你也掉東西下來了?”
夏鎮成一句話,委婉地暴露了自己的目的與斯特萊一緻的事實。
可能他倆唯一的區别在于對象。
“怎麼,咱倆還能是同一個?”
她故作深沉地裝腔作勢道。
夏鎮成笑了一聲,手部進行了一項驅趕小狗的動作,“那就麻煩讓開。”
斯特萊:把誰當狗呢?!
她暴脾氣一上頭,皮質小短靴往前一跨,擋住夏鎮成前進的方向,眉尾一挑,怪自信道:“那我還非得把他們都帶走不可。”
夏鎮成:“現在的年輕人啊……”
斯特萊:“我年紀比你大。”
躲在暗處的花蓮觀看完整鬧劇: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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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現在的夏鎮成冷酷無情,他可沒什麼心思跟你讨價還價,帶着破風聲響的一巴掌說來就來。
要不是經常被打習慣了,靠着練成的條件反射躲開,這一下她鼻梁骨都能斷開。
斯特萊:“我靠!出手不說,不講武德!”
夏鎮成:“你後方十一點鐘方向都凝聚好一柄長槍對準我了,還講武德?”
花蓮:笑死,半斤八兩吧兩位。
斯特萊心裡有苦說不出,就憑夏鎮成那鬼一般的防禦,這誰能破?她就算把所有神水都聚集到一處,都貫穿不了。
她使全力未破敵方防禦不是搞笑嗎?
“非得這樣?”
夏鎮成道。
『你■,不是你搞成這樣的?!』
斯特萊的臉都開始扭曲了,她這下終于跟日常背黑鍋的阿德裡亞共鳴了一瞬。
她想發揮一下本家特色,卻不知是真的氣昏了頭,還是突發惡疾,眼一黑,意識瞬間被擠了下去。
“你在說些什麼呢。”
對面闆着臉,繃着全身肌肉的小孩突然松了警惕,連頭發絲都自然地垂落,大大咧咧岔開站的雙腿都收攏了角度。
“當然是兩個我都要。”
夏鎮成咬了一下煙嘴,終于舍得正眼瞧她一眼。
氣質變了。
一開始狡猾謹慎卻透露着清澈的蠢蠢欲動的周身氣息,在那雙水藍色的瞳孔切換成血色後,連帶着神水都沉穩了下來。
赤色瞳孔在塔裡不算少見,稀罕的是這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一種【特殊技】。
“夠貪心啊,”冷呵的聲響從喉嚨裡滾出,“我現在該叫你什麼?族長大人還是小屁孩?”
“我女兒的年紀可比你大,隻不過看起來幼稚,你别欺負得太狠了,鎮成。”
“哪有。”
體内流淌着兩位十大家族族長血液的夏鎮成,他的肉|體本身就是一件強大的武器,哪怕昆·斯特萊同樣也是繼承昆·愛德安的血脈,可依舊無法匹敵。
這并不是數量的問題,而是夏家與昆家兩位頂峰的較量。
至于斯特萊到底能不能行的問題,她選擇推給老爸。
【加油愛德安!上啊愛德安!】
至于她完美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