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光從伊爾迷指尖朝花鈴射出,花鈴迅速側身躲閃,在蹭着花鈴前,光線突然轉彎,在垃圾山爆炸。
空中的混氣被炸開一瞬,外界的陽光晃着伊爾迷故作無辜的表情。很快,漫天塵土翻飛,又遮住了陽光。
“欸,隻能在「發」的瞬間看見嗎?”
“竟然還沒學會「凝」嗎?”伊爾迷自言自語道。
看着花鈴疑惑的表情,他幾不可察地勾起唇角:“用念聚焦在眼睛,就可以看見具體的念了。”
“不行。”
揍敵客家族很少系統性地學知識,對她們來說,力量隻是柄殺人的刃,武器的鋒利與研究的過程無關,在實戰時打磨就好。
該怎麼教呢?伊爾迷不知道。
伊爾迷發呆似地,牽住花鈴的手,撫摸被割開過的喉嚨、踩碎的鎖骨、在反省室刺穿的琵琶骨,被撫過的地方仿佛又生出剛受傷時密密麻麻的痛楚,
“花鈴很怕痛吧?”伊爾迷的手指圍着花鈴手腕繞了一圈,摸着她的發頂。
“你是打算給我插念針嗎?”
“花鈴好聰明。”黑貓發現與主人心有靈犀,高興地點頭,“是看手的動作猜出來的?”
黑貓故意把爪子輕柔展開,将泛着寒光的利爪伸出來,輕點着花鈴的眼睑。
沒有後退,隻是在慢慢眨眼,睫羽掃過甲尖。
“花鈴姐真乖。”
“是伊爾迷太頑皮了。”
“哦?”伊爾迷像是發出纏綿的蠱惑,聲音壓得低沉,将白瓷般的臉湊近,壓低着眉眼,黑沉沉的眼專注地盯着花鈴被他壓住的唇,又眷念地喊着名字,“那花鈴再吃掉我一次吧。”
“不要,有點惡心。”
“!”
“唔,可是花鈴姐能操控我的念針的話,理解念也會快些,對吧?”伊爾迷沒有放棄,繼續蠱惑着:
“而且我肯定比飛坦好吃吧。”
……
花鈴吞食着伊爾迷的「惡意」,伊爾迷在虛弱中,還用手壓住花鈴的咽喉,感受到咽喉的起伏。
“确實是吃下我看不見的東西了呢?和念也太為相似了。
今天躲藏的時候,也是通過這個找到我的嗎?
不過我再那之前先放出的念,先被瑪奇注意到了呢。”
随着花鈴在惡心後,像毒蛇牙尖分泌毒素般出現的光球被咬碎,伊爾迷虛弱的話語變得斷斷續續,耳尖、臉頰、脖頸變得通紅 ,連貓爪似的指尖也染上一層绯色。
不自覺靠近花鈴,清涼的肌膚讓他清醒片刻,他喘着氣,舉起手指:“這是「念」。”
他捏住花鈴手上念針圓圓的尾巴:“仔細…感受,順着我的牽引…來…”
念跟着伊爾迷的撫摸,流過手背血管、流過胸骨上窩、順着唇角,最後在指尖一點下,聚集在眼球。
花鈴有些不習慣地眯起眼,注意起伊爾迷指尖的跳動的光暈:“是兔子?”
“……”伊爾迷有些疑惑地看向自己撲棱翅膀的念,“是…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