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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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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皺着眉抓着雷古勒斯把他拽進自己的房間裡,他進入了充滿歸屬感的格蘭芬多空間才覺得能自如的呼吸。雷古勒斯從小天狼星在霍格沃茨被分進格蘭芬多後就沒進過小天狼星的房間,最多隻跟媽媽一起站在門口往裡張望過幾次。他撣開了小天狼星的手,好奇地打量着他房間的布置。他尴尬地把目光掠過那幾張麻瓜女孩的招貼畫和看不懂的麻瓜交通工具分解圖,自然而然的他被整個卧室的牆壁上僅有的活動的巫師照片吸引了注意力,他沒走近去看,那是他沖洗出的照片,他早在那時就看了個夠。說來可笑,在自己親哥哥的房間裡,他的唯一一張照片,竟然跟任何一個家人都無關。

“随便坐,我沒你那麼講究。”小天狼星自在地說,“讓我們繼續接着剛才的話題聊。”

“我沒打算跟你再談什麼。”雷古勒斯被小天狼星的強橫弄得很不愉快,“你不想要的東西就棄之如履一股腦的抛給我,你問過我想不想要嗎!現在你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教訓我,你有沒有問問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我不想要的東西?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嗎?”小天狼星故作驚訝地說,“去年聖誕節我們就已經讨論過這個問題,你到底在氣什麼,你早該有要擔負起整個布萊克家族的覺悟不是嗎?”

“那本來應該是你的責任!”雷古勒斯緊緊地攥着拳頭,聲音都在發抖。

“我早在——我想想——大概是十一歲的時候,就明确地提出我不要擔負這個責任,我也沒想從這個家族拿走任何東西,它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桎梏。”小天狼星說,“你也可以卸下擔子。但你一邊渴望借由家族繼承人的身份獲得你想要的一些東西,一邊又在埋怨過多的壓力渴望自由,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我從來沒強迫過你,是你自己困住自己。”

“我不像你這樣不負責任反而是我的錯了?”雷古勒斯被他氣得笑出聲,“布萊克家族現在是什麼樣子你心裡沒有數嗎?我們除了這條路還有什麼路可走!”

“有一百條路可以走,你偏偏選了一條最錯的!”小天狼星痛心疾首道,“清醒一點雷古勒斯,伏地魔的主張是完全錯誤的,是邪惡的,你不要再繼續被蒙蔽了。”

“我不想再對你重複别直呼黑魔王的姓名!”雷古勒斯抽出魔杖指着小天狼星說,“也别再讓我聽見你污蔑黑魔王的偉大見解。”

“你真是瘋了!”小天狼星暴躁地吼道,“種族歧視、暴力壓迫,被你稱為偉大!你就沒想過,如果你有麻瓜朋友呢?如果你的朋友是你們嘴裡的泥巴種是混血呢?他們就天生低人一等嗎?你就沒想過如果英蘭是麻瓜出身,跟你認為光榮的正确的信仰相違背,你該如何自處嗎?”

雷古勒斯緩緩垂下魔杖,用迷惑的眼神看着小天狼星,小天狼星以為是他的話觸動了雷古勒斯,剛想再趁熱打鐵多勸兩句,就聽見他吞咽了幾下不存在的口水結結巴巴地問:“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小天狼星?什麼叫……如果英蘭是麻瓜出身?她不是……不是嗎?”

他被難以置信的驚喜席卷了全身,期待地看着小天狼星。他一直清楚,就算他刻意回避,但蒂雪的出身也一直是堵在他胸口的一塊大石頭。他堅持高貴的純血至上的信仰,卻偏偏愛上一個麻瓜血統的姑娘。這對他來說,對整個布萊克家族來說都是禁忌,安多米達的例子就擺在眼前。他們在一起時越愉快,分開後他就越惶恐,就像小天狼星剛剛說的,這段感情與他認定的信仰相違背,但他沒勇氣做出一個抉擇,隻能在這種煎熬中維持平衡。可小天狼星就像給一個在欣克龐克的錯誤指導下深陷泥沼進退維谷的人遞去了一根救命的繩索——他說“如果”。

從四歲時雷古勒斯想從他手裡要一隻棒棒糖後小天狼星就沒見過他這種眼神,他也被他問得愣住了,但他很快理清雷古勒斯發問的因由。小天狼星聲音低沉地悶笑了幾聲,盡管從這笑聲裡聽不出什麼高興的情緒。就像小時候願意把最後一根糖果給弟弟一樣,小天狼星還是給了他最想聽到的答案:“你以為她是麻瓜出身?當然不是,她父母都是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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