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嘻嘻一笑。
她站起來的瞬間向後撤步,極強的爆發力直接把偏瘦的棕發男生拽上了欄杆。
盧平:!
“你真好騙。”萊奧卡蒂亞滿臉驚奇,她後退一步,站在空中,腳下踩着透明的水晶,“正好我也要去鄧布利多那裡,送你一程。”
盧平:“等……啊!”
他踩在了萊奧卡蒂亞剛剛踩着的位置。
而萊奧卡蒂亞抓着他的手,已經跳到了另一個位置。
她興奮回頭:“怎麼了?你恐高嗎?”
哈哈,弱點+1,下次打架把他飄天花闆上。
盧平深吸一口氣:“……不,隻是沒做好心理準備。為什麼我們不走樓梯?”
“因為等它移動挺麻煩的。”萊奧卡蒂亞随口回答,“放心吧,不會讓你摔下去,但是腿要動起來,我不想拖着人運動。”
她和盧平在空中跑過,透明的水晶鋪灑一路,直達三樓最靠近鄧布利多辦公室入口的一側。
萊奧卡蒂亞和盧平落在地上,她松開拉着盧平的手,指尖輕點幾下,那些水晶就消失不見。
她看着鄧布利多辦公室入口的那座醜雕像歎氣:“每次去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都好麻煩啊。”
為什麼不能直接在八樓開個門?
不知道為什麼臉有點紅的盧平低聲說:“謝謝你。”
“嗯?哦,沒關系。”萊奧卡蒂亞湊近他的臉,“不過,真奇怪……”
總覺得盧平身上有兩個聲音。
盧平卻反應很大,後退一大步,萊奧卡蒂亞抱着研究精神邁步跟上。
直到盧平退無可退,被萊奧卡蒂亞堵在牆角。
“你跑什麼?”萊奧卡蒂亞費解地端詳滿臉通紅的盧平,“生病了?要去醫療翼嗎?”
“你、你能不能,别靠這麼近……”盧平聲如蚊讷,“我沒有生病……”
萊奧卡蒂亞的疑惑快要具象化了,但還是依言離他遠了一點:“哦。”
可惜,還是沒發現這小子身上有兩個聲音的原因。
真是奇怪,平常跟盧平對上的時候也沒發現他有什麼問題啊。
可惜了。
鄧布利多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幽幽地從她們身後探出一張老臉:“萊奧,不要欺負同學。”
萊奧卡蒂亞仰頭:“我哪欺負人了,誰主張誰舉證,拿出證據來。你這是要出去?”
披着旅行鬥篷欸。
“有一些小問題需要解決,但壁爐燒着,足夠你回去。”鄧布利多揉揉她的頭,看向臉色重新蒼白下來的盧平,“那麼,盧平先生,我們該出發了。”
“好的,鄧布利多校長。”盧平繞過萊奧卡蒂亞,垂着頭站到鄧布利多身邊。
萊奧卡蒂亞擡手捏捏調試過的耳釘。
其實她放開了一點限制,把屏蔽器調整到了“聽不到心聲但能感知到情緒”和“可以聞到淡淡的味道但嘗不到”的程度。
但哪怕嘗不出來,盧平身上的苦澀味也在呈指數上升。
“你不會要帶着盧平先生去醫院……聖芒戈吧?”萊奧卡蒂亞思索着這個年紀的小孩兒會害怕的東西,“哇,這麼一說,那些騙小孩兒打針的邪惡老頭是不是就長你這樣?”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的鄧布利多異常高冷,隻橫她一眼,沒說話。
反倒是盧平開口解釋:“不是的,鄧布利多校長隻是……幫我解決一些問題。”
萊奧卡蒂亞啧啧着搖頭:“這老頭壞心眼得很,”起碼現在就在因為什麼事兒在鬧脾氣——難不成格林德沃惹他了?“對了,給你這個。”
萊奧卡蒂亞再次湊近盧平,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放下一闆錫箔紙包裝的巧克力。
“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吃點甜的,就當是遲到的聖誕禮物吧。”她笑着說,“當然,你想和朋友們分享也是可以的,祝你們聖誕節快樂。”
哈哈,裡面加了瀉藥,竄死你們。
說完她就輕巧地往後跳開,對着石像說出口令:“那我回家了,阿不思,開學見~”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才跟她說再見。這老頭從剛才開始就莫名其妙得很,但萊奧卡蒂亞選擇原諒他。
等萊奧卡蒂亞的身影消失在盤旋的樓梯後,盧平才收回視線,緩緩收緊握着巧克力的手。
鄧布利多看上去更憂愁了。
“你說她是懂還是不懂呢?”他輕聲嘀咕。
盧平收起巧克力,疑惑地擡頭:“不好意思,您剛剛說什麼?”
神情變幻莫測的老人也在低頭看他。
在某一刻,鄧布利多的心情好像突然好了起來,和顔悅色地笑笑。
“沒什麼。我們走吧,萊姆斯。”
“哦,好的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