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群膚淺的人,像我,就隻看内在。他在農事上這樣認真,可見是個心系百姓的官。】
很快長福就将農具拿來了,趙自秋指着地上的農具說道:“現在百姓們所用的農具就是這個直轅犁。”
岑青起身走過去,好奇地打量着地上的直轅犁,輕輕揮了揮袖子,地上就蓦地出現另一個農具。
趙自秋皺眉仔細瞧着,雖然他和岑青此次不過是第二次見面,但也知道岑青是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他既然拿出一副農具,想來應該有什麼不同。
他細細瞧着,果然看出了兩者的不同。趙自秋指着長直轅和另一個的短曲轅,似乎犁架也減短些,“似乎有很大的不同。”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縣令,每逢百姓耕種的時候他也經常下去查訪,所以對比兩者之間都不不同,他似乎看明白了些什麼。
岑青給他解釋着:“相比這架直轅犁來說,曲轅犁減短了犁架,将長直轅改成了短曲轅,又加裝了犁評、犁壁,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以前要兩頭牛換成了一頭牛就可以耕種,而且速度也比之前快些。可以減少些人力物力,也能多些時間耕種更多的田地。”
趙自秋聽着岑青的話,心頭恍然大悟。撫摸着曲轅犁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着:“好東西啊!好東西啊!有了這個,就能節省些人力物力多耕種些田地,好!好啊!”
他轉過身一把抓住岑青的手,激動地晃着他的手:“道長啊,道長!您真是仙人矣!不僅給我送來新的糧種,又給我送來這樣好的農具,這可是能夠記載在史書上,千古留名的事情啊!”
岑青聞言急忙阻止:“趙大人言重了,這也不是我一人之功,更多的還是那些前輩們日複一日的研究,才有了我這個機會不是。”
趙自秋卻認為他這句話不過是自謙言辭,他緊緊拉住岑青的手,大手一揮就讓人去準備酒宴,“道長勿要推辭,今日就由我做東,咱們一醉方休!”
【看給人家激動的。】
【很正常,誰要是現在給我一個全息遊戲頭盔,我也高興得嗷嗷叫睡不着。】
【樓上的做夢比較快。】
【主播都穿越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全息就出來了。】
盛情難卻之下,岑青隻能留下和趙自秋吃了一頓飯,但也顧忌着自己的身份,婉拒了趙自秋的讓酒。萬一喝多了現出原形,将趙自秋下過去怎麼辦?
等吃了飯,也已經月上中天。雖然他現在是妖,但還真的沒有走過夜路,而且還是駕雲走。他怕自己迷路,萬一從雲上掉下來就不好了。所以順水推舟應下了趙自秋的挽留,在縣衙留宿。
【主播主播,那桌子上的是什麼?】
岑青朝桌子看了過去,随即就無語極了。
【樓上的眼花了,那不是點心嗎?】
【說你蠢吧,樓樓上的意思是這個嗎?】
【那分明是饞了。】
【主播,桌子上的點心賣不賣?】
岑青走到桌邊看了一眼,就見那桌子上擺放着幾碟子點心。點心不大,也就一口一個,裡面還隻有六七個,滿打滿算總共才不到三十個。
他拿了一塊桂花糕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甜而不膩,香甜可口。他點了點頭,直接一樣拿了三個放進直播間裡售賣,“明天我去糕點鋪子給你們買些,這幾個你們先嘗嘗味兒吧。”
說完就和網友們道别關閉了直播間,自己也簡單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
白天沒覺得有什麼,可此時到了夜深人靜,隻有自己一人的時候,岑青心裡就思念起了空月。若是他沒有走,隻怕此刻就在自己隔壁睡着。
他一向粘着自己,說起來,自打帶他回家,他就一直跟着自己,無論去哪兒他都會跟着。時日久了,他也早已習慣空月在自己身邊跟着,人一走,心裡就覺得空落落的,好似空了一塊兒似的。
不想了不想了!岑青歎了一聲,越想越想,他拉過被子蓋好就閉上眼睛。
誰知夢裡也不安穩,一個看不清臉的男子緊緊摟住自己的腰,岑青低頭就可以看見男子有力的手臂,和耳畔沉重的呼吸、火熱的親吻······
還有那雙幽深溫柔的眼眸,仿佛藏了無盡的期盼和愛戀,還有傷心,就那樣瞧着自己。他似乎在說什麼,岑青隐隐聽到一聲滿含缱绻愛戀的“阿青”二字。
岑青捂着臉從床上坐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啊!為什麼會夢到一個男人啊!而且那個男子給他感覺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他放下捂着臉的手,苦惱地歎氣,那一聲聲缱绻的“阿青”還仿佛在耳畔回響,久久不能忘懷。
岑青感受着腿間的涼意,羞惱的使出一個清潔咒,就将亵褲上的痕迹清洗幹淨。看着不留痕迹的被褥,他稍稍松了口氣,下意識地摸着胸口的平安玉扣,下一刻整個人就呆愣當場,空月!那雙眼睛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