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打消了這種疑慮。
而奶奶在祢生十一歲的時候就離世了,也沒辦法再向她求證。
祢生十二歲的時候,一手字已經寫得讓人贊歎不已。
自己日漸長大,花銷也變多了,家裡捉襟見肘,她經常會接一些謄抄刺繡的活計貼補家用。
你生病不是一個喜歡讀書的人,但是剛穿越那幾年,她讀了不少書來建立對這個世界最開始的認識。
除了人們的發色和眼瞳,這個世界其實并沒有和上一世的世界相差太遠。
經常看書,祢生也就知道了自己名字的寓意:受到祝福的生命。
她當時心裡暖暖的,抄書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上輩子父母總是過于擔心她,她隻能培養一些不需要力氣的愛好。
而對于女兒的郁悶,其實雙親也都看在眼裡,她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也會盡最大的努力去滿足。
所以祢生有一雙巧手。
她在竈門家留宿,伯母忙不過來時也會讓她幫忙把幾件炭治郎和祢豆子的舊衣服改小,這樣可以給下一個孩子穿。
祢生在穿針引線的時候,祢豆子經常就在一旁看着。
“想要學嗎?”她看着妹妹直勾勾的眼神露出笑容。
祢豆子把眼睛從祢生捏繡花針的手移開,“可以嗎,姐姐?”
她笑彎了眼睛,“你是我妹妹,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祢生随手拿件舊衣服,幾下拆開,然後演示給祢豆子,告訴她該如何縫補。
伯母在旁邊笑着看了一會兩姐妹讨論縫衣服的樣子,然後轉身去給大夥做飯。
祢豆子心細,學起來很快,沒幾天幾種針法都學得有模有樣。
她抱着祢生的腰撒嬌,“姐姐,我想學那種可以縫出圖案的樣子。”
作為家裡的長女,隻有在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姐姐面前可以稍微任性一點。
祢生抱着一沓寫滿了文字的紙正準備去鎮上交稿,“好好好,我答應你。”
“先等我去把稿子交了。”
她知道祢豆子是什麼想法,阿伯的病已經越來越重了。
竈門家這些年下來已經有了六個孩子,雖然炭治郎已經成長到可以扛起整個家,通過賣炭來維持生計,但對于這個八口之家來說,實在是入不敷出。
她很懂事,也想通過自己的方式來掙點錢補貼家用。
*
“炭十郎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爺爺咽下一口米飯,如此說。
祢生說:“去年冬天他解決掉那頭黑熊後,身體就一直沒有好轉。”
這片森林居然進了一頭黑熊,當時她得到消息趕到山上時,那頭熊的體型真是吓她一跳。
站起來大概有一米八。
更令她驚詫的是,這頭熊居然是體弱的阿伯一個人殺掉的。
這絕對是件真事,炭治郎就在一邊看着,他不會撒謊。
阿伯的身體上沒有一處傷口,隻是回去之後身體就一直惡化。
太不正常了。
這是祢生第二次在阿伯身上感覺到奇怪。
第一次是他能跳一整晚神樂舞。
“我和火神大人的呼吸融為一體。”祢生還能記得阿伯當時的回答。
她再一次思考起這個世界神靈存在的可能性。
葬禮很簡單,這個時代還是沿用的傳統土葬形式。
伯母要一個人撐起有六個孩子的家,最小的六太現在不過一歲,還抱在她的懷裡,懵懵懂懂。
炭治郎已經戴上了阿伯一直叮囑要傳承好的日牌耳飾。
這個祢生看着長大的弟弟,正在學習着該如何擔當起一整個家庭的重任。