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風吃完那塊蛋糕,收拾好,拎着包起來:“走,吃飯去。”
她将餐館的地址發給沈渡,兩人開車去的。
還沒到下班時間,店門口排滿了人,她走過去報了電話号碼,服務員領着他倆進去。
店裡位置已經坐滿,還剩一個靠窗的位置。
她坐下,翻着菜單,坐對面的沈渡在燙洗餐具。
她沒吃過豫章本地的菜,也不知道什麼菜好吃。
她問站在一旁的服務員:“有什麼好的推薦嗎?”
“這幾個。”服務員翻着手裡的菜單,細心介紹道:“都是我們這的招牌。”
“好,就這幾個。”她關上菜單。
洗好餐具的沈渡看了她手裡的菜單一眼,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問了一句:“你能吃辣嗎?”
“可以。”這幾年,宋晚風吃辣的功力漸長。
“我記得,你在外不吃辣的。”沈渡不信。
宋晚風給自己倒了碗水:“太辣的話,我用水涮一涮。”
之前來,因為吃不了辣,沒嘗過豫章本地菜。
“對了,房我定了,明天下午六點簽合同。”
“在哪?”
“和你一個小區,同樓棟,在你樓上。”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搬?”
“明天。”
宋晚風到小區之前提前聯系了房東,沈渡去酒店接她。在樓下簽了合同,沈渡拎着她的行李箱和她一起上樓。
宋晚風按下電梯的樓層,電梯門開了,她走進去,看着樓層的按鈕按下了26。那天,在電梯裡,她看到孫星澤按下了26樓。
電梯停在了26層,電梯門開。她右轉走到走廊盡頭,2602,她租的那間。
“我看了沒問題啊。”
隔壁2601的房門開了,說話的是個男人,看上去比沈渡矮一點。李子非從裡面走出來,正在打電話。
門關上,他轉身看到了宋晚風,目光停留一瞬,看着很眼熟。
門是密碼鎖,她站在門前重新設置密碼。
電梯門還沒關上,李子非突然想起:“星哥,你在江城的朋友。”
電話那邊的人聽到愣了幾秒,又回過神,想起那天在電梯裡碰到,他明明記得,是16樓啊。
而後李子非很驚訝問了一句:“她也在豫章?”
電話那頭傳出清朗的男聲,聲音裡含着笑,頗有些驕傲:“是她。”
李子非意味深長的笑了:“星哥,魅力不減當年啊。”
“嗯?”孫星澤窩在沙發椅上,揉着太陽穴,不解他的話。
累到不行的孫星澤和他扯了兩句,挂了電話,他靠着沙發,整個人放松了些。
她來26樓幹嗎?找他嗎?
孫星澤沒往下深想,覺得是自己最近連軸轉太累了,才會生出這樣的念頭。
是他親手推開了,事做的那麼絕。她怎麼可能還對他念念不忘。
宋晚風那句話還在耳邊回蕩,她說的沒那麼堅決,用最溫柔的語氣說着刺心的話。
“ 孫星澤,如果你準備和她複合,那你就把我删了吧,我們當沒認識過。”
房子早上有人來打掃過,裡面很幹淨,米黃色的牆,上面挂着幾幅便宜的油畫。客廳還算大,沙發,茶幾都有。
“看着還不錯。”沈渡四處看了看,拍了幾張照片,偷偷發給了周初。
宋晚風拉着行李箱去了主卧,打開行李箱,拿出幹淨的床單被套鋪上。
她的衣服,還有一些要用的東西還在路上。
沈渡回去拿了個新水壺和一隻玻璃杯過來,站了會,回去了。
洗完澡,宋晚風躺在床上看手機,是一條微信,孫星澤發來的。
短短兩字,歡迎。
她握着手機,盯着那兩個字,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說不上是失落還是高興。
她看着那個昵稱,高興從心底漫出來,充斥着整個身體。
手機又一震,一條微信消息彈出來。
孫星澤:“你來豫章是有什麼事嗎?”
宋晚風沒敢說實話:“工作需要。”
孫星澤:“我明天回。”
宋晚風被他這沒頭沒尾的一句搞的摸不着頭腦。
她敲下晚安兩字發了過去。
宋晚風一早到了公司,發現自己辦公室多了個熟悉的身影。辦公區的一個個小腦袋都越過桌子上的隔闆,目光穿過那透明的玻璃牆,恨不得鑽進去。
宋晚風站在原地,腳下像灌了鉛一樣擡不起來。
此時,圍在玻璃牆裡面的陳毅尋轉過頭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進去。
宋晚風在衆人的注視下,緩慢走進去。
推開門,宋晚風乖乖巧巧站在門邊,叫了一聲:“哥。”
陳毅尋拉開面前的椅子坐了下去,十指交握放在膝蓋上,往後靠了靠,淺色的眸子轉了轉,在她身上停下來。
男人的那種天生的王者氣息散開來,他淡淡開口:“能力不夠,野心還不小。”
宋晚風知道他說的是銳意的那個案子,她擡起頭與他對視,毫不示弱:“我搞的定。”
“好。”陳毅尋沒像平常一樣打擊她,倒是溫和的笑着轉移了話題:“晚上一起吃飯?”
宋晚風人放松了些,避開了吃飯的那個話題,好奇的問他:“你怎麼來了?”
宋晚風知道陳毅尋這段時間一直很忙,前兩天給周初彙報工作,問了問,周初說陳毅尋去了南滬。
“有項目在談,順道過來看看。”
陳毅尋說的順理成章,宋晚風也沒多想。
陳毅尋飛快地翻了翻桌上的文件,掃了一眼:“你有時間給媽打個電話,免得她懷疑。”
“好。”宋晚風去給他倒茶:“你要喝什麼茶?”
陳毅尋放下文件:“不用了,我馬上走。”
他就是來看看她,看她适不适應這裡的環境,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