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媒體和狗仔們難得的給了Michael一個安靜的冬天。這并不全然是一個主觀的選擇,Thriller仍然霸占着銷量榜首,MJ的熱度隻增不減。狂熱的粉絲,尤其是女孩子們,仍舊時常守在Hayvenhurst莊園的門口—隻不過翻新後的莊園有了更先進的安保系統,避免了像之前一樣出現有粉絲睡在莊園内部的情況。
主要是沒人知道MJ在哪。
在Nouns劇場外偶遇MJ這件事是近兩個月内最後一次關于他的行蹤的報道。甚至因為當時沒人來的及抓拍到照片,這件事也僅僅隻是用幾行字在Jet Magazine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被一筆帶過—這讓Bill很欣慰。
Michael隐約意識到自從加入Universal,他的宣傳被把控得更嚴了。在Universal的Sales部門找他的經紀人Frank Dileo談話後,所有與媒體的對接都開始有Universal的人參與進來,甚至還多了審批的流程。
Frank的煙也抽得更兇了。
少了那些非必要且純粹為了增加曝光率而洩露給媒體行程的策略方案,Michael倒是罕見的擁有了一段相對低調的時間。這讓他短暫的與聚光燈下的瘋狂割離,過上了近乎正常的生活。
近乎正常,如果不是時不時出現在他Hayvenhurst的家中做客的耳熟能詳的巨星和名流。
在Thriller大獲成功後,尤其是當Hayvenhurst莊園翻新完成,他開始頻繁邀請各界名流來家中做客,拓展和維系他的人脈網,這其中包括Muhammad Ali,Steven Spielberg,Marlon Brando,以及在今晚要來吃晚飯的Katherine Hepburn。
這種時候他的母親都會把自己鎖在房間,将整個房子留給Michael。
“God我要累死了。你敢相信嗎,錄音花了12個小時,整整12個小時!”Michael迎着正午的陽光,半靠在A&M錄音室的門上,“我昨晚8點就到了,我們早上8點才結束錄音。這是我從昨晚到現在踏出這個錄音室的第一步,現在都已經快中午了!”他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對來接他的保镖Bill輕聲抱怨道。
“走吧Joker,你需要休息,熬通宵可不是什麼好習慣。”Bill将車鑰匙在指頭上轉了一圈,示意年輕的歌星上車。
Michael搓了搓眼睛,看起來疲憊極了,“我不敢相信我們浪費了多少時間,昨晚簡直就是一片混亂,半夜的時候很多人在吵架,Waylon直接氣走了。我們所有人等他回來才重新開始的。”他撇了撇嘴,“很明顯有人進門前沒看到标語。”他敲了敲身後的門上貼着的“Check your ego”的便簽條。
Waylon說的是Waylon Jennings。在昨晚的American Music Awards頒獎典禮結束後,一衆明星來到了位于洛杉矶中心的A&M錄音室進行了一直持續到天明的We Are the World的錄制工作。
“這聽起來有趣極了,我相信你一定擁有了一個難忘的夜晚。”Bill幫他拉開車門,調侃道。
“完全超出你的想象。”男人翻了個白眼,嘀咕了一聲。
Michael難得在回程的車上睡了安穩的半個多小時。
We Are the World的錄制讓他最近連續熬了幾個深夜,如今工作完成,他心裡繃着的弦總算不再一直緊繃。雖然回到家後他又把自己鎖在了練習室,好像他不需要休息一般。
很多人隻看到了Michael Jackson的天賦,因此嫉妒他,卻偏偏忽略了這背後的付出和艱辛。隻有天賦是不夠的,你還需要比常人更努力。
MJ是個工作狂,并不是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Katherine Hepburn到的時候,Michael已經洗去了一身的疲憊,恢複了神采。隻見他穿着一件黑色短款西裝外套,深藍色的真絲襯衫整齊的收進黑色的直腿褲裡,金色的皮帶扣為他的打扮增添了色彩。此時他站在莊園門口的石雕噴泉前,微笑着吻了吻年邁的好萊塢傳奇影星風韻猶存的臉頰。兩人的星光仿佛點亮了整個夜空。
當你在年幼的時候缺失來自家庭的愛,你就會向外尋找類似母親或者父親的角色,以從他們身上尋找愛的影子。
Michael很喜歡和年長的女性來往。無論是Katherine Hepburn,Elizabeth Taylor還是Jane Fonda。他從她們身上拼湊出了類似母愛的影子。他很愛他的母親Katherine,所以他不會與她探讨他所感受到的虧欠和缺失,他知道他的母親給了她能給的一切。但是那些問題,那些“如果”和“可是”卻也真實的存在。
因為經曆相似,從Katherine Hepburn身上他不但可以學到很多,同時他也感到真實的自己被理解和接納。這讓他十分珍惜他們之間的友誼。
“你該給自己放個假Michael,尤其是Thriller之後,你值得一個假期!”盡管已經77歲,她看起來依舊神采奕奕,十分美麗。
“我知道,”年輕的歌星坐在餐桌的另一邊,他放下刀叉,用餐布擦了擦嘴,無奈的開口道,“從半年前我就在計劃假期,但是總是被工作行程打亂計劃。你呢?近期有出行計劃嗎?”
“Oh讓我想想,是在哪裡?住在好萊塢的壞處就是你總是被拉到各種派對上,到最後你總會認識很多莫名其妙的人。”她擺了擺手,“這不重要。我記得應該是在Jane Fonda的朋友的派對,一個男孩的伴侶懷孕了,然後有一個很年輕的女孩,跟你差不多大,提了一個荒謬的主意,她說叫babymoon?你聽過這個詞嗎?”
看到對面的年輕歌星同樣露出困惑的表情,她誇張的攤了攤手,“顯然這個詞的來源是honeymoon,隻不過不是結婚蜜月,而是孩子出生前的蜜月。她是怎麼說的?Oh她說他們應該慶祝在下一個麻煩到來前最後的甜蜜時光。”
Michael輕笑出聲。
“Anyway,提出這個荒謬的主意的女孩說她在Mauritius建了一個奢華酒店,三月底開始營業。她邀請他們在營業前去體驗。其他人也都很想去,所以我猜babymoon變成了集體旅遊。我是說,為什麼不呢?”她握着叉子,聳了聳肩,“所以我大概跟Jane還有一群年輕人三月中去Mauritius。”
“這聽起來棒極了!”Michael笑着感歎道。他原本想着如果她沒有計劃,他們可以一起去哪裡度假。這個計劃顯然行不通了,他有些惋惜。
“你猜這個女孩是誰?我其實是後來才知道的。”影星探着身體,壓低聲音道。
“是誰?”Michael咀嚼着嘴裡的豌豆粒,挑了挑眉,含糊不清的問道。
“Lilith Green!Jesus,當時我隻是覺得她的名字耳熟,并沒有和報紙頭條頻繁出現的名字聯系在一起。還是後來我的财富顧問和我講了一遍我才知道她是誰。”女人眉飛色舞的講着,并沒有意識到對面歌星微妙的表情變化。
“我也不知道具體的,好像她最近驗證了一種投資模式,我的顧問一直在建議我投她的基金。”
Michael想起來最近看到的報道。Green基金在兩年前買的Moli Energy公司在成為曆史是第一個锂電池生産商後,在一個月前以10倍的價格賣了出去。回報率高的讓華爾街和媒體都像瘋了一般想要挖出背後的訣竅和秘密。
自從他與Lily上一次一起看話劇後就沒有再有機會說上話。他嘗試打電話給她—他原本想将We Are the World的demo放給她聽,可是雙方的電話總是錯過,簡短的語音留言也沒了下文。再後來他一直在忙We Are the World的錄制,也沒來得及和她有任何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