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房地點:迎賓館3025标準間。
入住至退房時間:當天12:00—18:00
隔日訂完賓館,姜骁先回家一趟,把自己從頭到尾洗涮一遍。站在淋雨噴頭下,他哼起王菲的那首《棋子》,把沐浴露泡沫塗滿全身。
隔着朦胧水花,他站在純主觀角度評價自身的器官。
他是那種上翹的粉,頭部鈍而滿,自帶一種老實的憨感。
前段時間他還做了蛋皮除皺與粉嫩,做完以後,褶皺淺了沒了,盤起來手感很好。
姜骁滿意地勾起嘴角,到時台靜怡問起他怎麼這麼粉,他就說是老天爺賞飯吃。
其實她問不問也沒那麼重要,主要是自己看到心情會好。躺上冰冷的手術台,度過灰暗的恢複期,都是為了取悅自己。畢竟男人要想狠,全身都得粉。
洗完澡,他往腹部貼了個防水霪.紋貼。之後穿好衣服,把一盒panther3L放在黑色背包裡,裡頭還有一些會用到的東西,如吸水墊、幹淨衣裳等。
他站在鏡子前打量自己,本次OOTD是酷哥男大風,出門會讓路人直犯“潮人恐懼症”,直呼“太潮了,風濕都要犯了”的那種風格。
自我陶醉完,姜骁帶上家門鑰匙,抱着必出神圖的決心,邁着超經意的步伐,水靈靈地奔去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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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館标準間裡。
姜骁踩點進屋,他來得已經夠早,沒想到台靜怡比他更迫不及待,這時已經躺在床上,那雙剛做完美甲的手正拿着手機,噼裡啪啦地敲字,像在給誰發消息。
姜骁把背包解下,先詳細檢查一遍屋裡有沒有攝像頭——盡管他在訂房時就已經檢查過,也确信台靜怡來的時候也檢查了一遍。
接着又去洗浴間沖了身,熱水迅速把每寸肌膚的活力都激發,他感到自己像新媳婦見公婆一樣羞怯。怕台靜怡不滿意,将他丢棄;又怕她太滿意,會将他折騰到要去醫院的程度。
他還是第一次。
洗浴間是一個半透明的空間,從外面能看到裡頭有一個花枝招展的男人,在裡面竭盡全力地自我陶醉着。
台靜怡收回目光,對舅舅發了條消息:“舅舅,我懷孕了。”
随後開啟手機的免打擾模式。
等姜骁裹着浴巾出來,就見她換了身小惡魔裝,頭戴惡魔發箍,手裡拿着一根細長的惡魔棒,對他呵斥道:“哪來的魅魔,看我不吃了你!”
還玩角色扮演那一套呢。
姜骁似被電了下,浴巾超經意地劃落,用上翹的粉抵抗惡魔攻擊。
“本狗實在冤枉!”姜骁狗爬過去,聲情并茂:“惡魔大人說我是魅魔,可有什麼證據?倘若空口誣陷,本狗絕對上告官府,讓青天大老爺為狗狗做主!”
好家夥,還是中西合璧。
台靜怡用那根惡魔棒指着他腹部的黑紋,慢慢下劃,敲了敲那個鈍鈍的頭,“這就是證據!”
姜骁哆嗦一下,笑出聲,“不行,演不下去了。你拿的是什麼東西,涼涼的,以前從沒見過。”
台靜怡把套扔到他手邊,“你先戴上。這根棒棒,是後半程要玩的。”
“進程這麼快?”姜骁把她抱到床上,“按照常規流程,這時候應該是前……唔……”
台靜怡摟住他的脖頸,率先堵住他的嘴。
姜骁撕開她的惡魔裙,這時才恍然大悟——
原來台靜怡才剛跟别的男人玩過!難怪不需要任何鋪墊,原來是根本沒玩盡興,來找他續感覺了!
台靜怡拍了拍他的魅魔紋,并說:“兩個小時哦,一分一秒都不能少,也不能多。”
她很在乎“兩個小時”的時間觀念,像是很趕時間,又像是還沒那麼趕,可以走走停停,但不允許過度松散。難道兩小時後有人會來?
姜骁不滿意她的時間觀念,“對我的第一次好一點,拜托了。”不然很像交公糧。
當然他拗不過她,後半程他終于知道那個惡魔棒的用途。
她說她對男人,一向是又控又責。她讓他選,更喜歡控還是責,兩者基本是“事前”與“事後”的區别。
男人嘛,事前哪管事後事,甯可被花式責,也不肯被控。
當然事後他無比懊惱,在打開新世界大門的同時,也不由得化身一個行走的花灑,吸水墊都擋不住的水量。
“這麼粉,不就是用來責的。”台靜怡兀自坐到另一張幹淨的床上。
“不過你的體質簡直可怖。小狗要是再管不住,主人就要把你骟啦。”
姜骁如同一個被搓皺的、失去彈性的塑料袋,嘩啦着、嘩啦着,爬到台靜怡身旁。
“我得緩一會兒。”姜骁趴在床上,無助地摟住枕頭,“哪有你這樣的主人,一點都不會養狗。”
台靜怡扇了下他的側臉,“你這樣的狗,不是用來養的,是用來……”
她俯身湊近,“做X奴的。”
正說着,她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下。
此刻是下午2:20,剛好過去兩個小時。
得益于免打擾模式,舅舅給她發來的99+條未讀消息,打來的99+未接電話,都被溫和地隔絕在外。
取消免打擾模式後,登時有一個微信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姜骁偏頭,看見台靜怡把視頻轉語音,又摁下免提鍵,接了這通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陌生男人的聲音。
“胡亂找男人?”
姜骁挑眉,這又是哪個狗在查崗。
台靜怡笑道:“找男人?剛才是在跟狗玩巡回遊戲。”
姜骁戲谑地吹了聲口哨,被台靜怡重重扇了一巴掌。
“什麼?你說我有點喘?”台靜怡把手機放到床上,雙腿跨開,騎在姜骁的背後,給他戴上一個狗項圈,“因為校園跑剛跑完。正運動呢,沒事挂了。”
姜骁被勒得連連咳嗽,“大小姐……暑假期間,哪來的大學生校園跑。”
台靜怡把項圈鍊往後拽,讓姜骁不得不擡頭朝後仰。
“嘻嘻,你管我。”她用手肘鉗住姜骁的脖頸,“暑假期間,我還能騎馬上草原呢。你信不信,駕——”
多麼令人眼前一黑的荒謬場景。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随後又說道:“戴套沒。”
有要捉奸的架勢!
姜骁激烈掙紮起來,極其不願意當場出醜。當然他的掙紮也沒能激烈到哪裡去,他本來就是個被消耗掉的廢棄品,被吞掉了第一次,隻剩下一地沒有處理的狼藉。
“算了……”電話那頭的聲音低了下去,旋即,敲門聲清脆響起。
“開門,社區來給你新養的小狗送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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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前。
李欣按點赴約,來到3025門前。
卻發現,打着石膏拄着拐的前擔哥沈錫承,和另一個她不認識的西裝精英男,搶先一步等候在此。
西裝精英男轉過身,話聲尾音上翹而生澀。
“你好,我是棠棠的舅舅,秦述。”
李欣被他睨了一眼,霎時稍息又立正,差點給他把頭磕。
好……好強的正宮氣場!
此熟男五官深邃得像古希臘的雕塑,有點中外混血的意思。隻要曾看過此男的臉,那在看不到的日子裡,就會抓心撓肺,螞蟻爬身般的瘙癢,口鼻窒息般的難受。
貴氣的西裝底下,是寬肩大胸窄腰大長腿,身材比例好得能讓一堆博主發視頻分析:他的比例到底有多老天賞飯吃。
大街上會有很多個普通帥哥,偶爾随機刷新出一個姜骁、沈錫承那樣有特色的帥哥,但像秦述那樣的男人,一萬萬人裡也挑不出一個。
“我……我是李欣。”
李欣在心裡瘋狂磕着甥舅CP,“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沈錫承移開視線,做狗心虛的模樣。
秦述冷哼,“捉奸。”
然後給台靜怡打了個電話。
李欣恍然大悟,原來台靜怡玩的是雄競修羅場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